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却昏沉沉一片,全然不知怎办。副排长等人是越逼越近,古丽突然提醒了一声:"怎么他们的脚下没影子啊?"
我们手头两根守宫阴阳火的火把虽然光线昏暗,但毕竟能倒映出物体影子。闻听古丽一眼,我将火把超前一举,定睛一看,前面来的五个人果然个个脚掌地,却没影子。我倒吸一口凉气,喊一声好家伙,这世上果真有鬼,有真鬼,还他娘地打扮成老子的样子想要谋杀正牌,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旦确定对方是鬼,我和老狼倒反而不再害怕,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熏陶,让我们两个愣头青认定了一件事:任何牛鬼蛇神都只是吓唬人的纸老虎,经不起无产阶级人民战士的铁拳。
当下战斗勇气在胸口澎湃,心想既然是他娘的鬼老子也就不客气了。老狼早已等得不耐烦,二话不说挺起步枪,发一声喊"杀!"就往前方一刺‐‐
暗室中,白色哑光的军刺一划而过。利刃插豆腐般刺进了副排长的胸膛。但是刀刃却仿佛穿过了影子一般,啥事都没有,反而是老狼因为用力过猛,劲头收不回来,一个踉跄往前倒去,所幸他身手也算敏捷,险些一头撞到一旁突兀出来的石笋上去。
副排长毫不理睬老狼的攻击,依然有说有笑,转身往前几步,竟然跟老狼合二为一,重叠在了一起。
老狼忍不住大喊一声,仿佛整个人的魂儿被抽空了一般,极为凄厉。我在一旁看的真切,听得悚然,直觉一股寒气从脚底钻到了头顶,但也在那个瞬间,我突然发现了什么。
我大叫一声:"不对!那个不是副排长!"
纵然老狼胆大包天,此时他也是吓的不轻,结结巴巴回道:"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副排长了,是鬼。师爷还愣在那边干什么,看在党国的面上,拉兄弟一把。"
我跟他说道:"弟兄们,不要慌,那东西既不是副排长,也不是鬼,你们好好看看,他们每一个人的动作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