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原样子坐在那里,大概看到我们回来,才都放心的一笑。
"我有个提议!"张学滔说。"我们把龙湖山庄那个女人抓回来,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怕打草惊蛇?如果他发现自己的老窝进了贼,你再想维持江湖道义找什么证据,恐怕就难了!"江子文说道。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欧阳夏问。"这些事情让警察处理,他们一定能找到证据的!"
"警察?"许佳音露出鄙夷的神色,"以他们的手段,警察也很难查出什么,就算查出来,他们也能很好的金蝉脱壳,将自己安全的开脱出去!况且警局和他们是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可不知道!"
"问题的关键,即使是他们被警局逮捕,他们也不一定会愿意吐出自己的真是身份,没准还会用江子文的身份庇护自己,如果那样,我兄弟就很难查出真想了!"原来,在张学滔心里,江子文的分量也是很重的。
"学滔,谢谢你!"我感激的看着张学滔。
"不用谢!我讲兄弟情谊,只希望到时候他能不徇私情就好!"他看了一眼江子文,江子文的脸上还是阴云密布。
"那么,我们就兵行险招吧!"江子文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
是夜,江子文和张学滔再次去了龙湖山庄,这次的目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那个贵妇,人多目标大,更加不易行动,所以我和许佳音都留了下来,为了自保,上次从山庄里缴获的手枪给我留了一把。
我攥着冰凉的手枪,和许佳音面对面默默无言的坐着,欧阳夏被我们藏了起来,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让她们发现他在这里。
我们看似平静,可心里却翻滚着波涛,我不知道这个决策对不对,如果沈江墨知道这个女人被抓,肯定会藏起自己罪恶的证据,甚至销毁,这样是不是有些真相就会永远沉没在大海里,再无踪迹可循?
"不用担心,横竖他们不会有危险,其他的都无所谓。"许佳音淡淡的说。进来她眉间的戾气越来越淡了,经过这单时间的滋养,脸颊上也有了红晕,她在慢慢恢复之前的美丽,也在慢慢修复心上的伤痕。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有危险?上次你没见到,他们那里有多少人,还有一仓库的枪呢!"我担忧的说。
"那又怎么样?有学滔在,他们不会有危险!"她淡淡的一笑。
我心说,是啊,学滔是不会有危险,他又聪明,又会土遁,伸手也好;可是江子文没那么幸运,沈江墨身上的钟馗捉鬼图让我心有余悸,这个女人生活在那样的销金窝里,想必不是幕后的大boss就是他精心圈养起来的女人,她身上会不会也有钟馗捉鬼图甚至更厉害的东西?
哎?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称呼张学滔做学滔了?现在看她那样子,张学滔俨然就是她心里万能的英雄,而曾经的江子文早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心里一乐,如果真是这样那最好不过了,毕竟天天一个前女友横亘在面前,我的心里也没有多舒服,可是如果她和张学滔在一起,那就是皆大欢喜了。
借许佳音吉言,不到下半夜,他们就回来了,一人一只手拖着那个女人,虽然那姿势分明是被人押着,可那女人依然保持着优雅的步伐,她的发丝有些凌乱,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舒展的。
张学滔取下遮在她眼前的黑布,她眯了眯眼睛,等到适应屋里光亮后,这才抬起头四下打量这个屋子。
"哟,早知道是叫我来这里,何必蒙上我的眼睛?这条路我闭着眼睛也走得到!"她笑的很诡秘,声音莞尔动听。
"怎么你对这里很熟悉?"张学滔问道。
"那是自然,我在这里住了多少年呐!"她仰着头看着这间屋子,眼神里还当真有些怀旧和沧桑的感觉。
"你就是住在这里的沈蔷?"张学滔追问。
"沈蔷十年前就死了,你,到底是谁?"江子文下唇颤抖着,情绪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秦朗?"她一笑。
"我是秦朗,沈蔷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谁?"
"秦朗也早就死了,你又是谁?"她的笑很妩媚,一双杏眼里时时的送着秋波。
"说!你到底是谁?"江子文有些失控,一把抓起的衣领子,她不由得打了个趔趄。
我刚想上去拉开他们,却被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许佳音,许佳音将我拉开,自己走到前面。
"这张照片你见过吗?"许佳音将那张双胞胎小女孩的照片摆在她面前。
那女人一把抢过照片,失魂落魄的盯着看了半天,看着看着眼圈竟红了。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你怎么会有?"她不再优雅,而是抓着许佳音的胳膊嘶喊着。
"你就别管我怎么找到的了,横竖我是找到了!现在还不说你是谁么?"许佳音冷笑着。
"我说过我是沈蔷!"她如花的面容染上了怒气。
"别闹了!沈蔷早就死了,别告诉我你是鬼!"张学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江子文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一言不发,我握了握他的手,他浑身的肌肉和神经都是紧绷的。
"你们又怎么确定死了那个是沈蔷?"她这是又要混淆视听么?
"我确定!"江子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就凭你?秦朗,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我不是秦朗。"江子文淡然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没想到那个女人却一点也不吃惊。
"那是谁?是江子文吗?"她玩味的笑了起来。"我儿子果然没有猜错,江子文,你死都死了,何必不肯放手,自讨苦吃呢?"
她儿子,应该就是沈江墨吧!原来她们是母子关系,真有意思,玩模仿秀还有母子档的!
"看这意思,你是承认你儿子是冒牌货了吧?"久不说话的我再也忍耐不住。
"冒牌货,那他母亲就不是冒牌货了吗?"她举起手指着江子文的脸,指甲上的嫣红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你什么意思?"江子文上前,一巴掌打下她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