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吗?观测干涉本身就是如同魔法一般的存在,你的愿望可以改变这个世界。只要让她聆听到你祈祷的声音,就可以创造奇迹,可以选择你所期冀的未来!”
“嗯……我很幸福……”祈祷与思念,和花香一起融化在空气中。
被这个世界所眷恋的公主,心底的希望激荡起世界的悸动。在命运之树的混沌枝干上,泪水滋润出一只嫩芽,极速成长着,那是最具生命力的奇迹之叶。
“叶,虽然说许诺过的花园无法建成,也不必伤心到哭泣吧。”时之河瞬间的永恒,因此再度流淌。
爱尔蒂米丝趴在琉叶怀里,视线越过妈妈的肩膀,望向琉叶身后,然后笑起来,挣脱开妈妈的怀抱。“妈妈,妈妈也来了。”一边喊着,小女孩跑了过去。
琉叶回过头,看到了飘舞的花瓣后,一片温暖的金色。脸上露出几分喜悦,几分担忧,也快步走上去。“这里风很大,没关系吗?不是说好在那家店里等我们……”
“虽说在医院躺了几年,在你眼中我就如此弱不禁风了吗?”唇角微微上挑,阳光般耀眼的女性抚摸着爱尔蒂米丝和自己相同金色长发,露出了骄傲与自信:“爱蒂,你觉得我有那么脆弱吗?”
“没有的事,塞勒妮尔妈妈最厉害了!”小女孩乖巧的摇头,然后撒娇般搂住塞勒妮尔的脖子——在那修长的颈项上,有一道淡红色的狭长伤痕。
塞勒妮尔抬起头,得意的望着走上前来的琉叶,却看到了对方眼角的泪痕。英气的眉毛挑动一下,夸张的叹了一口气:“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和那个时候一样弱气……”
琉叶面颊微微泛红,轻轻摇摇头:“触景伤情而已……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无法达成你的愿望……”
“谁说的?我真正的愿望,早已经达成了!”塞勒妮尔右手抱起爱尔蒂米丝,左手将琉叶搂进怀中。温柔印上琉叶妃色的唇,将羞赧堵在舌间,良久。得意的宣布:“你看,我对欧若拉,完胜。”
“你和欧若拉阁下的战斗……”琉叶的耳朵都染成了赤色,挣扎了一下,却没有离开塞勒妮尔的胸前。与其说抗议却更像娇嗔“不要拿我当作战利品!”
爱尔蒂米丝忽闪着漂亮的眼睛,淘气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幽幽的对倚在一起的两位妈妈说:“妈妈,爱蒂也要亲亲!”
风铃一样美丽的笑声,荡漾。
…………
病房中,白桦木的房门再次被推开,几位护士和医生走了进来。检查了仪器,确认显示器上的电图已经变成一条直线,对普拉斯妲说:“表层意识休眠,这说明药物生效了,督军阁下,我们马上实施手术。”
红发的肃政督军点了点头,凝视着沉睡的精致面容,慢慢松开了握着欧若拉的手掌:“会顺利的吧,手术之后欧若拉阁下就可以站起来了……”
“手术的风险性不大,请相信我们,督军阁下。”医生语气肯定的说。
“没错,一定会成功的,因为阁下从来不会失败!”普拉斯妲突然笑了起来,然后俯身在失去意识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冰兰战神啊,这种程度的伤怎么可能将您击倒?”
…………
奇迹之叶舒展着,成长着,整个世界之树随之焕发出新生的光芒。随着奇迹的呼唤。一枝枝嫩芽含苞绽放。
人们是可以选择自己所期望的可能性的,这就是姬的时代。
…………
九年前,四国屿。
因命运而迷茫的双子啊,你们对这个世界有怎样的愿望呢?
“我们的愿望?我们的愿望是毁灭……结束这一切……”
在毁灭这后呢?你希望和他们一起消亡吗?
“我不知道……但是……但是首先要终结束缚我们的可恨阴谋,粉碎这个滋生悲惨的深渊!”
