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我这不看气氛太闷,我……”
“等一下!”忽然,秦思敏也停了下来,眉头一皱:“胖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我说我被杀手杀了。”
“你说你在做梦?”
“对啊。还好是梦啊,要是现实老子不得直接死了嘛,还有心情跟你们出来说这个啊。”
“你之前不是在说,你昨天晚上和十三在外面巡逻吗?你在巡逻也会做梦?”
糟了,该死的胖子,你说啥笑话不好,偏偏他妈说梦,这下完蛋了,秦思敏这聪明的女人马上就捕风捉影,迅速的找到最关键的地方。
我靠,怎么解释?“那……那个……”看着秦思敏果然瞬间投来怀疑性的目光,我顿时无语:“那个……很明显嘛,胖子这是跟咱们开玩笑呢,呵呵呵呵……。”
“是吗胖子?”
一看秦思敏关键时刻转移问题中心,攻向了旁边的胖子,我赶紧冲胖子眨了个眼神,别他妈忘记了那五百块钱!
胖子果然尴尬一笑“是啊是啊,我就是看你们都不说话,气氛太沉闷了,所以……所以我随便编了点。”
“哦,别让我知道你们在骗我,要不然的话,你们就等着怎么去死好了。”
看着秦思敏终于不再追究,我不由的长长松了一口气,尼码,当真是吓死你爹我了,差一点就他妈露陷了啊。
我和胖子走在后面,心虚的互相望了一眼,胖子说,这女人就是不简单啊,难怪人家常说,对于这种流血一周都不死的生物,要千万的格外小心,看来一点都没差啊。
我说那是当然,作为后辈,积极吸取前辈留下来的经验教训,那是非常有必要的。
胖子点点头:“对,没错,这女人是老虎,他妈的太可怕了。你看啊,我家那穷婆娘不嫌我穷这也倒好,可整天弄得我鸡飞蛋打的也特么不是个事啊,这要是漂亮一点的女人吧,又他妈特别现实,你看看啊,尤其是这城里的女人,干个啥都问你有房没,你说,庸俗不?”
“其实也不太庸俗。”我擦了擦额头上的瀑布汗。
“为啥啊?”
“你看,结婚得洞房吧?”
“这倒是,可是这又怎么了?”
我无语的擦擦汗:“你看啊,人家女同志都提供了洞,你还不提供房?”
“我草,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我竟无言以对。”
哎,没办法,兄弟,你他妈千万别怪我,我其实也想帮你的,可你看看前面秦思敏这双杀人的小眼神,你说兄弟我能不在这时候卖你吗?
只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胖子赞赏的点点头:“毛十三啊,我是真他妈没发现,原来你小子这马屁拍的比谁还厉害啊,服,我是真服,关键时刻,果然是插兄弟两刀啊。”
“别他妈说关于女人的话题了,你要再这么说下去,我他妈一会不仅两刀,关键我怕一棍子。”
“插哪?”
“你猜!”
“……”
胖子捂了捂pi眼,离得我远远的。
眼下只剩下不到十家人了,这代表着村里其他几百户的试验都已经失败了,长明灯灯油看起来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寻找的东西,虽然它在开封之前没有任何法力,最多也就是给村民下次燃烧提供了一些便利和资源,可它毕竟是法事中极其稀少的一种圣物,平常过年八月的,也许还有,这忽然之间要去找这玩意,倒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
很快,最后的十家人已经被我们完全盘查干净了,让人感觉冰凉可又在意料之中的是,没有任何一盏长明灯有满足我们所需求的灯油。
难道,张柳他们姐妹俩,咱们真的没有办法吗?!
我赶紧把这个消息通知了金老头,看他究竟怎么处理,他摇摇头说,一筹莫展的模样,一个人低着脑袋便朝旁边的大树下走去,看来是想静静了。
静静啊,其实我也想……
一上午虽然完全处在忙活当中,但基本上没有任何收获,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胖子都一脸无神,用胖子的话说,在这个时候还能吃下饭的,那简直就是无颜以对祖宗。
哎,可是能有宿命办法呢?就连一向装b装满分的金老头也一直在大树底下沉思琢磨,对整件事毫无任何办法,虽然山口的巡逻队因为白天而增派了不少的人手,可跟肉包子打狗是一样的德行……
我看秦思敏脸色一直不太好,一吃饭我便拉着胖子,一人带着一根小板凳,跑到大树底下乘凉去了。
心有烦事,可人总得学会排解,虽然我是一个颜值非常高的男人,可是长期被各种困绕烦恼的事挤在心里,那也会影响衰老的是不是。
稳稳停停的头顶上,散发着并不多见的灿烂余辉,大树底下成群,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村中的人们才会相对安全、放心、贴心,跟贴了某个牌子的卫生巾一样,在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自如的、舒服的躺在这里聊聊天,拉拉家常,或者品上几口小茶。
这不嘛,金老头就一直坐在树底下,瞅着隔壁两位六十好几的大妈一直双眼冒金光。
这也他妈叫想静静?
