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有种错觉,仿佛在逐步逐步向一个地心的风洞走去。
老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说他娘的这里简直就是个地下冰窖,老子快要被冻成冰棍了。我硬着嘴巴说要是地下冰窖的话那最好不过了,说不定藏着冰西瓜,冰奶茶什么的,可以美美地吃上一大口,否则的话嗓子都快喷火了。
也不知下去了多久,众人都是极度的疲劳和饥渴,想要回到原来的入口处既不现实也不甘心,正左右为难之时,就听副排长很兴奋的说了一声,到了,他娘的万里长征总算到头了。
只是迎接我们的不是亲爱的老乡也不是热滚滚的米汤,却是一股强烈的刺鼻腥臭,就仿佛来到了一个多年没有清扫、粪便堆积如山的牛圈里。举着火把一望,个个吸了一口倒气,面前还是一个空旷无比的天然大洞。望不到四周,也望不到顶,黑乎乎暗沉沉,用老狼的话说就像是来到了十八层地狱入口。
但是脚下却是出奇地惨白,原来是铺了满满一地的鱼骨头。白骨凄凄,层层叠叠,而且条条奇大无比,看骨架的大小活着的时候少说也有百来斤,其中一具鱼骨更长达四,五米,实在惊人,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鱼能长那么大。
副排长让我们小心一些,以防脚底被鱼刺戳穿受伤。但他这个担忧倒是多虑了,这些看起来又大又硬的鱼骨头是一踩就碎,极其松脆。一路过去,就听到脚下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搞的人心里又麻又痒。
老狼边走边侃:"晓东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里的人铁定都是大资本家。否则怎么会造那么大的祭台,吃那么多的大鱼呢?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老子长了这么大,就没吃过几次鱼肉,而且吃得还尽是些小鱼。"
我说你以前不是跟我说小时候经常吃鱼的吗?还绘声绘色给我描述渔船一靠到你村口码头,所有的妇女就过去帮忙,顺便在自己围巾下面藏几条回来。还说你妈就是这样子把你一人单独养大,怎么会说没吃过几次鱼肉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