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从头颅里也飙出来一股股黑色"蚁柱",落到地上四散而去,最后两个眼窝和嘴巴里爬出来三只如拳头般大小的大蚂蚁,前段身体为黑色,尾部却是意外地血红色。我立刻回想起兔子脸上长满的那种红色脓疮,必定是这几只头蚁的尾部引起的错觉。想起他死前惨状,大怒之下对准其中一只屁股就是一枪。
那大蚂蚁顿时就像只被炸裂的西红柿,爆开来一摊红色的脓液,撒满了一地。其中还有不少像蛆虫一样的小东西躺在红色脓液中翻滚打转,扭曲着肥胖的身体,情景是说不出的恶心。
不多时,那沾染了脓液的地面竟然嗤嗤作响,冒出了一股股黑烟。我们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些红色脓液是腐蚀性极强的浓酸啊,所以才能将人体在瞬间腐蚀成一具白骨。想起战友们被全身的蚂蚁包裹,就是浸泡在一个强酸池子里,全身血肉一点一点被腐蚀殆尽,悲愤之余更是怒不可遏。
副排长一双眼睛瞪得血红血红,眼球都要夺眶而出。他举起手中微冲又是一阵扫射,直把两只头蚁打的血肉纷飞,一点渣滓都不剩。老狼更是一边开枪,一边哭骂:"操你妈,畜生,还我兄弟命来!"
在我们殊死抵抗和凶猛火力下,崖壁上的黑脸人似乎也觉得暂时难以捕获猎物,犹豫了一阵便退了回去。但是我们谁都明白,这些怪物随时都会卷土重来。副排长抬头望了望黑不见底的崖壁,咬咬牙说:"上头还有不少怪物,地面也没个人拉,要想再从绳索上爬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再在地底找找出路,碰碰运气。"
正说着,他手中的应急灯就快速地闪了几下,灯光比之前又微弱了几分。副排长审视了一下四周,迅速作出判断。
应急灯没了电,就不能在黑暗地方找出路了,天知道哪里还有没有别的怪蚂蚁等着我们。唯一的办法,只能先去高台那边。不但有长明灯照明,而且占据高地也相对来说易守难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