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转头,就见那座石像上的三个脑袋竟然转了过来,那具将军像一脸狰狞的看着他。
只一刹那,就听到四周轰隆一声,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虚无缥缈的吼叫声,灯光忽明忽暗。接着就见头顶的房梁隆隆直响,眼睁睁看着碎石纷纷砸下来。
这座‘庙堂’,眼看着就要塌了!
随后我们三人眼睁睁的看见峰子背后的石像边上,被灯光照耀竟然发现。
石像的影子动了!
那个影子踏着步子朝着峰子走来,随后就见影子从腰里掏出一把钢刀,举过头顶朝着峰子砍下来。
就在这时老胡仿佛被人重锤了一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地上,全身痉挛。却还是指着峰子用最大的力气尖叫道:
“给老子……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轰隆一声,峰子身后的石柱瞬间裂成了两半,头顶的横梁还有随时瞬间砸落下来。
好在峰子及时跳了过来,这才幸免于难。我们哪儿还敢在这多呆,也不管前面甬道里到底有什么,扭头就跑。
紧接着就听身后轰隆一声。大半个寺庙口瞬间垮塌。扭头一看,被灯光照射的只剩下那具三头石像,幽暗的灯火照耀,影子就像活了一样。
很是诡异。
我们没敢回头,峰子的那支矿灯也被落石砸坏了,现在只剩下三个矿灯,也不太透亮,忽明忽暗。老板和峰子搀扶着我和老胡,顺着眼前的这条道一直往前走。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
老胡喘着粗气,脸色惨白,不时咳嗽着,状况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见后路已经被堵死了,那只尸魁并没有追上来。老板和峰子赶忙把我和老胡扶到一边坐下。
老板把两个矿灯交叉放在地上,借着灯光我们才发现现在处在一个交叉型的甬道里。左右各有一条小路,正前方是一条死路,地上却有一个像是灶坑一样的坑洞。
老板又仔细看了一眼,坑洞太小还不到半米,不像是人为打出来的盗洞,更像是建造墓道时候特意留下来啊,至于里面有什么,黑漆漆的老板也没敢看。
喘了口气,老板把我和老胡扶到墙边,借着灯光拿出地图不知道研究什么。我这时候感觉已经好多了,虽然四肢还有些发麻,不过多少可以活动了。
妈的,尸魁的力气真他妈大,现在浑身还在发软。我这人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其他人盗个墓一生都碰不到几回粽子,我这头一次下墓就和一个比粽子还牛逼的怪物打了个照面,差点没被捏死,之前还几次三番差点死了。
就照这幸运程度,我出去之后是不是要买张彩票看看,备不住都能中大奖,他妈的!
摇了摇头,我感到有些口渴,想要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来,可等我一转身,就感觉胳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当时就感觉整个胳膊火辣辣的,疼得我直叫唤。可是身后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我刚想拿矿灯照一下,就听那坑道里传来‘咕咕’一声响,就像是田野里的蟋蟀叫唤一样。
紧接着就见一个巴掌大青色的昆虫从坑道里钻了出来,乍一看就像是放大了的蟑螂一样,不过它的前爪却是长了两只螯,虎视眈眈的对着我。
随后我就见它突然飞了起来,随后就落在我的肩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见这只虫子狠狠的在我肩上来了一口,瞬间就感觉肩上又疼又辣,整只胳膊都像是打了狂犬疫苗一样,疼得要命。
那虫子咬了一口之后还不松口,又钻进我衣服里,爬到了我背后。
我怕它再咬我一口,赶忙用手往后抓,可却怎么也抓不到。没过一会儿我就看见那玩意儿从我袖子里又钻了出来,落在了我身边的墙上。
随即我就感觉整个后背火辣辣的,转眼就见那虫子落在墙上举着两只螯对着我,这下我可火了。
狂什么狂,咱一百多斤重的爷们儿还弄不死你个小臭虫了?
说着抄起矿灯的底儿,照着那只虫子狠狠砸了下去。
矿灯刚一落下去,我就后悔了……
就听轰隆一声,我就感觉脚下一空,直接跌了下去。这一切都是电光石火一般,还没等我反应,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打眼儿一看这就慌了,这他妈谁设计的暗道,你们家暗门设计在下面啊!
我揉着屁股站了起来,矿灯被砸的忽明忽暗,本就不怎么亮堂,这下更好,就剩一点儿光了。
我拿着矿灯往上面照了一下,只见上面是一条绵长的通道,四周光滑无比,在这下面根本没办法上去。
我又大叫了几声老板,却听不见上面有人答应,只有自己的回声一遍遍回荡,有些瘆人。
看样子这中间设计的夹层很厚,声音传不上去。
我心里有些发苦,四周漆黑一片,什么动静也没有,还有一个尸魁已经跑没影了,谁知道啥时候还会碰到。
天呐,我这头一次盗墓就碰到这倒霉事儿,这不纯属遭罪吗?
咽了口唾沫,我用矿灯大致照了一下,这才发现掉下来的这个空间很小,大概不到十平米,布置的也很简陋,看样子并不是什么墓室。
我又仔细照了一下,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
这他妈连个通道都没有,分明就是一条死路!
我吓的大叫了一声:“老板……老胡,峰子……你们能听见吗?”
可甭管我怎么叫唤,上面就是听不到回应。耳边不断回荡我自己的声音,别提多渗人了。
更气人的是就在我这一喊叫之后,手里的矿灯竟直接灭了。
眼前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人在极度黑暗中的恐怖比正常要大出三倍左右,我大骂了一声,蹲在地上心里慌得要命。这周围连个洞都没有。一想没吃没喝,连上厕所都是个问题,我要在这被活活折腾死……心里那份恐怖就别提了。
越想越熬淘,心里不禁有些发狠,一巴掌拍在矿灯上,谁知这矿灯属驴的,这一敲打登时就亮了,将这个空间照的透亮。
我这才注意到,在东边靠墙的地方有这一条不到一米宽的小缝,灯光一照对面还泛着亮光,隐约还能听见一阵水声。
我心头一喜,咽了口唾沫凑了过去。拿着矿灯往外面一照,心里就有了底。
我正对面是另一条通道,盯上隐约还有水滴渗下来。
裂缝不宽,侧身通过都有些阻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从石壁里面钻了出来,胸口和后背被是石墙蹭的火辣辣的。灯光一照才看见眼前是一条弧形的甬道,根本照不到甬道的尽头。
而我身后是一面漆黑的石墙,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可走。
我咽了口唾沫,顺着甬道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没过多久就看见左边又出现了一条通道,这回倒是直的。
通道不长,看样子像是一个交叉口,可这四通八达到底是要通向哪儿啊。我晃了晃脑袋,心想我这一个人就够打怵的了,两手空空连个武器都没有,要再碰到个粽子我还活不活了?
我本能的又叫了几声,仍旧听不到任何回应,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左边的甬道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