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此时心里都是没底,这残阳别墅处处透出诡异古怪。我朝祝倩耸了耸肩,意思说要不我们下去看看。祝倩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看我这个动作,就明白了我的想法。
她稍作思索,点了点头。此时二人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但终究是好奇心占了上风,都想下去看个究竟。无奈下面漆黑一片,我们手头连个打火机也没有,哪里还敢下去。
正当二人一筹莫展时,祝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方块,居然是一个红色的zippo打火机!我顿时就记起来了,这火机正是当初鲶鱼在落草坡落下的,不巧祝倩还带在身上,看来这下可帮了我们大忙了。
二人顿时来了精神,急忙找些木制的东西准备做个火把,谁知这房间也是空空如也,费了好半天总算找到了些废旧的木板条,祝倩拾起地上我还没用完的酒精,往木条上浇了上去。一打火,在酒精的助燃下,腾地一声立马烧着了。
我二话不说,拿起那木条就踩着台阶快步走了下去,祝倩跟着我后面,一个劲地叮嘱我慢点慢点。
那台阶越往下越陡,到的后来几乎要跨两大步才能够着,就这么别扭地走着,火把一摇一晃,火苗也是忽大忽小,我怕那火突然间熄灭,也就放慢了脚步。就这般走了大概5,6分钟,总算踩到了地面。
四周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一团浓雾化也化不开,我把火把举到头顶,总算隐约看的有些清楚,前面居然出现了两条岔路!
我扭头看祝倩,想问问她该怎么走。谁知祝倩也是一脸茫然的很,目瞪口呆地又看着我。既然如此,我也索性顺势向左边那路走去,还没走两步,身后祝倩一把拉住我,低声说道:“陆朋,你不觉得这里好奇怪吗?”
我见祝倩脸色惨白,脑门上竟有些冷汗,显是吓得不轻,也难怪这地方黑不隆冬,寂静异常,远远望去似乎还深不见底,我轻轻拍了拍祝倩肩头,以示安慰。
祝倩一把拉住我,二人慢慢沿左岔路靠了过去。此时火把已经烧了大半,路虽宽了些,但高度又矮了下来。无奈里面实在不是一般的深,饶是我把火把举到头顶,也不过照的清前面5,6米远。
二人扶着墙壁慢慢往前挪着,我感觉这洞里墙壁潮的很,还有股腥臭的气味,手抚过去粘粘的感觉。越往前也潮气也越是重,突然间祝倩一声尖叫,我陡然间手一挣脱,扭头看去,见祝倩正摊着个手瑟瑟发抖。
我上下打量也没见的什么异常,正要问道,突然视线停留在她手掌上,竟然是一手的斑斑血迹,我好像醒悟过来,猛然回头看那墙壁,居然正缓缓渗着红色的血!
我方才一直盯着前面,自然没留意墙上的变化,以为只是地下潮气重而已,想来那腥臭味居然是血腥味!我双手摊开,见手上也是一团血红,这时,我才真慌了神,停住那几乎不敢动弹。
停了半会,墙壁除了缓缓渗出血迹,也没太多异常,祝倩这才稍稍缓过神来,她颤抖道:“陆朋,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这里实在是太渗人了。”
我见祝倩脸色极其难看,想必自己也好不了哪去,这里确实是太诡异了。我见那火把也是烧了足足有五分之四光景,再往前去,没了火苗恐怕也是寸步难行了。
我点了点头,拉起祝倩转身准备折返回去,突然身后啪塌一声,竟闪起了一丝光亮。
二人也就这一顿犹豫,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原来那火把终于燃到了尽头。现在二人真的是骑虎难下,往回走至少也有十来分钟路程,虽然可能没什么危险,但黑暗对恐惧中的人来说,无疑是加了很强烈的心理暗示。
我见那光亮离得也是不远,反正现在也无他法,于是攥着祝倩,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大概也就这么乌漆妈黑走了几十来步样子,前面渐渐明亮了起来,这时,我才看清到了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层层叠叠靠墙堆了几口大箱子,最里侧摆了一张八仙桌。一盞油灯正随风摇曳。
祝倩狐疑地看着我,显然这油灯是刚刚被人点着的,这幽暗中不知是谁竟也到了这里?!
我缓缓地打量着四周,耳旁有轻微的风声掠过,看上去这里应该有通风口。这时,我索性安下心来,绕到那八仙桌旁,转过身准备招呼祝倩。目光扫去,突然看到了一样东西,顿时我大叫一声,眼前就是一黑,一屁股瘫坐了过去!
在那八仙桌和箱子的拐角处,居然坐着一具森森白骨!
陡然间看到这么个骨骸,又是在这样的鬼地方。我的心砰砰乱跳,好久也平静不下来。此时祝倩正好奇地看那箱子,猛然听我叫唤起来,一个箭步到了我跟前,“怎么了?陆朋!”
还没等我回答,祝倩显然也看到了那段白骨,她惊叫了一声,直接往我身上倒来。
两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白骨吓得不轻,祝倩本就害怕这地方,这时,已经是紧紧抱着我哆嗦个不停。
好歹我也是个男人,此时我就再怂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看到祝倩吓成这样,我故作轻松道:“怎么了,祝医生,抱我还抱上瘾了?!”
换作平常,祝倩少不了要和我贫几句,但此时她像掉了魂样的死死地抱着我,不言不语。
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慢慢扶起,祝倩却像发了疯一样嚎叫起来,我按都没法按住。二人正拼命纠缠时,突然祝倩挣脱了我的手,只见她白眼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
我使劲往她脸庞拍去,试图把她叫醒,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祝倩似乎像死了一样毫无反应,我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居然火一般发烫。
我瞬间感觉失去了力气,没想到祝倩会在这个时候不省人事,此时桌上油灯忽明忽暗,似乎随时要灭了去,我看着前面的那具白骨,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这次真的是要断了生路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