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少堂主还真是人如其名呢!居然这么无情,连人家这么一个大美女都搭理,人家可是爱慕您好久了呢!”那个妖艳女人见一心不理她,反而得寸进尺居然开始撒起娇来,一心只觉她吐气如兰仿似就在自己耳边厮磨一样,虽然有老者的提醒,可不懂得任何法门的他,要抵抗这狐媚之术还是显得非常的困难。
就在心神就要失守的那一刻,一心灵光一闪,开始默念起了般若心经,没想到这一念,那妖艳女人的声音就自动远去了,心也很快静了下来。
“哼!区区一个兽神殿低级执事无名之辈也配和我们少堂主提什么爱慕?就算你长得有几分姿色,也进不了我们少堂主的法眼,要是你们兽神殿的神女来对我们少堂主说爱慕,我们少堂主兴许还能看她两眼,而你--还不配!要是你再敢放肆,休怪老夫无理了。”
老者的话把带头的那个狐女气得浑身发抖,对着老者怒目而视脸上的媚态全无。
“老家伙,我确实不配和你们少堂主这么说话,可是我们神女也不是你这个区区鬼隐堂行者的老家伙可以随便编排的,哼!要动手我奉陪。”说着她就取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墨绿色的长鞭。
老者什么也没说,只是眯起眼睛盯着她看,一心之前观察过,他发现这是老者的一个习惯,每一次他动手之前都喜欢眯一下眼睛。
一心从狐女的话中听出,原来这个老者是鬼隐堂的一个行者,而且听她话中的意思这个“行者”的地位似乎不高,难怪他对自己这么尊敬。那这么推断的话,似乎这个什么鬼无情在他爹的心中的地位不是很高,居然只派了一个行者加一个小队来保护他,想到这里,一心对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现的“爹”这个名词加亲人的期待和好奇,突然就没有那么高了。
就在老者和那个狐女就要动手的时候,那个逆锁乾坤子母阵的光芒突然开始了猛烈的波动,然后就开始了明暗相间的闪烁,老者和狐女也停止了争都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太古大阵的变化。本来在轰击大阵的那些人见阵法有了变化,个个都突然有了干劲,轰击得更猛烈了,在众人的这番猛攻下,阵法的明暗转换变得更快了。
在经过九明九暗之后,这个太古时代就被构建的顶级大阵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洞顶和大厅中所刻画的符纹突然都爆发出了璀璨如太阳的光芒,刺得众人都睁不开眼睛,在强光过后那些符纹都如活了一般纷纷从石壁上脱落了下来,如明亮的精灵般充斥飞舞填满了整个山洞,然后这些明亮的符纹开始一个个的化为了点点星光慢慢的消失了。
在逆锁乾坤子母阵的最后一个符纹化为点点星光消散的那一刹那,原本洁白无暇的白玉祭台瞬间变成了血红色,无数血色光芒凌厉的从祭台中激射而出,瞬间没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体内,多的没入了千万道血光,少的也有百十道血光进入体内,无一例外,所有人都被血光击中了。
下一刻这些被血光没入的人犹如受到了什么恐怖的诅咒一样,全部都开始倒地嚎叫,仿佛正经历着什么痛苦的折磨,然后这些倒地哀嚎的人就状若疯狂的开始了大笑,大笑的同时却是在自残,有的死命的撕扯着自己的眼耳口鼻抓挠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直到体无完肤气绝身亡为止。
有的则是拿出自己的武器开始肢解自己的身体,直到痛苦的死去,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是挂着满足和安详,这一切说不出的诡异。
在场的所有人里,唯一没有出现异常的就是一心了,在血色光芒入体的瞬间,一心就感觉到胸口突然变得奇热无比,就好像被开水淋在胸口上一样,难受极了。
然后一心就感觉到没入自己体内的血色光芒被自己胸口的那个滚烫的东西吸收了,而且他还能感觉到那是一个方形的东西,想来应该是自己这具身体原主人的东西,自从占据了这具身体,一心还没有检查过身上有什么,他甚至连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等到感觉那个东西不是那么滚烫的时候,一心把它从怀里拿了出来,发现这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牌子,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字--鬼隐圣典。
就在一心要研究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现场所有的人就突然倒地哀嚎了起来,然后就发生了先前的一幕。
