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成了眷属,云府老爷和老太爷回阳岐城,开始商讨婚事,为这对新人做准备。
云家能在京都安身那可是有大靠山----云畅玄的爷爷云震,阳岐城城主,这云家,儿孙的婚事长辈不多加干涉,但这婚期,必须由家主决定。
于是,云府老爷回了阳岐,自由了那小两口。如略不知畅玄的劫难何时会到,所以,很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转眼,三月过去,一日上午,一只信鸽停在窗前,如略躺在榻上,吃着葡萄。
“啊!”
畅玄一惊,急忙放下笔,跑到如略跟前,“怎么了?”如略眼泪汪汪的看着畅玄,畅玄抚了抚她的头,又道“怎么了?”
如略可怜兮兮的指指嘴“酸。”
畅玄松了口气,无奈的用手刮了刮如略的鼻子。她这样下去该怎么得了突然瞅见了信鸽,这可怜的信鸽,都落了好大一会了,愣是给主人无视了个干净。畅玄起身捉住信鸽,从它脚边取出纸卷,那信鸽完成了任务,往外一飞,“砰!”撞到了屋檐,又振翅飞去。“哗啦!”撞到了树上,几片树叶幽幽扬扬地落下,这信鸽说起来也是顽强,扑扇了两下翅膀,又一次飞走了。
“啧啧”如略看了看畅玄,这货难道连鸽子都不放过了?而这边的畅玄却是手握纸卷呆立,嘴中貌似,冒出,…傻笑??
“畅玄?”如略担忧的叫着他,畅玄一听到声音,立马跑过来抱住如略,兴奋地说:“略儿,爷爷和父亲同意我们的婚事了,他们会为我们主持婚礼。”
“畅玄”如略直接挂到了畅玄身上,直直的盯着他。
云畅玄早已忍不住心底的激动“略儿”一下低唤,便轻柔的吻上了爱人的唇瓣。畅玄的手慢慢褪下如略的衣衫,屋里气温一度升高
外面一道不识时务的尖利呼叫打断了这气氛,“云公子,陛下请您入宫。”
云畅玄顿了顿,准备继续,可外面的太监依旧不放弃的在外面死叫:“云公子,陛下宣你即刻进宫”话还没说完,门“啪”的一下打开,云畅玄黑着脸走出来,衣衫有些凌乱,明眼人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云畅玄愤怒的瞪着面前的这个该死的太监!如若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么,这个太监不知道死多少遍了。可怜的太监一看这阵势,眼前发黑,两股颤颤,自己不过奉命传个旨,哪知就扰了这尊大神的好事啊……
如略整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替畅玄理了理衣服,温柔的笑着说:“夫君早去早回。”
本来黑臭的一张脸瞬间大雨转晴,“夫君”二字令他一阵舒爽,低头吻了吻如略,道:“等我回来。”
说罢,也不理会小太监,自己率步向宫里走去。
那小太监战战兢兢立马跟上,还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又立马爬起来,扭头傻愣愣的笑笑又跑起来跟上。
畅玄去了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来。如略隐隐不安,连平日爱吃的葡萄都吃不下了。
“不好了,不好了”门外一阵吵闹,下人们的惊呼声,如略连忙往外跑,却看见一群人正抬着一个架子往里走。
“少夫人,少夫人”是呢,是在叫自己,如略看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架子,白色的布上染着大滩大滩的血,而如略拨开众人时,一张她化为灰都能认出来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只是,原本白净的脸此刻净是苍白的吓人。
如略颤颤走过去,抱起畅玄,手缓缓地抚上了那张脸,他的皱眉,他的无奈,仿佛从未离开。伸出手,停在畅玄的鼻翼前,手指猛地一缩,没气。。。
熟悉的轮廓依旧,静了,云畅玄,起来啊,你快点起来啊。泪水唰唰唰,是下雨了吗?怎么看不清你的脸??你这是要抛下我了?
