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水姨打了个响指,立马从外面涌进四个人,其中有之前见过的两个白大褂,紫檀,还有一个身材修长婀娜长相十分妖冶的女子。
四人走到水姨面前,白大褂的入殓师杜先生身姿摇曳地蹭到水姨的身旁,揉揉眼,笑得像个哈巴狗,"水水,你又把人家叫过来做什么,今天刚刚做完两个手术,好累的,人家要休息,明天行不行?"
"呃,要休息?可以,那就永远休息下去啰,反正这么些年,你的确是累了,今天刚好黄金在这,黄金把杜先生带下去好好休息,休息。"水姨清冷的声音响起。
娘炮杜先生立马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从水姨身边跳出来,嬉笑的脸一拉,"刘慧清,你不是玩真的吧,现在嫌弃我年老了,恩?找了新的货色,就他黄金,男女不辨的货色,恩?"
"那女不辨?"水姨别过脸,铮铮地盯着娘炮杜先生,上下扫视了半晌,嘴角一扯,挂起一抹极其嘲讽的笑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就你?一心想要做女的,却没那个勇气,至少黄金他能够下血本自宫,今天如果你也把自己给阉了,你以后还是我这里值得尊敬的杜先生,否则别在出现在我的面前,实话告诉你,我对你这种做事总是磨磨唧唧,喊累的做派容忍得太久了。你自己考虑一下,怎么样,否则,我就让金医生来,恩?"
"你,刘慧清,好,过河拆桥,当初要不是我们‐‐"
"金医生,还不动手!"水姨不耐烦地打断娘炮的叫嚷,冲一旁目光呆滞的早衰金医生嚷道,"今天你就先给林笛梁和他老婆来表演一下我最喜欢的,爱的肢解,让他们好好学习学习,快,就你们俩,你把杜先生给我肢解了,快!"
早衰金医生浑身一颤,"林,林先生?"他呆呆地望着萧栋。
"你,你是金不来?"萧栋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你,你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恩?"又别过脸,望向一边脸色灰败的杜先生,"你,你是杜豪,你,你们当初不是去了英国么,怎么会在这,恩?"
杜先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灰败的脸,呈现出一抹羞愧,厚重的烟熏妆下,眼睛闪闪,"林先生,我,我对不起你,当初,都是我的错,我们本来已经拿到了英国的护照,飞机票都买好了,后来,是我贪心,想多赚点钱,就去赌钱,结果把你给我们俩的钱输了个精光,并且把飞机票都退了,之后我和金不来两人就在东京流浪,因为我俩是肄业的,很多大型的医院都不要我们。
之后,我俩就去了几个私人医院,可是,被骗了,根本就不是让我们去当医生的,而是让我们专门去盗版那些市场上大牌的化妆品,还有假药,我们被关在了一个地下室,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其余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工作,更可恶的是,他们还让我们试药,我和金不来,变成这个样子,就是被那些假药给坑的,金不来,每次都偷偷帮我要试的那份给吃了,结果三年下来,他就变成这样了,而我呢,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化浓妆来遮掩,林先生,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
杜豪说完,泪流满脸,声音哽咽,我仔细看去,他被泪水花的妆容,露出了化妆下的皮肤,果然是吓人,暗黄中泛起黑色,是一种接近死亡的颜色。
而一边呆呆的金不来,听完杜豪的话后,早衰的脸上,泪水肆虐,跑到杜豪身边,两人紧紧抱住,泣不成声。
后来,萧栋告诉我,这两人都是中国人,是情侣关系,只是当时国内对同性恋爱这点上,没有现在这么常见,态度也没有现在这么容忍,接受,那时同性恋对很多家长来说,简直是大逆不道,是禁忌。这两人是从小到大的同学,上高中那年,发现了彼此的心意,之后就央求家长,一起来到了日本留学,异国他乡,举目无亲,使两人的感情更加深厚,几乎都是形影不离。
后来,大概在两人上大二那年,家里偶然得知了两人的恋情之后,十分不满,坚决反对,声称这两人如果不断绝来往的话,就断了他们俩的一切费用,这两人当时坠入爱河太深,加上年轻气盛,硬气地选择了爱情,丢弃了面包,结果就是大学肄业,两人流浪到了萧栋他们当时的酒吧里打工,后来,萧栋很同情他们俩的遭遇,就给了他两一笔钱,送他们俩到英国去,结果这两人又不争气,把钱输光了,又回头来找水姨,从此与她们姐妹三人狼狈为奸。
