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长长的隧道里面,一定有隐蔽的出口。”看着胖子不理解,我轻轻笑了笑:“是不是很奇怪,这屋子里的灯一直亮着?”
他点点头:“是啊,这要是你说的古墓的话,那起码少说也上百年了吧,这灯我看也不大啊,杂能烧这么久,一般来说,顶天也就烧个一年半载了不得了啊。”
“没错,墓地里的灯叫做长明灯,灯油和灯芯在做法上都很有讲究,相比一般普通的油灯燃烧的时间能多出几十倍甚至上百倍,不过,倒也达不到燃烧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里。其实,这世上不存在于什么所谓的长明灯的。它们跟普通灯一样,会熄灭,只是……”我一边忍不住的回了个身,一边继续解释道:“在古墓当中,由于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氧气有限,当氧气燃烧干净之后灯便会熄灭,不过,古墓当中的尸体会在年岁里产生一种磷的物质,这种物质燃烧性很强,而且燃点很低,比如我们时常看到的鬼火,都是因为尸体当中的磷互相碰撞引发而来。当古墓当中聚集这种磷之后,加上灯熄灭后还存有充足的燃料,这时候,这屋子里一旦进入氧气这种助燃物,灯便会自动亮起,这也是为什么从古至今,没人能做出真正的长明灯,可却总有很多盗墓者发现长明灯的存在,并不是灯一直亮着,而是当他们破墓进来之后,氧气随之而来将灯提前点着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胖子皱皱眉头:“不明白。”
“以你这种智商,这种理解力,我是很难跟你讲明白的,话就到这吧,反正一句话说到底,这里的灯能亮,这就说明,这里面曾经进入过氧气。我现在琢磨的是两个事,一是咱们当时从水里掉下来的时候,破过那层膜,进入了氧气,这里之前就已经亮起来了。不过,虽然如此,但膜的上面是水,想要进入多少氧气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
“你到底想说啥,你他吗就不能说明白点?”
“我们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在洞口那有一处没有上锁但封闭的石门,当我们打开这石门之后,会不会氧气就流了进来,这是不是说明,这附近有氧气?”
“对啊,咱俩在山洞里也折腾了这么久,居然没啥事,这……这确实有可能啊。”
“没错,而且这墓地当中也算有些时候,按理说有毒气体很多,咱俩下来却毫发无伤,如果没有通风的地方,这毒气是根本不可能散掉的,所以说,这里面绝对有其他的通道有氧气进来。”石门开始往墓地里走是不可能了,毕竟关着门的时候还有氧气进入的话,长明灯根本不可能燃烧这么长的时间。
现在,唯一剩下有可能的地方便是通道和外面的山洞,相比较来说,很明显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洞口蜿蜒多道,说不准哪条小通道就是氧气的真正入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对僵尸对我们的帮助极其之大。
首先是这两个家伙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迅速的在山洞里找到出口,要说这是他俩运气你只要不打死我我都不带相信的。主要原因是这洞口隐藏的位置太深,在那种光线下,即便你站他跟前半米你也完全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这俩僵尸,草特么危险一来临的时候,哎哟我去,那叫一个跑的贼快,完全轻车熟驾,一看就是有道道的,我琢磨这事只有俩可能性,一是这俩王八蛋也许并不是我们才释放出来的,而是一早就活了,所以提前对这周围环境有个熟知,这一点,起码两个棺材一个是空的,另外一个却挤满他家一家三口便说明问题,其二嘛,这俩王八蛋是僵尸,僵尸对气流的感应是比较敏感的,这俩察觉到有新气的地方,逃命嘛,所以也就那啥了。
哎哟我去,我发现我不仅变得更帅了,脑袋还这么聪明,我……
“那咱还愣着干啥,不赶紧找出口?”胖子皱眉道。
“你傻啊,你被追了一阵还不够是怎么滴,还犯傻的去找地方,你找着了又怎么滴?就你这体能,到时候那群僵尸要是忽然变卦,咱俩不都得完蛋么?”
“那意思是睡一觉?”
“没错,养足体力,又让那俩僵尸放松警惕,之后嘛,哼哼,挑起事端,咱们跟阴尸血干到底,半路上看准备时机,扔下那俩僵尸让他们自己狗咬狗,我们呢,又能跑人,还有玩意帮我们对付了阴尸。”
“我靠,你还要对付那丑八怪?”
“当然。”要是不对付他的话,那万一将来阴尸出来了,我们可怎么对付,趁着现在,咱们还遇到了两只僵尸,倚靠他们,起码还有些斗的资本。
胖子点点头:“那成,反正丑话说前头,要是有啥事的话,我就先跑,你反正要保证我的安全。”
“滚滚滚,滚去睡吧!”我不耐烦的打发他走,一时间却并没有闭上眼睛,因为我在想,我们这是倒了什么霉啊,本来是下来找僵尸父子的,结果阴差阳错,我靠,搞了一对母子僵尸出来,还遇到了更厉害的阴尸兽,我特么不禁就郁闷了,老天玩人也不带这样玩的吧?有种你他吗再给我整出个啥来,劳资佩服得你不要不要的!!