一旁早已泣不成声的侍卫“扑通”一声跪下说:“少夫人,请节哀。”全院的人都跪了下来。如略置若罔闻,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露出一丝笑容,紧紧地抱住了早已身体冰凉的人。
畅玄,你放心,碧落黄泉,我都会找到你。
“你们去院外守卫,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如略艰难的扶起云畅玄,将他搬回了房间,对众人吩咐后,关上门。温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畅玄,回忆着与他的点点滴滴,心底漾出一丝幸福。
如略恋恋不舍的看着畅玄,忽然咬破食指,对空气画了个奇怪的符,又挥掌将符反向朝自己拍来“破!”伴随着一声低啸,房间内白光乍现,红色花瓣纷散飘零。而这时门外又有人吵闹,是个女人的声音。
“让我进去!滚开!让我进去!信不信本宫摘了你们的脑袋!”如略愤恨的一挥广袖,门应声而开,门口的吵闹声顿时停下。一袭白衣,红唇似血,红英玉坠垂在眉中央,乌发依旧是用珍珠发带系住,熟悉的面庞上又带了些妩媚。
如略缓步踱到院中,畅玄的贴身侍卫云轻风退至其身旁。玉瑶停止扭动的身子,摆脱侍卫的束缚,冲过来就要打如略。众人甚至没看清她是如何出手,
玉瑶便“啊!”的一声倒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抬眼怒瞪着如略。
如略抬起纤纤玉手把玩。
“贱人!”玉瑶恶狠狠的挤出这两个字。如略无奈,“世间凡人女子好像就只会这两个字啊。不过,你不是神吗?怎么,耐不住寂寞来人间寻找良缘?”
这话说的玉瑶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正待要发作,如略稍一抬手,玉瑶又痛叫了一声趴在地上。
如略侧过凤眸,红唇轻启:“这世上,我若不想那人活,他便不能不死!”
玉瑶一咬牙,“你个贱人,怎许你如此玷污老师!”
如略仰面放肆的大笑起来,眼中一滴泪划过,如略猛地止住笑,眯着眼看着玉瑶,“我是该叫你玉瑶呢?还是风神季瑶?!”
季瑶脸色发白,自从进了院子,她的法力不知为何不能用了,“若不是你,枕戈的劫数又何至于如此之快!”
“若不是你,他又何苦像现在这样!”如略凝着眉看着季瑶,季瑶脸色刷白,是的,未经允许,私自随枕戈来的人界已是犯了天条,还念想与他在凡间定下终身,这结果
但要是事成
都怪眼前这个女人!都是她!季瑶蹭的站起:“我要去救他!”
如略严重闪过一丝讥笑:“不劳你费心!回去好好呆着吧!你的斤两,用不上。”说罢手腕翻动,一道银光闪过,季瑶晕倒在地。
随之又出现四个身穿战袍的男子,他们犹豫的看着如略,那眼神中似有一丝恭敬?!不待如略回神,四人带着季瑶消失不见。云府的下人早已被如略删去了这段记忆,此时醒来,个个面色悲戚。
如略叫了云轻风,转身回到屋内,坐在床侧,手轻轻的抚着那副容颜“轻风,你衷心吗?”
如略问的严肃,云轻风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属下誓死效忠少爷!”
“好!”如略似松了口气,扭头吩咐道:“三天之内,不许任何人进这房间,不许任何人探视少爷!”她想,缘分,或许到了。
“云轻风,领命!”云轻风手握剑,立在门口,大有一来我就打死你的感觉。
如略伸手探了探畅玄的胸口,白光闪闪:白华在,就好。
如略扭头看了眼云轻风,虽然眼中透出惊讶,却并未说什么。如略拍拍云轻风:“拜托你了!”云轻风坚定的点点头。
如略回头看了眼云畅玄,莞然一笑,衣袖一拂,一道金光罩在他身上,又缓缓隐去。如略的九翼展开,消失在了房内。
畅玄,等我。。。。
看着床上已经冰冷的人,容颜依旧,却再不见往日熟悉的温度。如略用神识探了畅玄的记忆。今日,畅玄进宫后,皇帝在御花园见了畅玄,开始是闲聊,但后来用意越来越明显,想撮合云畅玄和玉瑶。云畅玄跪地认真的说:“臣已有未婚妻,恐负了陛下美意!”说话间竟是无比的坚定。
皇帝并不动怒,反而好言相劝:“你不也说了吗,是未婚妻,尚未过门的,可以推了!”
云畅玄应声答道:“臣与她已有了夫妻之实!还望陛下为公主另觅良人!”
这皇帝老儿一听云畅玄与别的女人有染,想到自己的女儿放下架子求他赐婚的样子,心里一阵怒气便上来了,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的
“云畅玄!朕再问你,公主,你娶是不娶?”
“不娶!”云畅玄丝毫不肯退让。
“不娶?!信不信朕要了你的命!”
云畅玄笑了笑说:“活着不会娶,死了,更是不会娶!此生,只娶一人!”
