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姐姐的锦袋，还有……这个项坠？”
“不是项坠，是龙鳞。”梁松云回答。
龙鳞？这个词从梁松云的话里一闪而过，虽然大家都听到了，却一时没能意识到是什么意思，竟也没有人开口问。
“自然，还有第三部分，阿义放在了我这里。”梁松云似乎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接着说道。
“老先生手上的，可是关键？”尹飞龙这几日同纪恒一齐研究这两样东西，却不见一点儿线索。如今听梁松云这么一说，便料想梁松云知道些什么。
“是，也不是。阿义将秘密分成三份自然是有道理的。不过，我手上的，已在年初交给了你家姑娘。小伙子，你是知道的吧。”梁松云转向纪恒。那日他见过纪恒，对他印象挺深。
“您是交给了我家大姑娘，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纪恒低下眼，想了想，才说，“那日大姑娘很生气，因为她……知道了二姑娘还活着的消息……”
“你也不知道……”尹鹰奇原本还怀抱着一丝希望，却被纪恒的话瞬间冲淡了。连日来他都魂不守舍。他不断地想着一切的可能，只希望能够完成寒的遗愿，以宽解自己的负罪感。可是毫无头绪。
“是这样吗？”梁松云反问了一句，随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千鹤。
千鹤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梁松云，眼神空空的。
“你没有发现什么？”尹飞龙的语气里充满了敌意。或许是这些年当探长所练就的本事，他敏锐地感觉到千鹤的反应不对。她不是寒，不懂得去隐藏自己的悲喜。所以当她知道梁松云将自己手上的秘密交给了寒之后，至少应该流露出不快。但这一次，她没有。
“罢了，也许只是你们和大姑娘都一样，也没发现其中的秘密。”梁松云淡淡一笑，说道，“阿义心思缜密，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不过，当日和阿义府上有关联的人还有两个。一个是刺青师傅，另一个是相骨先生，是天瞎，已经疯了。”
“我见过他。缨儿也见过。”尹飞龙想起那日在公共租界见到的那个相骨先生，“那是个疯子，但他好像能认出缨儿……或者说，他记得公孙府的事。”
梁松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经历过公孙府的事情，想必没有人会忘记。不过相骨先生不好找，刺青师傅我倒是清楚一些。这些年他大多在大烟馆里，恐怕也不大清醒了。”
依梁松云所说，现在和龙脉有关联的，还有两人，可一个疯了另一个也不清醒，这让眼前几人总觉得没了底气。
“也好，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梁松云站起身，说道，“算是对阿义有了交代，至于怎么抉择，那便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自己的事了。我就先告辞了。”
“梁老爷子稍等，我送您出去。”纪恒见梁松云要走，便先迎了上去。
“小伙子，”走出了一段，梁松云才对纪恒说，“你是老实人，但你也聪明。我知道你有话说。但……也只能告诉你一句，发生了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纪恒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抿了抿嘴，而后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老先生，您说的，我都明白。我只是不服，大姑娘那样一个人，老天怎么让她说走就走。”
“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小伙子，你心眼好，会有好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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