紧攥的拳头,三人目琴音狠狠砸向厚重的玻璃罩保护的红色按钮。碎片将手掌刺破,鲜艳的血液滴落在暗红的按钮上。下一刻,琴音愤怒的面容被一片黑暗所笼罩,下一刻黑暗被驱散,红色应急灯亮了起来,大多数常规设备陷入沉寂之中。只剩下冷光屏上跳跃的倒计时:五十九分钟五十九秒。
另一边。
特种科研区的黑暗之中,神之子红色涂装的as和步兵组成谨慎的阵线,一步一步向前压去,无数探照灯的光芒划破黑暗,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入侵者的身影。
“这里很快就要爆炸了,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恐怕连写遗嘱的时间都没有了哦。”
二人目琴音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却没有得到善意的回应。无数子弹和脉冲向着出声的方向扑去,枪膛中冒出的光芒甚至将大厅照亮了一瞬。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一瞬,让攻击者的脸色变得苍白,因为攻击点完全没有少女的身影,而是一排漆着易燃标识的液压罐。
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剧烈的爆炸和炙热的火焰就吞噬了半个大厅,骤增的光芒致盲了追捕者的双眼,生生将严密的防线撕扯出了巨大缺口。趁这个混乱的时刻,一个灵巧的影子一闪而过,再次匿入黑暗之中,只留下少女顽皮活泼的清澈声音:“抱歉,我还有约会,不能陪叔叔们玩了呢。”
琴音的耳机中响起了相同的女声:“你还有五十五分钟,移动路线已经发到你的便携终端上。不要死哦。”
“你怎么办?将军的房间在最下层吧?逃出去的时间够吗?”二人目琴音飞奔的身形顿了一下,露出焦虑的神色。
“正常的路径是来不及了,不过呢,将军阁下很显然没有玉碎的决心呢。”基地最下层,琴音走进隐藏在墙壁中的单人高速电梯,最后嘲弄的看了一眼将军的尸体:“再见了,一条将军。”
五十几分钟后,一个炽烈的光球腾空而起,比太阳还要耀眼百万倍的光芒投射在四国屿的土地之上。接着就是大地狂暴的震颤,强化混凝土路面被轻易撕碎,比台风还要狂暴的气浪将吨重的跑车如同树叶一样吹飞。
尘埃落定,两名少女从翻倒的车子里爬出来,带着复杂的目光望向身后的蘑菇云。
“结束了……”琴音失神的喃喃自语。“下面,我们下面应该去做什么?”
“不要问我……自己的事情应该由自己决定吧。”另一个琴音,无论容貌还是失神的样子都和前者一摸一样。
“我的事情不就是你的事情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所以说,你问我该怎么办这种事情……和自言自语没有什么区别吧。”
两名少女生气的对视,如同对镜挥爪的小猫。太阳渐渐的下落,何去何从的问题商讨不出结果。虽然感到有些彷徨,但是并非一个人在承受,即使是两个自己,也可以相互偎依。双生的少女,十指交握,灰头土脸,难掩美丽如同梦幻。
“总之,先去公路上拦辆车吧,总不能这样在野外过夜。”
“嗯,好想尽快洗澡……拦车的事情交给你了。用你美丽的身体引诱路过的司机吧!”
“哎~~~?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拦车?”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要分这么清楚嘛!”
琴音和琴音不停斗嘴,沐浴在夕阳之下,相互搀扶,缓缓前行,成为的平线上的一点。
…………
九年前,北岭行省禁猎区地下。
因仇恨而纠结的少年啊,你对这个世界有怎样的愿望呢?
“我死了吗?你是谁?……引路的天使吗?要带我离开这个世界吗?”
你已经没有任何的眷恋,将离开这个世界视作自己的愿望吗?
“眷恋?……姐姐……好想再见一面……”
胸前好麻,不时还会出现阵痛的感觉,脑海中一片迷雾,仿佛一切都是虚无。两眼重如千斤,拼尽全力只能张开一条缝隙。视野模糊,似乎漂浮在混浊的海底,只能依稀看到几个影子来回闪动,眼前还有几缕漂浮的发丝,那是黑色的长发,和姐姐一样……倦意袭来,世界又变得一片黑暗。
第二次醒来,似乎多少有了一些感觉,虽然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但是能够感受到皮肤上湿润,是在水中吗,为什么没有感到窒息?视线清晰了一点,隐约看到几个白色衣装的人影,仿佛打量货物一样扫视自己。“这个实验体……一定要比上一个……改造成功的话,我们就……”断断续续的话语,微弱而模糊,根本听不出实际的意义。
是生?是死?对此甚至开始怀疑。
虽然有时能够看到、听到一些东西,但是连弯曲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事实上,连自己的手指是否存在都不知道。这样下去……会疯掉吧,好想念……好想念那温柔的面容……琉叶姐姐……救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或者是几年?终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是这并不是那种熟悉的亲切,而是熟悉的憎恨……没错,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仇敌!是企图抢走姐姐的恶徒!拼命睁开眼睛,将最凶狠的目光向那个青年脸上投去,却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无力的瞪视被混浊的液体和厚厚的玻璃所阻断。
“任平少将,这是您上次带回来的那个,改造非常成功。通过她和那个叛徒的改造试验,我们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喋喋不休的白衣老头,一边说一边指指点点,情绪非常亢奋。
而年轻的少将面色冰冷,仿佛在思考着更加重要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老头的话。
但是老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反而越说越兴奋起来:“通过这项成熟的技术,我们就可以随意制造战姬!以后,自由刑天的战斗力将大大增强,即使和共和国正面战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英俊的少将的表情颤动了一下,露出讽刺的笑容。“可惜……已经没有以后了,无论是你、我、还是自由刑天,都没有以后了……”任平没有理会老头的愕然,接下去说道:“她的痛苦因此地而诞生,也将因此地而终结。”
枪响,老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缓缓的瘫到在地上,白色的外衣迅速被染红。用尽全力伸出右手,指向少将。“任……任平少将……为什……”
“因为我必须要保护她,抱歉。”虽然说着抱歉,任平的面容却没有任何怜悯的表情,手枪指向老头的脑袋,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一向优雅谦和的青年化身为杀戮的恶魔,无差别的向其他白衣人开枪,这是毫无悬念的屠杀……混乱,喊叫,哭嚎,枪声,仿佛回到孤儿院那个血与火的夜晚。
凶手,凶手!