那皇帝老头气得牙齿直颤,脸色铁青,一甩袖子,让人把云畅玄拉下去杖责六百棍,然后扔回府去!
量畅玄武功再强,也挺不过这六百杖责,云畅玄到府就气绝了。如略看到这,早已泪流满面。
“傻子,不就是娶个公主么?你把她娶回来,我把她揍成母猪不就完了。”
如略忘不了,畅玄最后对着云府方向,嘴唇轻动,她看懂了,畅玄说的是,略儿,对不起。
“喏,回来之后,过好你云畅玄的生活,不过,不许把我忘了,不然我就把你扒了,当葡萄吃。”
如略贪恋的看着的轮廓,嘴角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弧度,只是都无法再扩大,最后,狠下心,猛地站了起来,九翼张开,眼角的一滴泪水滑落在地上,溅起泪花。
到达碧落。一老儿摆渡,如略九翼齐开,直接飞过去,完完全全将那老儿无视了个干净。不一会,到幽冥司,十大阴帅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乌嘴、鱼鳃、黄蜂一看来人不对,立马动手。
如略衣袂翻飞,下手没有丝毫惧意,眼神凛冽:“将他的魂魄交出来!”
五道转轮王上前劝道:“公主,云公子命数已尽,您又何必?”
“尽什么尽!信不信本公主一把火烧了你们的冥界,让你们此生都无法六道轮回!”
“公主这不是为难我们么,我们也不敢掌控枕戈将军的生死啊。”
“你们既然知他是谁,为何如此?”如略周身的空气已经冷的可以结冰了。
“公主不必多说,此事,我们无法效劳!”
如略看着他们,心如刀绞,一个旋身就与他们纠缠在一起,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头晕渐渐的,开始有些力量不支。
“略儿”打斗停了下来,十大阴帅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乌嘴、鱼鳃、黄蜂退至一旁,恭敬的跪在地上。
如略不可置信的回头,那跟云畅玄一样的脸,一样的唤她“略儿”
“参见枕戈将军!”十殿阎王纷纷下跪,如略这才看清枕戈的身旁,站着季瑶,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登对
如略再也忍不住泪水,扭头就走,只见后面一声又一声的“略儿&ot;
“将军,不可,您现在还未附入真身,不可出碧落啊!”
十殿阎王纷纷阻拦,枕戈还欲挣扎,季摇抓住枕戈的胳膊,柔声说:“将军,您现在只是一缕魂魄,实在是不能出碧落。有什么事,季摇替您去就是了。”
枕戈不动声色的将胳膊从季摇的纤手中拿出来:“去将楚茨寻来!”
十殿阎王领命,季摇皱了皱眉,“不可!”
枕戈心情烦躁,十殿阎王进退不得,枕戈的命令他们不能不听,但是风神挡着,他们该如何是好啊!!做鬼也难啊!
“将军,季摇知道您寻找如略公主的迫切,但是这里,是冥界。”
他们还要跟天帝复命呢。“况且,将军马上就要恢复真身了,而如略公主爱的是云畅玄,季摇觉得,将军不放给公主一些时间自己想明白?”
十殿阎王纷纷附和,枕戈心里最担心的也是这个,思虑之下,只得作罢。
如略收起九翼,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只是这的落花,好美,随水飘零。如略设了个结界,不愿让人找到,自己独自在这里呆着。
她一个人抱膝坐在溪边,额前有一缕碎发垂下,上面凝了一滴露珠。这一坐,就是三天如略轻抬眼皮,手一扬,一只淡紫色半透明的蝴蝶停在她眼前,这是魔王传信用的枯蝶。
如略用手一点,一行红字出现在空气中:魔界有难,速归!看罢如略立马撤了结界,准备回魔界。却见一道粉色光影落在身前,季瑶手持天正剑,眼中尽是嘲讽:“呦,这是去哪啊?”如略瞥了眼天正剑,她知道,天正剑,只有一个主人,枕戈。
那谁能告诉她季瑶手中拿的不是天正剑又是何物?如略心中一冷,又倍感头晕,脚下踉跄两下,头上的晕眩的感觉更深。
眼前寒光一闪,天正剑已到眼前。如略用手夹住剑,身子一侧,季瑶与剑便顺着她的耳侧擦过。似是发现如略的身体不适,季瑶放慢了进攻速度,想打持久战。
终于,如略眼前一花,脚下一个踉跄,天正剑正中心口,鲜红的血顺流而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