虽然这一路来一心也跟着经历了数十场战斗,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么一场人间惨剧,看着这满地的残肢碎肉和那一张张血肉模糊却安详满足的脸,一心还是忍不住吐了。
想着前一刻他们还一个个鲜活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现在却变成了这满地的血肉,一心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到难受和悲哀。
就在一心打算念一段经文替这些死者超度的时候,他发现这些死者的血液开始自动回合流动,最后以血色祭台为中心,勾勒成了一个血色阵法。
在阵法形成的时候,连一心都能感觉到无比浓郁的能量和阴寒邪恶的气息在以飞快的速度向着血色祭台聚集而去,这几天来经历了太多的不可思议的一心几乎已经麻木了。
他只是看了两眼那个由血构成的阵法之后,就开始默默的为这些死者念经超度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能量和阴冷邪恶的气息向着祭台聚集而去,此时已经变为血色的祭台上慢慢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鬼影,鬼影也同样充斥了这五千米的高度,头顶着山洞顶,脚踩着山洞的底,这个鬼影头生犄角长着英俊邪异的面孔,自有一种魅惑流露出来,虽然有五千米那么高,但还是给人一种比例适中苗条的感觉。
虽然只是一个鬼影,却给人一种它乃万物至尊不可抗拒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鬼影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小,最后当他变得和常人一般大小的时候,一心能清晰的看见他的眉毛头发都是那么的真实,衣服的文理褶皱也清晰可见,当他不在变化的时候他的脚下开始出现了祥云,他的头上开始出现冠冕般的光晕,随着这些变化,地上那由鲜血构成的阵法也慢慢干涸了,血色光芒也慢慢黯淡了。
变化完成的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心一眼,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倒插在祭台上的那把巨枪上面。
一心从那个由鬼影变化来的男人眼中看到了不屑,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高傲,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一心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可能和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一心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强大,作为一个阴冷邪恶占据了大半力量武者,他居然也能修练出“佛”或者“仙人”才能拥有的祥云和冠冕,光这一点就能证明出他的不凡,何况这还是他从太古时期被镇压到现在所剩下的力量的表现,全胜期的他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力量谁也不知道。
但是一心面对这种眼神还是不由得生出了厌恶的神情,一心觉得就算他再厉害,自己的命运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就算自己弱如蚂蚁,他也要做一只不会被轻易捻死的蚂蚁。
那个男人从出现以来就一直和那把神秘巨大的长枪保持着距离,现在看他这凝重的表情一心就知道这个神秘巨枪应该不简单。
那个男人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就张开了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巨枪开始发力往上拔,而原本毫无动静的巨枪,在那个男人触碰到的时候,盘绕其上的神龙突然金光大盛,而那个俊逸邪魅的男人在这金光之下却犹如雪遇到了阳光,本来实化的身体居然又开始变得虚无了起来。
而他却不管自己身体的变化,硬生生的发力去拔那个巨枪,而那金龙的光芒则是越来越亮,最后变得和太阳一样耀眼的时候,那个男人也终于被完全烤化了,化成了一缕青烟消散在了这天地间。
一心不知道那个强悍的男人为了什么,居然不惜粉身碎骨也要拔出那把巨枪,同时他也看到了那把巨枪的强悍。那个视自己如蝼蚁的男人居然连它的一点光芒都抵挡不住,不过那个男人的牺牲也并非没有一点的作用,他以自己的蛮力和牺牲最终把巨枪从那个血色祭台上拔出了一点点,而就在这一点点缝隙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