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岛田老板!不好了!”如寒所料,逃跑的那名探子果然先一步回到了济世会。
“怎么了?”岛田还在悠闲地喝着茶,见那探子这般慌张无状,不禁有些恼怒。
“老板,出岔子了。寒老大还活着。”
“什么?”岛田狠狠将茶杯一掷,站了起来,“她怎么还活着?那千鹤呢?龙脉呢?”
“千鹤小姐她……”
那探子见岛田盛怒,也不敢隐瞒,便将千鹤替死、寒假冒千鹤的事情同岛田说了。
“千鹤是那个寒冒充的?”寒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这让岛田一郎恼羞成怒。佯装的同千鹤一般温顺,自己竟然大意了,想必这寒老大背地里很得意吧。
“那龙脉呢?”岛田本来就没有那么在意千鹤,千鹤死了也就罢了,但这龙脉是什么,他一定要知道。
“龙脉……”那探子有些心虚,也不知自己的话岛田信不信,“老板……龙脉是……不存在的,就是一个山洞,山洞里有壁画罢了……”
“不存在?”要是龙脉不存在,那千鹤岂不是白白牺牲了?这一局,就这样让四方门给胜了?岛田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是……是……”探子怯怯地应答着。
岛田一郎回过身去,心中的怒火却不断地往上窜着。他和寒交过手,也将她的身份知道得一清二楚,照理应该是胜券在握,没想到竟能让她骗过去。千鹤毕竟是自己养大的,二十多年的了解,寒不过同她长得相像,便能骗过去吗?岛田觉得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是因为眼见着龙脉到手,自己大意了吗?
可是……岛田突然想到了松本良介。千鹤是松本的妻子,难道寒假扮了千鹤,松本不知道?
“良介呢?把他找来。”岛田深吸了一口气,越发觉得这里头事情不对。
“是……”那探子见状,匆匆忙忙走了。
松本良介走近大厅时,见岛田一郎背对着他,眼一低,便大概猜到了几分。不过,同往常一样,他依旧是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徐徐开口:“岳父大人。”
“松本良介!”岛田猛地转过身,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一把拽住松本的领口,说,“千鹤死了,寒老大却活着。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岳父大人,我也不知道……”松本良介低着眉眼,话里却是常年不变的平静,仿佛千鹤的死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我们被骗了?”
可偏偏是这样,岛田反而消去了警惕。他看中松本良介也无非就是这点,做事冷静,为人谦卑,让岛田一郎颇为宽心。
岛田叹了一口气,脸色也渐渐阴沉起来。他松开了松本,说:“我倒不是在乎千鹤。但是千鹤是你的妻子,寒老大办成她的样子,你竟然都被骗过去了?”
“良介无能,还请岳父大人见谅。”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眼看着他们就要回来了,我们要如何去报这一箭之仇?”岛田焦心万分,一时竟也没想到什么法子,只得再问松本。
松本良介有意想了许久,才告诉岛田:“岳父大人,若单打独斗,您是胜过寒老大的。设法约她决一死战便可。”
“决一死战?”寒是岛田的手下败将,要说单打独斗,岛田自然有信心。寒的功夫套路不过是玉子的皮毛,岛田家的功夫,岛田一郎还能不熟吗?但问题并不在此。
“良介。决一死战自然不是问题。但事到如今,寒老大怎么可能轻易出面?”
“这也简单。”松本说,“如今四方门群龙无首,拿四方门做威胁,不怕她不出来。”
岛田摇了摇头:“寒老大的为人你我都清楚……她心里,放第一位的绝对不是四方门。”岛田倒也确实有些本事,将寒的性情摸得透彻。
“也许她不怕四方门分崩离析,但要是四方门的人出了事,想必她面子上也挂不住。”松本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你是说……那两个人?”
“是……四方门朱雀、白虎两堂堂主刺杀岳父大人,本来就罪该万死,岳父大人何不就此处理了,将尸体送回去,就当是欢迎寒老大回来的礼物?”
“哼……”岛田一郎冷冷一笑,很快明白了松本的计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