只是此刻望着这两人,我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同情怜悯有,更多的是恨其不争,他们俩今天的结果,用现在的话来讲,叫做,不做死就不会死,典型的作死,把自己的未来也给作没了。
我别过脸,望着一脸趣味,看得津津有味的水姨,心里滋味很不好受,同样是感情的问题,水姨姐妹三人,用疯狂血腥来麻痹自己,甚至是用报复看别人的痛苦为乐,今天她之所以,拿追随自己多年的金不来,杜豪发难,做筏子,无非就是想报复萧栋,杀鸡儆猴,让我和萧栋看看她所谓的爱的肢解的变态把戏,来震慑住我们,看我们的惶恐。
人活到这个份上,她真的很可怜,但是显然,她不是我这么想,甚至是说,此刻她满脑子的变态想法左右了她的行为,就在金不来和杜豪哭得抱着哭得撕心裂肺时,她拍拍手,"好了,别哭了,现在你们就来场爱的肢解,让林笛梁好好学习吧,快,动起来。"
抱着的两人,浑身一颤,同时抬头,双眼都是猩红,杜豪突然推开金不来,声音悲切,"不来,你来吧,动手。"说完,他大步径直朝条案上走去,金不来,深深滴望了眼水姨,牙齿咬得吱吱响,最终转向已经躺在条案上的杜豪。迈开步子,晃晃悠悠地朝条案走去。
"走吧,过去好好欣赏。"水姨朝我和萧栋妩媚地一笑,我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推了推萧栋,萧栋回头,朝一旁妖冶修长的女子,也就是水姨口中的变性人黄金,努了努嘴,嘴角漫上苦笑,后来我才知道,这黄金的武功深不可测,听说之前就是黑道上面从小训练的杀手,之前一直混迹在'金三角';地区,是洪哥手下最得力的保镖之一,后来,洪哥跟水姨打麻将,把他输给了水姨,为了方便期间,水姨让金不来给他做了变性手术,从此贴身不离水姨。
到了条案边,水姨又让人给我们安排了一个观赏位置,一人面前放了一份西瓜汁,还有六分熟的牛排,她转过头,朝我们笑得春风和煦,指指我们面前的西瓜汁和牛排,"啧啧,我最喜欢在看爱的肢解时,变喝西瓜汁边吃牛排,这西瓜汁红红的,像血液一样,可惜,没有那么浓,我曾经试图找过很多的水果出来做果汁,发现还是这西瓜汁最为相识,算了勉强喝喝吧,还有这牛排,六分熟,刚好带点血丝,淡淡的血腥味,顶好的,待会他解剖的时候,咱们就拿着这小刀子,随着他动,感受一下吧,不过,你们运气真好,待会你们就可以拿手术刀,彼此好好感受一下,呵呵。"
水姨说话间,我朝西瓜汁和牛排望去,总觉得怪怪的,即使此时肚子很饿,但水姨那番话后,我一点食欲都没有了。但是,没想到的是,从今天开始,直到我生命结束的那刻,我再也没有碰过这两样食物,甚至一提起这两样,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下面血腥的一幕,浑身如在大冬天泼过冰水,从头凉到尾,胃液上涌,萧栋也差不多,曾一度,我们俩都认为彼此得了厌食症。
就说,这杜豪躺到了条案上吧,立马黄金扭着身子过去,三下五除二,把杜豪剥了个精光,之后,水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点了点,立马从屋顶落下大片的水帘子,正对着杜豪的身子,算是给他洗个澡吧,过了一刻钟之后,水姨又点点遥控,水雾消失,一大片热风在屋子里飘过,黄金拿起白毛巾,对着杜豪的身子胡乱地擦拭,之后,把毛巾往神情呆滞的金不来手里一甩,清冷的声音飘出,"金医生,可以开始了。"
金不来颤抖地拿起手术刀,寒森森地光泛出,他缓缓地闭上眼,对着杜豪的左胸划了一刀,"啊‐‐"杜豪的惨叫声响起,水姨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拿起手中的刀,对着牛排划上一刀,一阵寒颤,我全身惶恐,变态,真是太变态了。
金不来并没有马上下第二刀,而是把手术刀,放到一边,眼泪簌簌只掉,眼神凄婉地望着杜豪。
"继续,怎么就停了,恩?"水姨不满地嚷道。
"刘老板,我这第二刀下去,杜豪就没命了,人常说死后,有遗言,杜豪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总不会不给他留遗言的机会吧。"金不来缓缓地声音冒出。
"好,三分钟,顶多三分钟。"水姨不耐烦,"在我这盘牛排冷之前,如果你没有把他肢解完,那你俩就等着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把,有没有听过人彘,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