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的肢解?"金不来早衰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恐惧,额头的汗珠在不满皱纹的脸上肆意流淌,像一条条透明的虫子,扭动,跌落,诡异,扭曲。
杜豪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干枯的脸上,嘴角抽搐,挤出一抹干瘪瘪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看得我心里只发毛,我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把他的那脸皮给剥下来。
张一炜冲两个彪悍大汉点头示意,两个大汉立马从随着的药箱里,拿出两把手术刀,在金不来,杜豪万分不情愿和惶恐中,递到他们手中,为了防止两人自杀,还特意地把全身其他地方在木板上固定得死死的,只留一个可以活动的手,刚好够得着对方,这样也方便开始肢解。
为了震慑,张一炜还特意让人取来两大瓶硫酸,在杜豪和金不来的眼前晃过,在两人惊慌的神色中,才满意收回瓶子,放到一边。
我抬头扫视了其余的人,教授婆婆正双眼紧闭,半边身子躺在冰冷的石砌地板上,呼吸不均,看样子是在装睡,瑟瑟发抖的身子,就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惶恐不安。
我冷笑连连,"这就怕了,好戏还没开始呢,当初想方设法谋害小橙子时,你就应该想到今天这个下场。所谓因果报应,屡试不爽,呵呵。"
地板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维持原状,像个活死人,我走上前,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就像踹一堆肉泥,"装死吧,你最好一装到底,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去,我会把小橙子受的罪,一点一滴地还在你身上的,你放心,这滋味绝对你此生难忘。"
话落,我转身,才走两步,背后,响起苍老的叫声,带着哽咽,"芬芳,好歹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婆媳,你真要把我逼到现在这个地步么,萧栋不管我了,你也不管我了,嗯?"
呵呵,真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我扭头,满脸冰霜地盯着她,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见她哭,真的是哭得断肠,撕心裂肺。
可是,我已经麻木了,全然没有半点想法,冷哼,"别跟我提什么婆媳情分,你扪心自问,这么些年来,你有把我当作儿媳妇吗,你正眼看过我吗,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从内心深处,压根就没认过你这个婆婆。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动小橙子,你还是她的亲奶奶呢,啧啧,都能下狠手,这么些年来,难道你没有夜夜噩梦吗?"
"芬芳,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萧妮那时候染毒很深,家里的钱都被她花没了,后来,她提出要戒毒,又不想去戒毒所,所以,我请了家庭医生在家给她戒毒,但是,这需要一大笔钱,没办法,所以,我借了高利贷,可是,到期了,萧栋不给我一分钱,没办法,我只好同意刘慧颖的要求,把小橙子带出去让她见上一面,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小橙子会一去不复返,我更没有想到他们会把一个烫得面目全非的孩子弄到家里,谎称是小橙子,芬芳,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这么些年来,我也无时无刻再想小橙子,她是那么的听话,长得又‐‐"
"住嘴!"我粗暴打断了教授婆婆唱念俱佳的催泪表演,给她下了一个绝望的禁令,"不用再做戏了,矫情,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次我绝对不会心软,相反,我会丧心病狂,你再每哭一声,那么我就会在你身上多下一刀,不信,你试试。"
转身,背后的啜泣声,戛然而止,呵呵,看来教授婆婆还是贪生怕死的货色,或者说是奴性,非得打骂,威胁一番,才死心,变得老老实实,哼,简直是贱人!
我抬头,张一炜正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桃花眼波光潋滟,灿若星河,看得我脸一烫,在我们三步之遥,他突然伸出手,把我搂在怀里,下巴低着我的头,声音温柔得滴水,"刚才表现不错,早该如此,否则也不会吃那么多冤枉的亏,不过没事,现在还不算晚,这两个人可以处理了吗?"他伸出手,指了指五花大绑的金不来和杜豪,我点点头,"开始吧,顺便,把另外三人都弄醒吧,让三人一起看。"