无声的呐喊着,却没有注意到束缚着身体的玻璃壁已经被流弹打出了一个裂缝,液体不断从裂缝中渗出,慢慢流进老头的尸体所遮盖的排水孔中。
半小时后,雷翔中将面色狰狞,手中的枪指着任平的脑袋,眼睛几乎要喷出火焰,将站在面前的青年烧成灰烬。“叛徒!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吗?”
任平仿佛无视中将的存在,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自言自语:“血腥味实在太重了……所以她才会拒绝我吧……”
这种态度让中将更加暴怒,眼皮跳了一下,紧紧皱起眉毛,接着手枪怒吼着,抛射出凶残的火焰,将一大片鲜血泼洒在巨型试管上。任平的军装迅速染红,整个人背靠着试管瘫倒下来。
“都是因为你,这个基地完了,自由刑天也完了!你以为可以轻松的死掉吗?”雷翔狞笑着蹲下身子,将手指深深的掐进任平的肩膀,贯穿肩胛的伤口涌出更多血液。“我发誓!你在死之前一定会痛苦,会嚎叫,会哭着后悔自己背叛了我!”
因为疼痛,任平脸白的像纸一样,肌肉微微抽搐,却没有发出一点。
“真是不错的表情,嘲笑?轻蔑?”中将眯起了眼睛,手指如同钢铁一般坚硬,猛的一扯,夹带着血沫,将对方呢料的军装生生撕下大片。少将结实的胸膛之在空气中暴露了一秒,就被自己的温热血液所覆盖。
“哼……想怎么处置我随你喜欢吧,一死而已。”冷汗顺着苍白的鼻梁滴在伤口上,苦涩的盐分浸入血液之中。
“不过是一个被丢弃的私生子而已!你以为当年是谁收留了你!是谁提拔你器重你?”毫不留情的拳头,在任平的脸上留下了一片青红,嘴角也流出血来。“你能够得到罗林的赏识,全部是因为我!你这个比还要薄情的杂种……现在怎么不摆出那种虚伪的笑脸了?”
雷翔激动的扯开自己的领口,仇恨的火焰在皮肤上蒸出点点细密的汗水。“背叛了我,还处处和我作对,今天到了应该偿还的时候了!”
任平眼睛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咧了一下嘴,苍白的面色配上诡异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嘲弄和讽刺:“多么哀怨的口气啊,堂堂中将怎么仿佛弃妇一样?话说回来,唯独背叛你,让我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愧疚呢。”
雷翔的手掌猛然停顿,然后紧紧的攥了起来,手背的青筋暴露,指甲掐破了手心。
任平笑意更盛,自顾自的说着:“知道我为什么出卖组织么?没错,就是因为琉叶,我喜欢她,我爱她,为了她我可以……”伤口的牵动让任平停顿了一下,然后面色苍白的继续说了下去。“为了她我可以……毁灭一切。你不是说她恶心、变态么?可是在我眼睛里……她何止比你美丽纯洁百倍!不,将你和她放在一起比较完全是对她的玷污……哈!”
“死吧!”雷翔突然捏住了任平的脖子,死死压在冰冷的墙壁上。此时,咔的轻响,不被人注意,一只闪烁着红色指示灯的玻璃圆柱,悄然开启了一点缝隙,雪白柔嫩的指尖,粘着几缕湿漉漉的黑色长发,从缝隙中伸了出来,伸向掉落在地面的手枪。
…………
回到九年后。
“欢迎光临芙萝拉甜点屋!”一名身穿女仆装的少女微笑着走上来,漂亮的足以让路过的男性因回头而扭断脖子。一头柔顺的紫色长发从背后扎成马尾:“很荣幸为您服务,有什么需要吗?”
