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手表的话,还有另外一种更简便的方法。在沙地上插根木棍或者刀子等长条物,记下顶端影子,等个十五、二十分钟之后,随着太阳的移动就会有另一个影子产生。两个顶点之间的连线便是东西方向。
大家又匆匆喝了点水,吃了点干粮准备再次上路。此时已是傍晚六点多了,天边只剩下半个血红的火球,仿佛在宇宙的运动规律面前俨然都败,全身是血。气温也因此下降了许多,甚至觉得有些丝丝凉意。
有了刚才的经验,副排长特地让小陶和小乌换了个位,准备借用小乌的视力好好观察前方情况。小乌虽然眼睛小,但是视力却是我们之中最好的一个,而且他胆子较小,相对来说警觉性也高,特别细心。看着他拿着望远镜满脸警觉的样子,十足像极了《渡江侦察记》中的李连长。
我们后车厢的战士们就轻松了很多,老狼还一度连唱了好几首歌曲,什么《毛主席的书我最爱读》,《革命人永远是年轻》那熟悉的旋律一起,就感觉全身热血澎湃,斗志昂扬,不经意间大伙就和了起来:
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他好比大松树冬夏常青,
他不怕风吹雨打,
他不怕天寒地冻,
他不摇也不动,
永远挺立在山巅。
能歌善舞的阿扎提古丽也是毫不吝啬地给我们唱了几首维族民歌,可惜车厢太小不能跳舞,尽管这样子,已足以让极度缺乏文艺生活的我们大大开怀了,感觉古丽姑娘的表演比那从城里下乡的文工团不知要精彩多少倍。
这样且行且唱,有说有笑地又前行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眼前的景色突然为之一变,广袤大漠上似乎染上了多种颜色:这里一片碧绿荧燃,那边一片赤如鸡血,这边雪白的如洒了一层白霜,那边金黄的仿佛镀了一层黄金仿佛有一位神奇的大师,用非凡的想象和瑰丽的手法,使得沙漠闪现出无限的色彩,光焰与诗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