我和胖子随意挑了个地,放下两把长椅子,享受着树阴底下的凉快和树叶缝隙落下的温暖阳光。
“我说十三啊,你看要不咱们还是把牛家村挪个方位吧。”
“挪方位?”我奇怪的问道。
“是啊,反正你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你就当回馈乡亲们似的,抽出一笔钱,把大家都往镇上一挪,你看这牛家村现在不太平的,事太他妈多了。”
“牛家村的大大小小都在这片地上生存了数代,要想他们搬走这恐怕并不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即便年轻人跟着咱们出去了,那那些老年人他们肯吗?如果不肯,难道要留下他们自生自灭?与其那样,我倒更希望保持现状呢。”
农村的老年人,思想保守,不,准确来说,受千年道门儒家的影响,中国人都讲究的是落叶归根。所以即便要搬村,即便这里四穷八平的,可是,我相信村里大部分的老人都不会离开这一片养育了他们世世代代的土地,那时候,如果年轻人选择离开,牛家村的老龄问题将会非常严重。
“你y是不是不肯出钱呢?”
“钱?”呵呵,反正老子也没有,再说,我跟秦思敏好又不是看上了人家的钱,我毛十三是特么那样的人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那么重视干嘛。”
“看看看,以前没钱的时候你天天梦想着发财,现在有钱了,你又说得高风亮节。”
“我草,这特么跟你追一个女孩是一样的道理啊,你没追到手的时候很想很想,你追到手了就爱理不理啊。”
“……”
“你要是有功夫啊,倒是好好想想,这附近我们还有哪里没有搜索过的地方,尼码,这总不能两个人平白的消失不见了吧?”
胖子一听这话题,顿时翻过身不理老子了,我也不怪他,很明显,我跟他一样,穷驴啊……
在太阳底下,有些温暖又能感受树阴的阴凉,老子有一股非常之爽的感觉,只是这股感觉没持续到多久,我便被两声声音吵醒了。
“我说老鳖啊,你他妈别不带劲啊,之前就说了,这咱俩下旗最多只能毁三次棋,可你看看你他奶奶的这都毁了多少次了?没有八次也有九次了吧?你别太过分了啊。”
“我草,老王八蛋,我他妈什么时候毁过棋了?你下不过我就玩一招是吧?”
“什么叫我玩这一招?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车走到兵后,让我马给跳了,你却要缩回去的?”
“我……我那是看花眼了我,这年纪大了,你还不允许我看走眼一下啊,你看看,你抬头仔细看看,我这当头对着太阳晒呢,我能不花钱吗,倒是你个死老头啊,一早就背着阳光,你这不是阴我是干嘛?”
“我……我草,你现在又怪光了是不是?好,你说光刺眼了,你看不见,好,一次两次咱也就算了,可这一盘棋你他妈毁多少次了,七八次了,你还玩不玩了你?”
“玩不玩?我草,你以为老子很想跟你玩啊?”
“我去你大爷的,你意思是我想跟你玩咯?告诉你,要不是老马跟小张这几天不出来,你就是拍死我老王,我他妈也绝对不会跟你下这晦气棋。”
“切!”
“哼!”
我半迷糊着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放眼就看到远处两个老头围着棋盘闹得不可开交,我一脸无语的走过去,分别扫了两人一眼:“我说两位大爷,你们俩加起来的岁数都快一百六了,怎么就跟一个小孩子似的?不就下点去棋嘛,你们至于吗?”
我不说还好,我这一说,这俩老头顿时又七嘴八舌了起来。
“十三,你来的正好,你是有文化的人,你倒是说说理,这下棋约好悔棋不过三招,他都七八次了,这合适吗?”
“什么叫毁棋,老王八蛋,你可把这话给我说明白了,我这分明是受到阳光刺眼看错了而已,你没坐我这位置,你当然不知道了,甚至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早知道棋艺不如我,所以让我坐这头来,这不就是你的取胜之法嘛!”
“老鳖啊,你还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老王八蛋,我他妈的……”
我感觉我耳旁就像有两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飞来飞去,中午那仅有一点的美意此刻也被吵得全然消失,我有点不耐烦的喝了一句:“够了!”
接着,又看了眼两个老头:“我说你俩要是一起下棋有这么多毛病的话,干啥还非得一起下棋不可啊?就不能分开各自下各自的?你们这不纯粹没事自己找虐嘛!”
“切,你以为我想跟他下啊,要不是这最近老马不出门,我能跟他玩上?”
“可别,刚好小张这几天也没出门,不然你让我跟这个王八蛋玩,嘿,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算了。”
两个老头跟他妈怨妇似的,你一句我一句,不过,我却皱起了眉头:“马大爷,张大哥,又是这俩人?”我眉头一皱,看着两人,不由奇怪道:“合着你们该不会也跟马大爷,张大哥吵架了吧?”
“哟,我怎么会和老马吵架,就人家老马那下棋的素质,可比有些人好得多了,我可从不会跟老马吵架的啊。”
“呵,十三你是知道我为人的,我这人和谁都相处的和气的很,我跟小张没事就下棋,你见我俩什么时候吵过架?”
奇怪了,既然都没有跟马大爷和张大哥吵架,那这俩人杂不来下棋了呢?要说老村长是因为把盐当成了糖在放,得罪了他们,那这俩老头总该不至于也得罪了他们吧?
听到他们否定的答案,我眉头微皱,那这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