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二十一年,大圣王朝,帝都,皇宫,养荣殿。
“大胆,你一个区区人质公主,竟然敢抢二皇子的玩物,你当真是胆子大了,没规矩。来人,给我打!”
说话的妇人年过三十,但是保养得当,看起来倒像是二八芳华一般。金钗玉摇,身上服饰繁琐,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儿,正朝着我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没错,我就是被当做人质送到大圣皇宫的褚云国最受宠的小公主,许清浅。而那个粉雕玉琢的贱人,就是大圣王朝最受宠爱的小皇子,顾子恒。这事,还要从我被投胎之后说起。作为一个投胎的神,我自然出生的十分的不平凡,明明是腊冬时节,却是百花齐放,香气溢满了我出生的皇宫,于是我被奉为褚云国的圣女公主,最受宠爱,而且还出生便能说话,但是,好景不长,幽冥司的司主反应及时,趁着我睡觉的时候,竟然给我管了锁神水,害的我有法力却难以实施。眼睁睁的看着褚云国被打败,母后含泪将我送到大圣的皇宫,父皇经不起此等打击,重病。而我,名义上是公主,但是在这大圣的皇宫却过得并不好。
朝着我走来的两个粗壮的嬷嬷,手掌粗厚,一看就是那种没少做打人张嘴的事情的。我捏紧了拳头,就等着这两个嬷嬷走进,只要敢对我动手,我就一巴掌呼飞她。虽然本神女被灌了锁神水,但是好在那幽冥司的司主还算是有点良心,在我第五百八十六次将土地骂出来之后,幽冥司的司主满脸怨恨被土地带来见我,然后苦着脸十分不舍的给了我一颗丹药,可以让我至少拥有自保的能力,这能力,在这人间,至少也算是个高手了。
“等一下!”
就在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那两个老嬷嬷靠近我,我怕就出手的时候,却不想稚嫩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从头顶传来。
那夫人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宝贝儿子,惊讶道:“恒儿,你,你说话了?”
这顾子恒说起来倒也是神奇,出生的时候那阵势丝毫不亚于我,甚至比我更牛叉,一连九天的彩虹,红霞满天,出生的时候一直不会说话,连哭都不哭,但是却在大圣攻打我褚云国的时候开口了,“褚云国必败。”
第二日,便传来的捷报,大圣赢了,当即这二皇子被当个宝贝一样供起来,就差没上香拜佛了。所以我来到大圣的皇宫得知这件事之后,心里的怒气蹭蹭的,直接趁着半夜就跑到顾子恒的寝殿,直接就把他脱光了丢到了草丛里,第二天一早,光着身子的顾子恒就出现在我的床上,于是所有的宫人都以为是我非礼了他们的宝贝皇子。殊不知,是那个贱人自己爬到我床上的。偏生这个贱人甚少说话,当真是惜字如金,所以每每顾子恒说话,立马宫里就炸开了锅。
我也甚是震惊的看着顾子恒,这丫的倒是会装,每次招惹我的时候恶毒的话一串接一串,但凡有人,便装作沉默不语。今日更是因为我看上了掉在树上的一个风筝,刚爬上去捡下来,就被顾子恒抢了去,我仗着自己武功好,自然是将那风筝抢了过来,只是刚好就被这个皇后看见了,皇后为人平日里比较端庄的,但是无奈,一遇到自己的小儿子的事情就格外的不镇定了。早些年还因为一个妃子无端嘲笑顾子恒是哑巴,竟然被端庄的皇后生生的抓了个大花脸,后来皇上来了都没能劝开自己这个皇后,还是顾子恒开口说了句话,这事才算是过去了。
顾子恒漂亮的眼眸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我,说:“我要她,做我身边的太监。”
“太监?”
“太监?”
第一声是来自皇后,第二声是来自我,我狠狠的瞪着顾子恒,臭小子,你才是太监,你全家都是太监,姑奶奶我这么明显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让我去当太监。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那些毒蛇蝎子之类的东西怎么才能搞到手,到时候,看我不玩死这个小屁孩。
皇后忍着眼角抽搐,无奈的看着宝贝儿子说:“皇儿啊,她是女孩子,怎么能做太监呢。”
我暗自递给皇后一个赞赏的眼神,心中想着,儿子不正常,还好母亲还正常。不过,我显然是低估了这个皇后对自己儿子的宠爱程度,简直就是,变态。
顾子恒神色不变,依旧固执道:“让她做我的贴身太监。”
顾子恒虽然锦衣玉食,却很少愿意身边的宫女太监靠近自己,这么小便十分的独立,但是却也愁坏了皇后,哪有皇子自己更衣自己梳洗,更何况年龄还这么小。所以当下见顾子恒这个固执,也有几分的动摇。
“娘娘,小皇子难得提出个要求,您看——·”
侍候在皇后身边的老宫女见皇后有些犹豫,而顾子恒似乎一副非我不可的模样,不忍心的劝说道。我心中冷嗤,死小子,给你当了太监,本神女以后的名声怎么办?本神女可是还要嫁人的。
我一看皇后有些动摇,急忙喊道:“不行,我不同意。”
“你只是个质子,哪有说话的权利。”
顾子恒不屑的瞟了眼我,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个事实。我在大圣的皇宫,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质子公主,但凡是个有地位的宫女太监都敢欺负我,对我不屑,吃食也是跟低贱的下人一般,白菜萝卜,穿的更是寒碜,虽是丝绸料子,却是布料都旧的发白了。所以我内心很排斥别人说我是质子,我是个公主,就算是质子,也还是个公主。
“既然,既然皇儿喜欢,那,清浅公主,日后,还劳烦你——·”
“我都说了我不愿意啊!”
我狠狠的打断皇后的话,明显的看见皇后的眸子沉了沉,里面晦暗不明,不知是不是生气了。毕竟能够独揽圣心,这个女人自然也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
果然,皇后不咸不淡的说:“要么,浣衣局,要么,皇儿的贴身太监,你自己看吧。”
浣衣局?我堂堂的公主,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这是裸的威胁。于是,就在我瞪着凶狼一般的眼睛的时候,顾子恒一把拽住我的辫子,把我拉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