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前听两个人这么一本正经的谈论着解梦的事儿,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甚至还会感觉有些可笑。但现在我们实在是接触到了太多诡异的事情,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听到两人这么一说其他人无不感到背后一阵发凉,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但这其实也是必然的,从西安古墓中碰到的种种,再加上这一路上撞见的怪事儿太多了,让我们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联想到从前根本就不会去想的东西。
原来我一直认为解梦这些东西有种半忽悠的意思,并不可信。但这一路上的事儿再加上项少国和小涛所说的话,却不得不让我去接受这一说法,因为在这洞里这么长时间,我们确实是看到了所谓的‘鬼’,而且险些还被他给害死!
这确实是事实,不可否认!
但那个小孩代表的是什么,项少国所说的那个小人又会是谁,我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眼神在每个人的脸上过了一遍,仍旧不敢相信我们这些人中会有一个小人存在。而他又有什么能威胁到我生命的地方,我还真想不懂。
听项少国和小涛这么一说,其他的人几乎一个一个脸色发白,咽了口唾沫,霍雯雯看着小涛轻声说道:“难……难道真的有鬼啊!你们可别吓我啊,怎么这么多的……我们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说到一半她已经都快要哭出来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仍旧没敢把那个‘鬼’字说出来。
“咳,我就这么一说啊,并不可信啊,你也就这么一听,别当真,别当真啊!”项少国嘿嘿一笑,不过表情中却还带着一丝苦楚,说的虽然轻巧,不过那次对他的伤害估计也很大。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故事,只不过在别人面前说的轻松而已。
而我也悄悄留了个心眼,却没想到因为项少国所说的,让我在之后的故事中生生逃过了好几次死劫,当然那也是之后的事儿了。
老话儿说得好,有些事情一旦深陷其中,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挣脱的掉的。况且,之后的那些事,大多和我息息相关,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让我深陷其中,无法挣脱……
见我们吓得不轻,霍正清低喝了一声让我们打住,随后看着眼前的这个空间表情突然间沉了下来,却又有些激动:
“二娃子,你爹最后就是在这个地方失踪的,外面你也看过了,什么都没有。现在就只剩下这么个地方。你爹他就是个怪胎,平常人发现不了他留下的痕迹。要我们这些人找肯定抓瞎,这里面也只有你最了解你爹。不过看样子你爹应该也不在里面,看一下,看看你爹留没留下什么线索?”
我有些奇怪,霍正清说这话好未免有些太奇怪了,他表情虽然着急,不过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怎么在意老五他爹在哪儿,反倒像是想找到老五他爹留下来的什么东西。
老五倒没发现什么不对,应了一声,神情一下子变的严肃起来。叫了几声见没人答应,虽然有些失落,随后就从包里掏出一个特制的铁棍,拿着手电仔细在四周角落这碰碰那点点,寻找着什么东西。
我们想帮他却被他一口回绝了,说是他爹不想一般人,有时候犄角旮旯留下来的线索很容易被我们忽略,甚至给破坏掉。我们只会越帮越乱,还是站在一边什么都不要动的好。之后再就一句话没说,蹲在地上用那根铁棍一寸一寸的敲击着地面,不时摇摇头再次换另外一个地方。
霍正清和项少国也从怀里掏出相机,对着空间正中央的那个巨大齿轮接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不时小声议论几句,我知道他们应该是在讨论考古方面的东西,这不是我们能掺和的东西。
随后,就只剩下我、霍雯雯还有小涛三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而我这才注意到这么个将近两百平米的巨大空间内的墙壁上每隔十米左右的地方就会有一个矗立在石壁中的弩箭,上下相差不到一米,密密麻麻在墙壁上一圈圈整齐的排列。
每支箭头都对准了整个空间的各个角落,如果不小心触动机关,照这些弩箭的密集程度,甭管多少人眨眼间就可以全军覆没,回想之前的种种,还是不要乱碰的好。
随后,我们十分小心的将墙壁上的灯烛一个个点燃,但亮度仍旧不能将整个空间照亮,显得无比昏暗。我们只要将三把手电交叉放在空间的三个角落,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而等我刚把手电放下,正想起身,突然就听到身后霍雯雯一声尖叫。我吓了一跳,刚想站起来,紧接着就听到小涛低喝了一声,声音都颤抖起来,让我千万不要乱动。
一刹那,周围再没有任何人说话,静悄悄的很是瘆人。我心想他娘的又怎么了,啥玩意儿能把他们吓成这样?我叫了一声,却听不到任何人回应,心里也变的紧张起来,心想到底咋地了,你们他妈的好歹给句话啊。
这个时候耳边有人咳嗽了一声,缓缓回过头就看见老五正瞪着眼睛不断向我的正上方瞟,一边还用唇语冲我叫道,好像在说:“头顶,头顶……”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但见老五面无血色的表情,我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从腰间抽出开山刀,这才一点一点的抬起头。
刚动了一下,瞬间就感到脑袋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轻轻一动那东西也跟着动了一下。借着微弱的灯光就看见墙上倒映出来的影子,隐约就看见在我脑袋上方有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更高处有绳子摩擦木头,不断发出“吱纽、吱纽”的干涩摩擦声,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在我头顶上,好想吊着什么东西?
我哪儿还敢抬头,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往头顶上摸了一下,从手感上来判断,有些柔软,象是早前普通人家手工做的千层底布鞋,再一摸里面凉嗖嗖,硬绑绑地及其干涩,被我一碰再次晃来晃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应该不是活物。
我咽了口唾沫,猛地一抓,心里当即咯噔一声。
这一抓竟然抓住了一双穿着破破烂烂灯笼裤的小腿肚子,凭手感腿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肉,只剩下一具白骨!
这好像……好像是一双人腿!
我顿时一惊,那双鞋底刚好和我的头脸高度平行,我一动脑袋上的腿也跟着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一点力气,像是被吊在空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