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一完,一看时间到点,我拉着小小便回老村长家去了。大上午的,老村长就专门跑学堂里,叫我们俩中午过去吃饭,他刚买了一斤肉,中午做红烧肉给我们吃。
我这个人,平常对吃没啥要求,可红烧肉绝对是我唯一最喜欢的食物,小小看我爱吃,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她自己却对着素炒青菜不断下筷,搞得我一时间吃的非常尴尬:“小小,你你也吃点肉呗?”
“你吃吧,我减肥!”
一句话,差点让我当场咽着,就她,还减肥?这要是胖子在,胖子估计得把脸放裤裆里吧?那么苗条的身材,完美到了极致啊。
“别减了,小心把胸给减了。”我嘟哝道。
“你说什么?”她耳朵似乎极尖,马上就一脸不爽的盯着我。
“我说,不用减,你身材太好了。”我连忙赶紧将饭往嘴里塞。
她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村长,村长!”
突然,就在此时,屋外突然有人叫喊,还不过片刻,一个男人便冲了进来,他神色匆忙,嘴上大气喘喘,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小刘?吃午饭没啊,要不一起吃?”老村长客气道。
他难受的喘着气:“我,我哪有功夫吃饭啊,老村长,你,你去我家看看吧。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大早起来,猪圈里的两只猪打起架来了,可刚刚分开,那边鸡圈里鸡又开始打架了,您说这都怎么回事啊。”
“哦?这么奇怪?”老村长一脸惊奇,我也同样好奇,这畜生之间打架倒也正常,但如此情况的斗欧,那简直闻所未闻。
当下,我们几个人匆忙扒了几口饭,便跟着小刘一路赶往他的家中。
这还没进门,就听得他家院子里鸡鸭乱叫的声音。我们一进去,我的天啊,那是满地鸡毛、鸭毛,就跟鬼子刚刚进过村似的。
到处都是鸡在飞,鸭在跳,小刘媳妇正在这群畜生之间尽力的维护和平,可显然杯水车薪。
旁边的猪圈里,即便两头猪已经分开养了,可依旧彼此对着墙壁直喘粗气,偶而间还有声声咆哮。
“这……”老村长看着眼前的情况一时间也傻了眼了,他活了大半辈子,可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啊。
“会不会是要地震了?”旁边的小小突然提醒我道。
地震之前一般都有预兆,家畜乱飞,可……可虫蚁不搬家啊,天空中还有自由飞翔的鸟儿,这并不像是地震的征兆啊。
我摇摇头:“应该不是。”
“那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我一阵无语。
“老村长,您看这可该杂办?”
“是不是关的太久了,这畜生也闹了脾气?要不把他们放出去,到空旷的地方走走,也许能好上一些呢?”老村长建议道。
好像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咱村也没有什么兽医,养鸡养鸭又是家常之事,既然老村长有了个看起来可行的办法,小刘没有办法,也只能照做。
可哪里知道,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小刘又一次跑了过来,拉着我们几个人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来到了他的家里。
这一次,我可是真的看傻了眼。
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鸡鸭的尸体,方才还在打斗得异常厉害的它们,此时居然全部躺在地上,我摸了摸尸体,几乎已经硬成一团了。
“这死了多久了?”我奇怪的抬头问道。
“刚刚一死,我就来找你们了。说也奇怪,我放出去后,这群畜生依然打架,可总归没有打那么厉害了,这太阳一落,我正准备将它们唤回来,可哪里知道,之前还不见影子的它们,居然自己乖乖的回来了。这之后,它们倒也乖的很,都蹲在院子里,我以为养神呢,可没过一会,一个个脖子一歪,全部死过去了。”
说完,小刘拉着我们来到猪圈,只见猪圈里面,之前还气势汹汹的两头猪,如今已然没了气息。
不过,两头猪的身上均是伤痕累累,虽然不是致命伤,但到处已是血迹。家猪可是一种异常温顺的东西,俗话说的好,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即便你再怎么抽它,它几乎也不反抗,怎么两头猪还打起架来了?!