推门进来的灰发女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有些狐疑的盯着青年,思索了一会,突兀的问道:“我从什么地方见过你吗?”
紫发女仆从客人的领口里看到了一条贯穿锁骨的伤痕,颜色比颈项的皮肤稍深一点,很不明显,显然是险些致命的旧伤。微微欠身,礼貌的一笑:“如果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您这么漂亮的小姐,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灰发女子迟疑了一下,放弃了回忆。“我在这里订了蛋糕,打算在这里给朋友的女儿庆祝生日。”
“啊,是胧小姐!”芙萝拉从柜台后面转出来。手中提着一只漂亮的礼盒“这是您的蛋糕。顺便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店新来的服务生,叫紫。很漂亮吧!”
“非常迷人。”胧礼貌的微笑了一下,接过礼盒,下面的话,轻声自语没有人听到:“可惜是个男人”
胧转身离开甜点屋,街上行人不多,干净的空气中飘荡着植物的清香。在露天的咖啡屋与塞勒妮尔回合时,意外的发现除了琉叶和爱尔蒂米丝之外还有一位陌生的少女。
这名少女衣着轻快,鸭舌帽上印着北岭快递公司的标志。朴实的衣着难掩美丽和清新,这是如同新生的蓓蕾一般的少女。更加令人侧目的是那头黑色的长发,几乎和琉叶一摸一样。这所有人都愕然了一下,似乎在这名少女的身上找到当年那个懵懂少女的影子。
“是爱尔蒂米丝小姐吧?受人之托,为你送上生日礼物。”黑发少女说着从身后的背包中取出一只精美的礼品盒,光滑鲜艳的缎带系成漂亮的蝴蝶。
胧却发现,少女的闪烁的眸子不时停留在琉叶脸上,时间似乎因为窒息而停止了流失,她的嘴唇几次微微抖动,都没有发出声音,垂下眼帘,睫毛掩住了泛上眼角的晶莹。然后逃走一般的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那个……”琉叶反射性的站起身,手伸出去,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阻止少女的离开。肯定不认识这样的女孩,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琉叶感到一些尴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塞勒妮尔也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黑发少女的身体顿了一下,没有转身,悦耳的声音传了回来:“礼物递送完成,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谁送的礼物?”
“是一个男孩,他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说完,少女冲了出去,留下表情复杂的琉叶。
塞勒妮尔轻轻拍了拍琉叶的手背:“是认识的人吗?”
“不知道,但是似乎……很亲切。”琉叶低下了头。
“好漂亮!”趁大家没有注意,好奇心作祟的爱尔蒂米丝拆开了神秘的礼盒,那是一件淡绿色的连衣长裙,白色的面料和淡绿的点缀,初春薄雪一般纯洁而不乏生机,如同圣堂的光辉下沐浴的小草。小女孩拿裙子在身上比了一下,小嘴又撅了起来:“什么嘛!太大了……”
…………
黑发少女逃也似的离开了咖啡屋,快步的走着,然后慢慢变成了小跑,最后飞奔起来,在空气中留下几点晶亮,将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辉。
最后,少女在偏僻的小巷里停了下来,背靠着墙壁喘息着,平复激动的情感。然后,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不声不响的来到少女身边。“礼物送出去了?”
黑发少女看厌恶的看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
风衣男子扬起头,立起的宽大衣领下是一张英俊的面容,略经沧桑,添加了一层成熟的魅力。“你姐姐没有认出你?会不会感到有些失望呢?”男子不经意的看向少女起伏的胸部线条,以及纤细柔软的腰肢,却轻轻触动了自己过去的感情,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不能怪她,你的变化太大了。”
“你以为我变成这样是拜谁所赐!?”黑发少女愤怒起来,闪电般抽出一只指向性手枪,顶在男人的额头上。雪白的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好像随时会扣下扳机。
“如果你喜欢,开枪吧。我不珍惜这本应消灭的生命,何况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风衣下的男子丝毫不为所动。
黑发少女慢慢将手垂下,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似乎抽泣起来,但是没有哭声,只是柔弱的身体不停抖动着。“我恨你……你毁了我的一切……但是正是因为你,我才能遇到姐姐……才能在今天再次看到姐姐……但是我仍然恨你!只能相见却无法相认……”
“对不起……”
…………
“啵”的一声轻响,彩带碎片满天飞舞,阳光芬芳,甜点香韵,缭绕在一起。悦耳的祝福,酝酿出关于希望和梦想的回忆。跳跃烛光,被一口气吹灭,真银的餐刀切过奶油,将可口与甜蜜装进了盘里。“爱尔蒂米丝,生日快乐!”
是的,我很幸福……琉叶微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