我一见那念珠,不由吃了一惊,忙把我妈支到一边,径直把那人领到房间里头去了。
刚把门带上,我转身就问:“你这念珠是谁给你的?”
那人笑了一笑,把那念珠随手搁在桌上,屋内转了一圈。然后缓缓说道:“祝倩。”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天来,我都快要把这事给忘却了。这时冷不丁听到祝倩两个字,不由心头猛的一震。我追问道:“她在哪?怎样了?这念珠哪来的?”
那人也不答话,收起了笑容,只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又四周瞅了瞅,突然悄声说道:“她现在很好,只是目前不方便见你,她让我转告你,带上这念珠去找一个人。”
我听的祝倩安然无恙,心里也甚高兴。可听到后来不由一阵惊讶,问道:“她干嘛不自己去找啊,还有她手上怎么会有这念珠,怎的从来没向我提起过?”
那人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不过是代个话,具体去不去还是你自己定吧。说着,掏出了一张小纸条放在桌上。“这是那个人的地址,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罢,就要扭头离开。
我见状赶忙叫住那人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那人头也不回,只听呵呵一笑,“贱名不值一提,你还是尽快去吧!”说着。已开了门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桌上那熟悉的念珠,正是我送涵轩的那串,珠子上赫然有个红色的陆字。我一阵怅然若失,实在不解这串念珠为什么莫名的消失,又为什么这时候神秘的出现!难道是祝倩从徐勉手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盗了出来?!
我越想越是脑袋发涨,索性拿起那张字条一看,亭阳淮海南路78号莫竹笙。
看来要解开这里面的谜团,还非得去亭阳走一遭了。
当下我立马收拾了下行囊,看天色也过了晌午。事不宜迟,早点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我打算和家里先招呼两句,谁知我妈眨眼间功夫人却不见,想是又去串门搓麻去了,我爸早年前还在行政单位混了个一官半职,可自打精神恍惚后,一直就在疗养所休养,自然没在家中。
我本来还想给我妈打个电话,可自打那次把手机弄掉了之后,家里情况又不是很好,也就没再添置了。现在才感觉没个通讯工具真是棘手,没办法我只好留了个字条放桌子,顺便偷偷从柜子里拿了一千块钱,就说外地同学家请喜酒,可能要耽搁个几天回来。
出了家门,我一路直奔那火车站去,总算是天可怜见,只剩最后一班去亭阳了,我当即买了票上了车,此时已是下午4点多了。
一路上倒是无事,车上眯了会又和人瞎扯了下天,感觉不多时就到了亭阳。
下了亭阳站正是晚上7点多,此时夜色正浓,整个城市都灯火通明起来。望着熙熙朗朗急匆匆的人群,我顿时就魔怔了。这诺大的城市,大晚上的上哪找个人?
好歹还有个地址,这时我也顾不上吃饭,就近问个小卖铺淮海南路怎么走,最后还是打了个车总算到了目的地。
下了出租,我这才发现,原来这次我要来的地方,正处在一片繁华的商业圈内,用现在流行的话说,那就是cbd中央商业区,我按着地址一路找去,不多时就到了一栋10余层的高楼跟前。
那高楼此时却是一片漆黑,似乎只第5和第6层有些灯光。这也难怪,亭阳本就不是一线城市,现在又早过了下班时间,我在门前兜兜转转,好一阵踌躇,正不知怎办才好。
突然一个雄浑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你找哪位啊?看你转来转去有好段时间了?”
我猛侧过头,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赫然站我左侧发问,看上去像是这里的物业保安。
这时,我就像看到救星般,赶紧上了前讨好道:“这位大哥,我要找人,不知您可认识?”说着将那纸条递给那男子,那中年男子接过一看,立马哦了一声,“莫先生啊!呐,那5楼亮着灯的就是!你快去吧,说不得等会他就下班了!”
我好一阵庆幸,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谢过那中年保安径直上了电梯。
刚把5楼按键按下,电梯噌的一声就关上了。
硕大的电梯像年迈的老者般缓缓升了上去,我百无聊赖地靠在左壁等着开门,一秒,二秒,三秒突然我猛然发现,这电梯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猛地往上看去,显示屏早定格在5楼位置,可不知怎地电梯依旧升个不停。
我一阵惊恐,接着听到重重的一声轰鸣,然后整个电梯迅速安静了下来,等了片刻门却迟迟没开!我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一幕,想到鬼片里经常出现的场景,心里一阵后怕!
还没等我心情稳定下来,那电梯门倒是吭哧一声开了!
一阵猛烈的风直灌进来,我往外探出个脑袋,居然发现到了高楼平顶!黑丫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模模糊糊地感觉不远处有个东西在动,我借着电梯里的光,大着胆子朝前迈了几步,突然身后隆的一声,我回头一看,那电梯竟在这时关上了!
这下我可慌了神,真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我往前湊了几步,那东西动静可是越来越大,几乎发出砰砰的声音出来。看那天上也是漆黑一片,半颗星也没见着,更别说月亮了。只听的风声在耳边擦过,刮的耳根子嗡嗡作响。
我定了定神,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大概离那东西不过米远的时候,那动静又忽然奇怪地静了下来。这时我才看清原来是一个黑漆漆的大坛子,我很是奇怪,怎么这么个大的坛子谁放在这啊?正好奇之际,那坛子里又嗡嗡动了起来,直震的那上面盖子几乎要脱落下来。
我大着胆子上前一把给那盖子掀开,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物件作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