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排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说:你们不知道,排长和我实际上来自同一个村,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是穿同一条裤子的铁兄弟。我们的父亲一起参加过长征,打过淮海战役。当年走草地的时候,我父亲不小心踏进了沼泽坑,水已经漫过了他的鼻子,全身发紫,当其他所有战士都绝望的时候,是排长父亲坚持到了最后,不顾一切地把他拉了回来,这才有了我。每次两位老人给我们讲过去的事情,我们都暗暗发誓,将来一起参了军,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就算是死也要把另一个人拉回来"他顿了顿,指了指地上的黑洞,"排长他们就在下面,我林春光是无论如也要把他拉回来就算是他变成了一副白骨,也要把他的骨灰送回老家。"
我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鼻子忽然之间酸溜溜地。大道更是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将一捆捆的绳索从车上拿了下来。
其他人也默默无语,过来帮忙着用死结将绳子根根串联,又绑在树桩上面,老狼还拉了几下看看是否牢固。
副排长给自己做个双扣安全锁,(在部队的训练中,用绳索打各种结是必须通过的一门课程,这里先不做详细描述)为了以防万一,还戴上了一些仅有的武器,制式手枪,64式微冲,军刺,另外还藏了两颗木柄手榴弹。他跟我们约好,如果绳子抖三抖,表示继续放绳,如果抖俩抖,就让拉上来。
下去的时候还带着一盏应急充电灯,顶多也就是0瓦功率,心理作用大于实际效果。
绳子一点一点的下去了,不多时便抖了三抖,大道赶紧放绳。所有人都憋着气,眼睁睁看着第一根绳子整个没了影,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那个小小的黑洞此时犹如一个无底深渊,不断吞吃着绳子。
等到第五根绳子全部下去之后,我们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毛估估了一下副排长此刻已经下去了四十米。四十米是什么概念?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农村砖瓦厂里的那种大烟囱也就三十米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