“老村长,您看,这俩猪也是,太阳落山后没多久,也死了。”小刘心痛万分。
对于今年收成不好,咱们还可以用去年的存粮勉强度日,可这养的家畜,那都是死了一个算一个啊。尤其是鸡鸭,大伙都还指望着它们每天下几个蛋,补贴生活呢。
可现在……全死了。
小刘家一共十六只鸡,七只鸭子,两头猪,莫名其妙的死了。
老村长叫小刘不要担心,实在情况艰难,今年村里的红钱到时候先借一部分给他们,等来年收成了再还。小刘无奈,但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索性答应了。
我本以为小刘家运气不好,遇上这家畜闹了病,可哪里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小刘的事并未在我心中存积多久。
第二天晚上,我早早的便回了家。今天,是老爷子八十二岁的寿辰。我们农村过生日,一般都是提前过生日,我们有规矩,不能晚也不能赶正时,这各中缘由我并不清楚,但农村里大多都是这样的。
所以,即便今天是正日,但因为已经提前庆祝过了,我们也不打算今天晚上再搞什么花样,我爸让我去屠夫家里买上一斤肉,大伙凑一堆,吃个热闹也就足够了。
我点头答应,而且决定用自己的钱买,算是尽一份我的心意。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没入了黑暗之中,我一个人走在村间的小道上,巷子里依然漆黑,空气中有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我讲不清楚,却又感觉明显。
四周空荡,又窄又深的黑巷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感觉有些阴冷,一把把衣服拉紧,快步的朝着屠夫家里走去。
屠夫家离我们家有些距离,我几乎在漆黑的路上行走了约十余分钟,一路上我走的很轻,整个人的精神也全部聚集在耳朵上,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可每次回眼望去,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在这种难受的情况下,当我看到屠夫家亮灯的那一瞬间,我才重重的出了口气。
“王叔,一斤肉!”
屠夫的肉摊就摆在自家的院子里,我去的时候院门大开着,放在院中的肉摊上挂着一盏电灯,不过,除了肉摊的灯亮着外,四周一片漆黑。
“没人?”我纳闷。
我往院子四周扫了眼,安静的很,但却将肉摊上的光亮显得格冷,那就如同一片漆黑中的一点光,站在光的周围,让我不自觉感觉恐怖。
突然,我猛然觉得,我的背后似乎正有什么在东西接近,那玩意动作很轻,但…但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让我知道,它在靠近我?!
草,不会他妈的又撞鬼了吧?!
果然,在我的身前,一个长长的影子越来越长,它的身躯很大,而且,头顶上有个尖尖的……
“不!”我大喊一声,连忙转身。
“王大叔,你吓死我了。”我回过头去,是王屠夫,他手里抗着一把杀猪刀,就站在我背后。
我捏了捏鼻子,他身上怎么那么臭?!难道刚在猪圈里杀猪?搞了一身屎?!
“那个,我,我要一斤肉,你,您帮我快点搞定吧。”我实在不想多呆一分钟了,真的臭的很啊。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应我,倒是整个人一步一步的走到肉摊上,提着手中的刀,砰砰砰几下就砍下一块猪肉,放入塑料袋里交给我。
我将十块钱放在他的案板上,想也没想直接就回家。、
一路上,我挺高兴的,因为今天王屠夫似乎吃错药了。嘿嘿,我掂量一下手中的猪肉,怎么着也有一斤半左右,没想到平常切肉不用称的屠夫也有失手的时候,哇卡卡,我毛十三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越想心中越兴奋,完全顾不得其他,只想赶紧赶回家中。
然后,哼哼,享受来自我妈羡慕又嫉妒、且包含极强崇拜的眼神。
“我回来了。”我将肉往厨房一放,然后屁巅屁巅的找了个板凳坐下来,装逼似的浅饮一口大碗中的冷水,然后等着我妈的赞美了。
一秒,两秒,十秒……
终于,拆开塑料袋的我妈,脸色开始凝重,眉头开始紧皱,我知道,在四又三分之一秒后,我妈将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她这个砍价高手,也终于折服在我伟大的买肉之上。
果然,她动了,她动了!接着,她如我所料的,将眼神定在我的身上。
“十三,这……”
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壮举一定惊讶得我妈说不出话来。
“十三,这,这怎么有手指?”
“啥!?”我突然一惊,大声喝道。
“你,你看!”
我赶紧将袋子拉开,果然,在肉中,一根人的手指正血淋淋的躺在上面。
我当场和我妈吓得快吐出来,这王屠夫是怎么了?怎么把手指头给切在了里面?!
“十三,你,你快把这手指头给你王叔送过去,让他赶紧去找医生看啊,这时间还不长,兴许能接上呢。”
我茫然的点点头,提着那袋子肉,便直接一路狂奔,冲着王屠夫的家里跑去。
一路上,我面色苍白,心跳加剧,想想都感觉恶心,我居然带着根人的手指头,一路走了那么长时间!
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