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号的吧!”
叶昊想了下那个遥控器大小,电池应该用的是最小号那种。
随后老板娘拿了一串“7号”电池转身,问道:“你要几块?”
“拿一串吧!多少”
叶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要付账,很尴尬的发现,钱包忘在门卫值班室了,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忘带钱了?”
老板娘看了下怔在原地的叶昊,试探的询问了下,随之摆摆手笑道:“没事,你先拿回去用,什么时候路过这里再给钱就行。”
说着将一串电池递了过去,其实这一串电池也值不了多少钱,这叶昊之前的焦急,老板娘是看在眼里,而且像叶昊这般年龄的年轻人,也不可能为了几十块钱日后就不来了吧?
“谢谢了。”
叶昊很是感激的接过那串电池,对着老板娘点点头,然后道:“你放心,我就在不远的“名扬小学”上班,等下我就把钱给你送来。”
“不妨”
老板娘摆摆手,话还没说完,这叶昊已经冲出了商店,向着“名扬小学”跑去。
与之前一般,轻轻一跃,翻过了那铁闸门,进去后发现那年轻女老师不在了,桌上放着自己的钱包和遥控器,挠了挠头走过去把钱包放在口袋里,然后将遥控器的电池换上,接着试了试,果真是遥控器内的电池没电了。
随后叶昊走出学校,跑去那个商店把电池钱给还了,同时又买了一条烟回了学校,坐进那值班室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车子鸣笛声,抬起头看了下墙上的钟表,发现已经二点整了,就赶忙走出去打开了铁闸门,一辆大众系列的辉腾轿车停在了校门口。
铁闸门打开后,后座下来了一位“粉琢玉雕”的小女孩,其穿着一件公主裙,接着一位很气气势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了,拉着小女孩的手来到叶昊身前,向着叶昊校园内看了眼,皱眉不解的向叶昊问道:“孙老师呢?”
叶昊猜测到之前来的那年轻女老师可能就是孙老师,就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
“在学校要听话,放学爸爸来接你。”
中年男子微微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然后轻轻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满是宠溺的嘱咐道。
“知道了,爸爸!”
小女孩很乖巧的点点头,然后一蹦一跳的走进了校园内。
中年男子目送着自己女儿的背影消失,转身坐到了车上,然后车子扬长而去,在那辆车子走了没多久,那年轻女老师缓缓来到了校门口,向着叶昊淡淡的一笑,就站在了门口。
叶昊发现这女老师又换了条裤子,想到自己的猜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谁能想到那么巧,那遥控器内的电池没电了?而且上一任的门卫也不知道买一些做备用,这不能怨自己吧?
很快,一辆辆豪车再次将校门口给排出了一条长龙,一位位小学生在家长的陪同下来到了这女老师身前,将孩子交给这位女老师后,然后那些家长就一个个离去了,当两辆载着孩子的校车驶进校园内,那女老师蹙起了俏眉,疑声喃喃自语道;“小舞怎么还没来?”
“你来之前进去一位小女孩了。”
叶昊在一旁听到了这女老师的喃喃自语声,就好意开口说了一句。
“哦!谢谢。”
女老师朝叶昊微微点头,带领着那群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小孩子向着教学楼走去。
叶昊立在校门口一直待到二点四十分,已经上课十分钟后,叶昊才将那铁闸门关闭,坐进了值班室继续无聊的看监控画面。
时间缓缓而过,很快就到了小孩子放学的时间,与中午一般,那年轻女老师带着一群小孩子来到校门口,一位位的亲手交给他们的家长,在那些接孩子的豪车离去后,两辆校车接连而出。
然后就有学校的老师结伴走出了学校,那位女老师倒是没有出学校,而是去了学校食堂的方向。
六点半左右,那校长朱磊离开了学校,并未与叶昊交谈什么,而是向其投以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直到七点,那老李头才晃晃悠悠的提着一个特大的饭盒,抱着一坛酒走了过来,那酒瓶上还有一些土屑,进入值班室就很是不好意思的向叶昊一笑,道:“饿了吧?”
“没有。”
叶昊赶忙起身,上前接过那特大的饭盒,望着老李头怀中的那罐酒,笑道;“您老是要喝点?”
说着将饭盒放在桌上,将中年的那缺了一只腿的烧鸡、一份排骨、一条蒸鱼端出来了,还有一个花生米以及一个炒青菜。
“再不喝就没机会了。”
听到叶昊的话,老李头的脸色有些落幕,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但很快脸上就挂上了温笑,将怀中那坛酒放在桌上,问道:“你知道咱们这个学校成立多久了吗?”
叶昊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三十三年了。”
老李头的声音有些惆怅和感叹,低声道:“我还很清楚的记得,当年这里还是一个烂楼,楼盖了一半,那被“猪油蒙了心”的老板就卷了钱跑路了,可是坑害了不少人啊!后面一对小情侣来到了这里,竟然接手了这个烂楼,更是将这里盖成了一座学校“名扬小学”。哎!”
说到最后,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望向了桌上那罐酒,低声道:“而却未有人知道,在那大楼动工的前一晚,那位老板埋了四坛酒在大楼的四个方位,本欲在大楼完工之日启酒庆祝,但谁知却发生那种事,这一拖就拖了三十多年。”
“这坛酒就是?”
听到这话,叶昊怔住了,满是错愕的指着桌上那坛酒。
“不错。”
老李头轻轻点头,道:“这坛酒就是其中的一坛,说起来可能比你的年岁都要长了。”
“那您?”
叶昊眉头微微一皱,既然这四坛酒是那老板所埋下的,这老李头怎么知道?难道其就是
“我就是那个被“猪油蒙了心”,捐钱跑路的老板。”
老李头满脸的苦涩和自嘲,还有一丝很浓郁的痛苦,但被其掩藏的很深。
叶昊一时间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老李头当年捐钱跑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就算有何“难言之隐”,也无法被那些“辛辛苦苦”赚血汗钱的民工原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