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霍雯雯身边,一股淡淡的香味儿扑面而来。这小妮子虽然没喷香水,不过身上的体香还是挺好闻的。接着霍教授将地图、几张照片还有一个dv递给我:“就快到了,紧张吗?”
我摇摇头,没有回话而是仔细看着手里面的东西。说实话,如果是头一次下墓多少是会有点紧张,可自从见识了西安古墓里面的东西之后反倒不怎么害怕了,相反还有一些激动。自从听了霍教授的话,倒还真想见识见识这座古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霍雯雯以为我头一次下墓,跟我讲了一些常识和考古队的方式,无非是些细致的活儿。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思想,我听得一阵唏嘘,不就是挖个红薯嘛,犯得着那么细致吗?不过在丫头面前我也不好意思反驳,只是嗯啊的应付了几声,也没怎么当回事儿。倒是落得霍雯雯一阵埋怨。
已至深夜,卧铺大巴的过道太挤,小涛还在上铺,也懒得下来,跟老五一样闭目养神。霍雯雯见我不爱说话觉得没啥意思,疼了个身子跑到我的床上戴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玩游戏。
边上霍教授也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被看的一阵发毛,手里的资料也看不进去,半开玩笑的冲霍教授小声说:“您就这么放心我们这些毛头小子跟着一起下去,就不怕我给你们添乱?”
霍教授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见其他人多少已经休息了,就凑到我耳边呵呵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一个会挖红薯的人,我为什么不能信任!”
卧槽!
听到挖红薯三个字我这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起初我还并不知道挖红薯是什么意思,等从西安回来闲聊时候问了一遍老五这才清楚。而现在霍教授又这么说……
难道他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
我吓得一声冷汗,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盗墓那可是重罪啊,而且盗墓者和考古队员在一起本就是很尴尬的事情。这要是让雷子知道了,我特娘的不知道得躲多长时间了。
雷子可不管你是自愿下墓还是被逼着下去,盗掘汉代以前的墓那可是吃枪子儿的!
见霍正清笑嘻嘻的看着我,也不说话。那眼神仿佛能将我看穿了一眼,再看了下四周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过去,瞬间就起了杀心,紧盯着他的眼睛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老五告诉你的?”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他就这么看着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话锋一转忽然又问我:“怎么样,给说说你的理解吧!”
我一听就傻了,理解?我能有啥理解,我拢共就下去过一次墓,还是被逼着下去的,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还能有啥理解?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刚才看这些dv和照片的时候总觉得这些机关设置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好像……像是在我太爷爷的藏书中看到过,好像叫什么……《四横图志》。
我随口嘟囔了那么一嘴,就看见霍正清眼前一亮,张嘴就想说什么,但一眨眼却又闭上了嘴巴,只坐在床上屁股一直再扭,不时看着我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整个人都变得焦躁起来。
看来这个什么四横图志他好像也听说过,而且看这意思对他也挺重要的。
哼,你不问老子才不说呢,呸,就算你问了老子也不告诉你!妈的,让你再摆谱!
不过霍正清好歹也是老江湖了,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就恢复如初。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也躺在床铺上倒头睡了过去。奶奶的,也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算计我呢!我就想不通了,看着挺儒雅的一人,咋蔫儿坏蔫儿坏的呢!
老子最烦的就是这种态度,猜都猜不清楚,刚才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整一个如坐针毡,现在心里更是烦的要命。我只想赶快下车,可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把柄还被抓在霍正清手里,心里瞬间泛起一阵愁苦。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我知道我已经骑虎难下了。
唉,跟着吧!大不了做完这事儿之后出去躲个几年,卡里小几百万的钱也够我躲得了。
一时间我也没心思去看手头的资料,把dv放在一边,蒙着被子睡了过去。只是我并没有看到还在播放的dv中,在一处大门后仿佛蹲着一个黑影……
如果我当时再多看一遍dv,恐怕就不会遇到后面那么恐怖的事儿了,现在想起来后脊梁都一阵发凉。
我们坐着这种卧铺的长途大巴车最大的特点就是‘挤’,床铺与床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人的距离,睡到半夜甚至翻个身都可能碰到别人。而且霍雯雯那丫头睡觉也不老实,胳膊伸的老长。我几次翻身都能碰到她胳膊,想叫醒她却又不好意思,也就作罢。一觉睡下来憋屈得要命。
其次就是味道太重,这个我从刚一上车就感受到了,各种食物混合着臭脚丫子味儿已经够我受得了。这到了后半夜,司机也不开空调,那味道更是可想而知,到最后我实在睡不着了。虽然期间开了几次窗户透透气,不过那股味道还是不断往鼻腔里钻,罩着层衣服都能闻到。
贴切的说,空气变得越发污浊,我是被熏得脑袋晕乎乎的,加上打鼾、磨牙、放屁、晕车的正用胶袋吐着……那就像是把一罐王致和臭豆腐倒在一个封闭的容器里,而你却在容器中出不去。
那味道,可想而知……
睡不着,一路浑浑噩噩的看着窗外,脑子胡思乱想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也不知什么时候,车忽然停了。接着就听司机略显疲惫的吼了一嗓子:“都醒醒,到站了啊,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有序下车。”
被司机一嗓子叫醒,车上的人迷茫中逐渐穿上衣服拿着行李离开了。
我晃了晃脖子,正准备站起身,忽然就看见老五早已经醒了,此刻正靠着枕头啃着鸡爪,见我看他忙丢给我一个:“诺,吃不?”
睡了一觉老五的精神好了许多,吊儿郎当的推了推他那圆片儿墨镜,哼着小曲儿,手里就差一个鸟笼子了。见我不说话随手把花生豆丢到我身上:“瞅啥瞅啥,咋地,睡了一觉连取向都变了。告诉你啊,这病哥们儿可治不了,你爱找谁找谁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