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在竹屋里面呆了一夜,门外有人把守,我们力量全失,只能够在屋子里面干着急。此时的我,就连将小蒲从封印里面弄出来的力量都没有,念咒语念得口干舌燥,一点反应都没有。木子涛一个劲儿的拍门,我们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大早,门外便想起一阵响动,正在假寐的我猛地张开双目。竹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昨天那个被花姐称为族长的人,撑着破竹竿从门外慢步走进来。扫了一眼我们几个人,用凶狠的语气命令周围的大汉,“将他们都给我带到祭台上去。”
祭台?什么鬼?
我刚想问,那族长老头子杵着竹竿就离开了。一个粗犷的大汉走到我的面前,一把砸在我的肩膀上,我一个趔趞差点摔倒,旁边的文芳连忙走过来想要扶我,却被她身边的大汉一把拉了出去。我紧皱着眉头,目光里面射出寒光,那背对着我的大汉莫名的脖子一动,摸了摸后背,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他触到我的目光时,眼神漂移着躲开。
“对她客气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那个大汉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对着我不屑的咧了咧嘴巴,用带着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最后才啧啧啧的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你们可都是用来祭祀的祭品,祭品最后的下场便是死——!!!”拖长的尾音往上翻的眼睛,看起来无一不张显出他对我们无知的嘲讽。而我盯着那苗族大汉,心里跳的老高。
若我们为祭品,那小萝该如何?
此时的杨小刀一副萎靡不正的样子,被几个大汉往前面推拉着前进,后面的吴乐乐眼睛里面似乎要喷出火来,只是此时此刻,除了无声的反抗之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能力全失,面对这些苗族大汉,我们却是连普通人的力量都没有,最后只能任由他们宰割。
等我们走到那个所谓的祭台时,便看到一队彪形大汉排成一列站着,双手背在背后,脸色肃穆一片,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修出来的百多平米的祭台,眼神里面充满了敬畏。
我抬目望去,只见那高约一米的祭台上面东南西北四角各有一根长约三米的台柱,台柱应该是用铜铸成,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森寒。祭台的四根柱子围住的最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摆放贡品的祭祀用的石桌,上面摆放着两只猪头,猪头似乎是新割下来的,上面还留着新鲜的血液。随着几根香盏蜡烛被点燃,便听着老族长一声令下“把祭品带上去!”,而后,我们几个被粗暴的拉上了祭台。
被绳索捆绑结实之后,几个大汉走下了祭台。紧接着一阵奇怪的敲打声从不远处的竹林里面响起来,由远及近。这声音让所有的苗族人都将目光给投了过去。虽然对于莫名其妙的成为祭品的事情感到很迷茫,但我还是下意识的将目光看了过去。
一群身着黑色服装的苗族人从竹林里面走出来,那些大汉手中抬着两个竹子编织成的简易的抬轿,两个抬轿上面分别抬了两个人。
一个人是脸上画着怪异巫师装,头上插了几片羽毛人。另一个人不外乎的就是小萝。
此时的小萝小脸上全是麻木一片,没有一点往日精神充沛的样子。嘴角被抿成最冷漠最与世隔绝的弧度,眼神木然的洞视着前方,这样的她,看起来哪里是一个人,分明就是一个被肆意摆弄的木偶娃娃。
“小萝!”我扯起嗓子就喊了起来,只是小萝好像是聋子一般,对于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反应。
“小萝——”我不死心的再喊了一声,与我相对的柱子上捆着杨小刀和吴乐乐,杨小刀看了眼小萝的情况,最后无奈的下了个结论,“别喊了,小萝已经被密药控制,就算你叫破喉咙,她都不会有丝毫反应。”
“那群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木子涛听到小萝被下了药,那一张脸上片刻就写满了愤怒,拼命的挣扎着,对着老族长吼道,“有什么事情,你们冲我来,何必对一个小姑娘下手,这么多人,对一个姑娘下药,你们要脸吗?”
木子涛有些过于愤怒,乃至于和木子涛捆在一起的铜柱子都被震得发出一声声的响动。
只是木子涛的愤怒对于那群人来说,根本就没有引起丝毫的反响,那些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予,其目光只是紧紧地落在那竹轿上面的巫师身上。
巫师的轿子在老族长面前停下,小萝继续被抬在了祭台的正中央,看着双目无神,跪坐在木轿子中的小萝,木子涛连忙喊了声小萝,只是这个小萝还是没有给予丝毫的反响。
那巫师将纳入到衣袖里面的瓷碗拿了出来,手指轻轻的往瓷碗里面一点,从中沾出一些水,再弹到了老族长的身上。旋即,一阵奇怪的音乐响起,巫师突然转身,手里捧着瓷碗,慢步走向祭台。
在小萝的面前停下,开始在小萝的身上弹了些瓷碗中的水。一阵怪异的吟唱之后,巫师围绕着我们转了一圈,分别将那奇怪的水给弹到了我们几个人的脸上。
我们对于这水倒没有奇怪的反应,但文芳好像特别不适应似的,在那水沾到她身上的时候,文芳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尖叫声。
“文芳,你没事吧?”我担心的问道。
文芳偏过头来,看着我,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刚才那水好像有腐蚀作用一般,我的脸都有些溃烂了。”说着,将腐蚀了的地方偏到了我的视线范围,果然在文芳的另一边脸上,就像是被破了硫酸一般,剩下被烧灼后腐烂的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