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鹰奇再度醒来,已经躺在了济世会的房间里了。虽然关着窗,房间里还是亮堂的,也就是说日头已经高了。
他缓缓地将自己撑了起来,宿醉残留下的昏乱尚未完全消除。他记不起从酒吧跑出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打晕了。
所以最终还是回济世会来了吧……
一股莫名的哀伤瞬间涌上了鹰奇的心头,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挥之不去的疼痛。
寒死了。
尹鹰奇突然想了起来。
他再也不能这样坐着,一翻身,双脚落在地上,竟轻飘飘险些摔倒。鹰奇狠狠地往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没有……真是没用……
另一边,千鹤和松本良介一早便去见了岛田一郎。
“寒手上的锦袋已经拿来了?”现下寒已经死了,岛田一郎所关心的自然只有这个。
“都在这里。”千鹤将寒的锦袋连同自己的项坠一齐交给了岛田。事到如今,她心里或许也清楚,现在的她,对于岛田来说已经全无价值,如若不遵从,也只能是死。
岛田拉开锦袋,里面仍旧是那已经见过一回的长绢,不过取出长绢后,岛田一郎发现了袋子里放着另一样东西。
那大概是铜块吧?岛田拾了起来。和千鹤的项坠一样,是青铜的,有些年岁了,上头布着点点绿锈。上一会送来锦袋时,似乎没有这一样东西啊……
岛田皱了皱眉,先将那树枝形状的青铜块放在了一旁,又一次展开长绢端详一来。可是一如以往,他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一片怪异的线条罢了。岛田不耐烦地将长绢推到了一边。
“岳父大人可发现了什么?”松本良介问道。
岛田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千鹤:“没有从寒的嘴里问出什么?”
千鹤轻轻摇了摇头。
“没用的东西!”岛田一拍桌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怒。到底在这里失算了,千鹤对龙脉可是一无所知的。而寒多半知道什么事,就让她这样死了,眼见着到手的龙脉,难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父亲大人不要生气,千鹤有办法知道。”千鹤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阴冷。
“你有什么办法?”岛田听了这话,不由得又兴奋了起来。
“鹰奇哥哥已经走投无路,往后自然任由父亲大人摆布。只是,鹰奇哥哥的兄长尹飞龙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寒死后,他也将是济世会的会长。而且他与寒关系亲密,说不定知道什么。只要先放鹰奇哥哥回去……”
“放他回去?那他要是不会来呢?”
“父亲大人自然是要派人跟着他的。”千鹤回答,心里也有了盘算,只等着岛田最后的决定。
岛田欣然一笑,千鹤的这个法子倒确实可行,只是,安排在鹰奇身边的人,也只能是千鹤,自己或是松本,都只会遭到尹家人的地方而已。而千鹤不一样,到底,她是寒的妹妹。
“就按你想的做吧。”岛田允诺了,“只是……你害死了寒,他还会信你?”
“父亲大人……”千鹤微微一抬头,“害死寒的,是父亲大人您,还有岛田千鹤。而不是公孙寒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