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仔细细看了几遍,问道:"这就是那个墓穴了吗?"
那美女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不是墓穴,而是墓。"她见我不解,只端起茶杯来,轻轻抿了一口,说道:"这是一间不知道什么时期就留下来的古老宅院,这么多年已经残破不堪,但是这个宅院之中,却存放着大量的棺木,其中最大的一个棺材,就是偷了慈禧口中定颜珠的那人。而且,定颜珠也就在他的身上。"
我点点头,在他们拍摄的那几张十分不清晰的照片上,多半是在一些拍摄条件极其恶劣的情况下拍摄的。那里的确有一樽巨大的棺木。那棺木的样式、结构,都和晚清时期的棺材风格十分类似,按照她的说法,那定颜珠极有可能就在里面。
便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和我们合作呢?你提供给我们地点,然后我们帮你找出一件东西来?"
我知道这地方肯定非比寻常,眼前这些人一看架势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人,不然也不会干出盗墓这种勾当来,想必自己本身也是本领出众。那这样的人让我们寻找的东西,究竟能是什么东西呢?
那女子展颜一笑,道:"我就喜欢和痛快人谈事情。这样说吧,我们要找的东西,也在这个棺木里,是这人身上的一件青铜面具。只是这地方,是一处大凶之地,里面鬼怪成山,我们自己拿不出来,总还得需要一些你们这样的奇人异士才可以。"
我心想这人多半也是知道我们时间紧急,所以开出的条件算是十分优厚。但是她若要和我们一起进去那就难说了,到时候真的取出这定颜珠来,那是不是我们的其实还得两说。但是此时并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只好点点头,道:"这些要求都没问题,只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那女子格格娇笑起来,道:"我知道你们多半赶时间,只是这件事不能太急。我们还不知道各位都有什么本事,所以。"她说到这里就停下了,然后美眸微转,从左到右把我们看了个遍。
我轻笑一声,心想这女子说这话,多半还是想试探我们的实力,便道:"姑娘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不如试试手过过招,如果姑娘觉得可以,那我们也得尽快准备出发了。"
那女子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对身后那麻衣人说道:"文叔叔,就劳烦你露两手。"
那人自出现以来,就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正眼看过我们一眼,大有一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架势。此时听见那女子招呼,才抬起头看向我们。
我这才看出来,那人双目如炬,两只眼睛一只瞳孔极黑,另一只却是浅褐色。我碰了碰木子涛,只见木子涛微微皱眉,仿佛对这人十分重视,道:“在下木子涛,承让了。”
这人冷哼一声,仍是不语,忽然气沉丹田,右手五指合拢,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只见他面前的那个茶杯稳稳飞起来。待那茶杯飞到他脸前,他左手已然到了茶杯旁,一指点出。只见那茶杯微微倾斜,竟然飞出三道水箭来,直冲着木子涛飞去。
这人竟然是个练家子,我听文芳说练武也分气功和外功,外功易练,适合我这样的初学者。但是内功却十分困难,非得从小以童子之身练起,是以一方面能延年益寿,另一方面威力也要大的多。眼前这姓文的异瞳男子,就是这练气功的高手。
木子涛微微一笑,他本身也武艺高超,但是此行多半还是对付鬼怪,再露几手武功却不合适。这水箭来势极快,他却不疾不徐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符纸来,念道:“金刚不坏,保我乾坤。”骤然金光四射,在他面前隐隐出现一面金色的光罩。
那水箭直冲光罩,只是在接触光罩的一刹那,竟然全都嘶嘶化为了水雾,全部不见了。木子涛右手一挥,只见那光盾忽然化作一个圆圈,越变越小,最后咻的一声,飞进了木子涛的口袋里。
异瞳男子微微一愣神,看向我们的目光却大不相同,两只异瞳瞪得宛若铜铃一般,仿佛遇见了从没见过的事。这一停顿的功夫,那茶杯已经掉在了桌上,茶水洒了一桌。
他立即冲着木子涛一拱手,竟然弯下腰去鞠了一躬,道:“在下文自华,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先生见谅。”
木子涛见他此时已经收敛了锐气,便回礼道:“承让承让。”
徐小姐虽然被茶水溅到了些,却好像全不介意,反而喜笑颜开道:“太好了,阁下竟有如此神通,想来我阿爸的病有的救了。”
木子涛微微一笑,便坐了下来。
那徐小姐此时再看木子涛的眼神,竟然略带上了几分崇敬的神色,她对木子涛款款一笑,面色带上了几抹红晕。
虽然所谓秀色可餐,但我总觉得这人有几分怪异,不自觉的能让我想起来钱无颜来。我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对钱无颜太敏感了,后来看到美女就觉得人家图谋不轨。
徐小姐却告诉我们,掘了慈禧墓的,是一位名叫石义的盗墓贼。
当年这人拜入徐小姐这一脉做学徒。这人天资聪颖好学多问,很快便将盗墓的手段学的清清楚楚,随后便想和这徐小姐的老太爷一争掌门之位,但是家族自然不传外姓。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却不想到那石义背弃师门,将徐姓杀了个七七八八。徐姓一家东躲西藏,却中了石义一种奇特的法术,被石义种下诅咒,每隔三代便要有一人发疯死掉。
本来他们家族是没有人相信的,以为那石义只是气急败坏胡言乱语,石义都死了多年,又怎么会有人相信他的话。结果到了徐小姐的爸爸这一代,四十刚过,却忽然发起疯来,每天拿着各种尖锐东西往自己身上戳,大喊着“索命”一类的话。
无奈徐家只好将他锁起来,徐小姐便四处寻求良方,希望能救她父亲一命
我听的大怒,心想这和我家简直如出一辙,正想要详细询问,木子涛却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道:“这件事情多半又和禁术扯上关系,我们此时多管闲事,可能会麻烦上身,那石义早就死了,再追究下去也没有意义,还是看她究竟要找什么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