来啊,你真以为你爹我怕啊,来……
我突然停住,眉头一皱,回头望向胖子那边,他侧身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嘛,我不耐烦道:“你y的睡觉就不能塌实点啊,不是打呼噜就是弄点什么小声响出来,你不头疼,我都头疼了。”
“我靠,大哥,你做啥啊,我刚刚要睡着,你一吼……尼玛,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来了,自己睡不着就要折腾我啊。”
哎哟我草,明明是这王八蛋折腾劲把我弄醒,结果倒过来反咬我一口,说是我特么干的,这是人吗还?我愤怒的站起来,直接就走了过去,可一到他的跟前,我忽然愣住,那家伙就卷地而睡,身边啥也没有,那声音是从哪冒出来的?
忽然,我和胖子猛然一停,眉头一皱,耳朵死死的定在屏风后面的那座石屋里,那声音好象是从那里面传来的。
声音很微弱,但我和胖子却听得很真切,确确实实有声音从那边露出来。
啥声音?这石屋里就我和胖子,顶天了也就那俩僵尸,难不成,那俩僵尸背着我俩藏在里面了?还是绕了道跑里面去?为了监视我们?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让胖子跟在我身后,跟着我一起去看看石屋里面的情况。整个过程里我们轻手轻脚,一路都将自己的裤腿提得老高,就连胖子,甚至都刻意的将肥肥的肚子给一路提着。
石门微开,勉强我和胖子能够挤得进去,饶过一层不长的小道,一个小屋子便隐约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和我们外面呆的地方一样,屋里有着光亮,不过,光亮的程度要明亮许多,也许,是因为空间小,更容易燃烧吧!
我示意胖子不要坑声,禀住呼吸,好好去查个究竟,看那俩僵尸到底在搞什么鬼。等决定好这一切,咱俩轻手轻脚的来到屋子的门口。
这是一间装饰极其豪华的房间,不,准确点说是颜色鲜明的小屋,屋中有床有桌、甚至还有一些其他的日常用品,屋子中央的房梁上还挂着大红色的多条布条,只是因为年岁久远,灰尘布满其上,远远望去,竟然有些恐怖怪异的感觉。
床头虽是石床,但另人惊奇的是,上面居然还有着被褥,而最让我和胖子惊讶的是,相比较房梁上的红色大布条,被褥显得干净许多,但……被褥居然是有翻动的迹象,就……就好象有人刚刚起床没叠被子似的,这……
这怎么一回事?
突然,胖子拍了拍我的胳膊,一脸恐怖的指着一个方向让我望去。
那是屋中央的白色屏风后面,一个若即若现的身影正在那头对着镜子梳着头发,虽然屏风略显透明,但我们也就勉强能看清楚她的身影是长长的头发,以及她面前的梳妆台。
那是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面朝着那边的梳妆镜!
这……这怎么会有一个女人?难道是那只母僵尸?
可我很快便发现不是,那女人的服装非常整洁,可眼恰的这个女人,从衣服膨胀的程度来看,更像是那种纯白的古式睡衣,而且……她一直以来都在默默的梳着头发,手脚如此之灵活,绝对不是外面那只母僵尸可以办到的。
我心中忽然有股凉意,折腾了好半天,这里屋居然还住着一个人,我……我们居然一直没发现。
突然,胖子猛然使劲的敲着我的手臂,双目猛睁!!我定眼一瞧,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小便失禁!
半透明的屏风后面,那个女人依然梳着头发,只是,在梳头发的过程中偶尔有不少细细的东西掉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不是别的,就是那女人脑袋上掉下来的头发,一丝接一丝,头发就跟羊毛似的被锊得直落,我只在一种人身上看到过如此频繁的掉头发,那就是白血病病人,但……她显然不是!
光秃秃的脑袋上,似乎毛发并不多见,细瞧之下我才愕然发现,就脑袋都数得过来的依稀松散得隔得老远都能看见头皮的头发,居然被她一直若无其事的梳着。
胖子错愕的睁大双眼:“不是见鬼了吧?!”
尽管有屏风遮挡,但透过半透明的屏风,依然勉强可以看见那女人对着的铜镜!
铜镜扭曲,镜子所反射出来的人脸也异常凹凸不一,隐隐约约中,铜镜所反馈的画面让人触目惊心,那根本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张仅仅带着人皮的脸!!
瘦骨嶙峋,眼睛早已不知深陷到哪的眼框爆出,只有黑黑的两团映在镜中,瘦长的脸配合着那张几近腐烂的人皮脸,看起来是那么恐怖!
更关键的是,那张铜镜里面,除了那张脸还有……还有我俩依稀的影子!!!
“唰!!!”
忽然之间,坐在镜子前的影子忽然猛的一闪直接消失在我们眼前!
被发现了!!
我和胖子环绕房间一周,均没有找到那玩意的影子,不作多想,拔腿就往外跑,可刚一回身,唰!!!!!一个顶着几根长发的脑袋,身上披着跟木乃伊似的白衣的玩意不知道啥时候,早已经静静的立在我们的身前!
我吓得猛然一退,胖子那边干脆一屁股直接瘫软在地上,闭着眼睛,双手乱扫,嘴里还喊着:“不要搞我,不要搞我!”
我一边掏出金钱剑护身,一边连连倒退:“什么玩意,是人是鬼?”
他垂着脑袋,用着脑袋顶正面面对着我们,稀松拉散的头发将他恶心腐烂的头皮直裸裸的暴露在我们面前。被我一喝,他缓缓的抬起脑袋,那张恐怖的脸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完全就是一个骷髅脑袋上套着一张皮,没有眼睛,没有牙齿,就连鼻子,也完全只是剩出两个洞,尽管外表有衣服遮挡,但那空空荡荡的模样,情况根本不容乐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