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动静不小,里头的寒竟然依旧平静地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似乎根本不在意将会发生什么。心虚的只有千鹤自己而已。
一进门,没见到寒,千鹤反而害怕起来,不知道她是不是躲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
许是见千鹤进了门却许久没动静,寒幽幽说了一句:“我在屏风后面。在外头看了那么久,难道一进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寒大概是将她当作什么人了吧。
千鹤也不敢多想,一言不发地朝着一侧的屏风走去。是了,屏风后面正好是她在窗外见到的书架,寒站在书架前,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只不过不知看向什么。
千鹤静静地停在了寒身后,寒没有回头,不知道是否有察觉。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有的。静止的空气,让千鹤连气也不敢出。她笨拙地扯出了藏在衣袖里的帕子,上面早就沾满了迷药,一种令人晕眩的香味窜进了她的心里,总觉得自己也快支撑不住了。
“怎么不说话?”寒大概以为自己身后的是尹鹰奇吧,才会如此大意。
千鹤顿了顿,突然扑了上去,纤瘦的双臂紧紧缚住了寒,猛地将手中的帕子往寒的口鼻处送。
寒老大毕竟是寒老大,一下子嗅出了迷药的气味,也不慌乱,使劲一挣,便将千鹤挣开了,随即抓过她的手腕,将她押在地上。
“是你啊……”寒有些惊讶,倒没想到是千鹤来了,还同自己打扮得一模一样。吸进的那一点迷药也开始有了些作用,晕眩的感觉,让她很难定住神。
“对,是我……”先前的那一点恐惧,被一种奇怪的情绪瞬间取代。虽然寒只是轻轻一回击便将她击倒在地,但千鹤不想认输,至少,气势上不想输给寒。分明是和自己一样的面容,分明是被公孙家遗弃的孩子。凭什么,凭什么尹鹰奇会对她念念不忘?又凭什么,她能够那样随意地玩弄自己?
寒微微地松了些力气,没有多说话,只觉得乏了。不知为什么,自从尹鹰奇到了济世会后,她对千鹤倒是渐渐宽容了。虽然几次三番想杀她,却未曾真正要过她的性命,否则那日在公孙府,根本不会顾及小惠的存在。后来千鹤闯入法租界的会议上,自己朝着寒的匕首撞上来,寒反而还有些退缩。
千鹤趁着这个机会,用尽全部力气将寒推到了一旁,飞快地拾起了落在一旁的帕子,手腕却被寒摁在了地上。
“你对付我的办法就只有这个吗?”寒盯着千鹤的手,虽说这只是雕虫小技,但浓烈的迷药弥散开来,还真是有点儿作用。不过如果自己都支撑不住,千鹤这么瘦弱,更不用多说了。
“哼……”千鹤试过了,知道自己是挣不开寒的压制,于是吃力地伸过另一只手,直往寒的颈部去。
寒轻轻一挡,便将千鹤的手打开了:“别做无用的挣扎。我不杀你。说吧,你只身一人潜进来,是为了什么?”
寒的一句话,像极了一番羞辱。千鹤死死盯着她,没有说话。这样折腾了一番,她也已经没有了力气,正想寒料想的那般,迷药的作用也让她渐渐动弹不得了。松本良介呢?他们又在哪儿?为什么这个时候了还不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