"好。"张一炜大手一挥,"去,把另外三人都弄醒,不愿意睁开眼的,都拿竹篾子,去把眼皮给我撑开,实在撑不开的,直接把眼皮给我割了,去。"
这,我听得毛骨悚然,扫过之前一直被忽视的二狗和鬼子,两人都全身像筛子筛糠一样,剧烈颤抖,脸色惨白,望着我的眼中,除了对死亡的恐惧,还有深深的怨恨,甚至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低头一看,黄黄的液体从二狗的身下流出,想到他之前的飞扬跋扈,心里一阵畅快,你丫的,也有今天,今天不好好修理你,老娘就不姓李。
抬头望了眼正含情脉脉盯着我的张一炜,别过脸,我颇不自然,"有人尿了,真是大煞风景。"
张一炜一愣,搂着我腰的手紧了紧,在我耳边嘀咕,"没事,待会让他这辈子再尿不了。"
"好主意,"我冷冷一笑,有点幸灾乐祸地望着满脸通红,愤怒至极的二狗,呵呵,待会让你一秒练葵花宝典。
"开始吧。"张一炜淡淡的声音响起。
教授婆婆,鬼子,二狗三人跪成一排,都大眼圆睁地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个五花大绑,正准备互相肢解的金不来和杜豪,两个多月前,在'三色乐园';的一幕,再次上演,只是,这次他们俩插翅难逃,而我和他俩也不是盟友,而是死敌。
先是金不来,双手颤抖地拿着手术刀,两眼泪哗哗地对杜豪道,"对不起,我下手会快一点,不会那么难受,你别怨我,待会你尽管来肢解我,我也不会怨你的,我实在是不想我们中任何一人被硫酸去灼烧,那种痛苦,比这个还难受,所以,我们彼此不要手下留情,尽管来,好不好。"
"这话说得,果真是情深意重,感人至深,只是,当你们在解剖别人,肢解那么小的孩子时,你们怎么就没有考虑过痛不痛苦的事呢,噢,我懂了,那是因为不是解剖你们自己,现在来好好感受吧,别废话,直接动手吧。"我走到两人之间,拍拍木板十分不耐烦催道。
"贱女人,你不得好死,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被万人骑的命,全家不得好死,早年丧父母,中年丧夫,晚年丧子女,孤苦凄惨到死,哈哈,贱女人‐‐"杜豪骂骂咧咧道。
我一把夺过金不来手中的手术刀,直接在他的小腿上划了一刀,很快鲜血直流,"啊‐‐"凄厉的叫声响起。
"真吵,才这么一刀,皮外伤而已,给你们两个一个选择,谁先把对方解剖死,剩下的那个人,我无条件地释放,别担心我的话,不起效果,张老板会同意的,对吧,亲爱的。"我勾起长一炜的下巴,媚眼如丝,他很配合地低头吻了吻我,吐出一个字,"嗯。"
很快,金不来,杜豪进入了互相解剖的状态,显然这金不来的解剖技术要强杜豪很多,他先是一刀沿着杜豪的锁骨滑下,立马鲜血渗出来,伴随着杜豪凄厉的叫声,"你,你来真的,不来?"
金不来满脸泪水,缄默不语,继续对着另半边锁骨来一刀,立马,鲜血渗出,杜豪似乎意识到了金不来的意向,"好,我成全你,"。
说完,杜豪,对着金不来的腹部猛地一刀,"嘶‐‐"就像布匹撕开的声音,眼睁睁地看着金不来的一层肚皮就这么沿着划痕裂开,半边肚皮挂在一边,摇摇欲坠,露出鲜红的血肉,"啊‐‐"金不来,痛苦地嘶叫声,响彻整个密室。
跪在地上旁观的三人都捂住嘴巴,脸色铁青,双眼却不得不大睁,去看眼前恐怖的一面,很快,血顺着肚皮缓缓流下,刚好滴落在二狗的头上,顺着额头又流到他的嘴边,他突然从地上窜起来,"啊‐‐"地疯狂地抽搐着,双眼满满的惊慌恐惧。
"摁住他。"张一炜冷冷道,"再跳一个试试,再跳的话,下一个就是他。"
话一出口,二狗突然像断了电的玩具似的,立马停止蹦跶,怪怪地跪回原地,面目呆滞,嘴里吐着白沫,双眼一眨不眨,像个木偶似的,继续看金不来和杜豪的爱的肢解。
而教授婆婆直接傻掉了,双眼不停地眨着,全身僵硬,如果不是眼睛在动,就跟棺材里的人没两样,脸色灰白,密密麻麻的皱纹里,全部都是汗珠子。
鬼子倒是镇定,估计以前见识多了,不过,也好不到哪去,双手紧紧地拽着裤缝,指甲发白。
杜豪和金不来正互相解剖得难舍难分,很快,两人拿手术刀的手,都不太稳了,我抬头望去,全身冷汗,往张一炜的怀中直窜,金不来的腹部已经被打开,白花花的肠子流出,满满一地,他双眼半眯,气息微弱,看来只有一口气吊着,而这杜豪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是手术刀划到了主动脉,血像瀑布一样喷涌而出,形成小小的水花,眼睛半眯,气息微弱。
我承认我是丧心病狂了,我会让他们死不瞑目,于是,我清冷的声音响亮地冒出,"其实,如果你们两个不这么互相残杀就好了,我一定会放了你们,可是,你们呢,当我才说一半话,就开始互相残杀,啧啧,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坚贞不渝的爱情吗。看来,人性还是自私的,呵呵。"
"下辈子,我们不要相见。"金不来和杜豪异口同声的话语响起,同时,双眼紧闭。
我转过身,朝跪着的三个惊魂甫定的人说道,"接下来到你们了,说,你们想怎么个玩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