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只留了微弱的灯，却使得寒更加诱人起来。从前，尹飞龙不敢过于接近她，便是感觉到她有着能够魅惑人心的力量。不想在此刻，竟然会不适时地燃起将她占为己有的冲动。但除却那一点点冲动，尹飞龙心里更多的是痛苦、愤怒、悲伤……近日累积的无数洪流仿佛都要在这时候宣泄一般，即将决堤。
尹飞龙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冷静。
“你可以去找百灵，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你。”寒闭上眼，说，“只求你……让我对义父能有个交代。我，公孙寒缨，只求你这一次。这样对谁都好。”
“闭嘴！”尹飞龙伸手去抓寒的衣襟，不想一碰，寒的衣襟便开了，胸口那粗糙而丑陋的刺青映入眼帘。
寒飞快地回过头，低眼一看，又转向一旁：最不希望让人看到的，也莫过于这个噩梦一般的刺青了。她伸起一只手去挡，却被尹飞龙拉了回去。
“缨儿……”尹飞龙已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伸手轻轻拂过寒的脸颊，随即是她的颈项，最后缓缓地停在那个刺青上，指尖滞留在寒的心口。柔软而温热的肌肤不断将热度传入尹飞龙冰冷的手指。寒不由打颤，那刺青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
丑陋的刺青刻印在那儿，映着的却是少有的那妖娆的面孔……即使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去做，尹飞龙的身体还是不受自己支配了。
明明对她心存芥蒂……
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做……
明明……
“快点……”寒紧紧地闭上了眼，硬是挤出了两个字：早点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吧……心里想着，她微微分开了修长的，足尖却立马交叠在一起。终究，寒是生平第一次处在这样的境地，即使有所准备却也犹豫不决。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尹飞龙闭上了眼睛，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摁在寒心口上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向下游走着。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这是我还你们尹家的情，我不想再欠着你们了！”寒也无法冷静下来，更顾不上考虑尹飞龙的感受，“尹飞龙，快点……”
寒的话音刚落，只觉得腰间的束带猛地被人抽开了。她转过脸，惊恐地看着尹飞龙，对方才那一瞬间的粗暴感到有些讶异，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来由的恐惧。昏暗中看不清尹飞龙的表情，却知道与往日不同了。
很快，尹飞龙又将寒的衣摆扯开，寒丰腴矫好的胴体在他面前显露无遗。
“尹……尹飞龙，你是真那么恨我？”那一瞬间，寒感到尹飞龙是存心在羞辱她。可是尹飞龙没有理会她的质疑，只是对这具身体愈加放肆起来。理智与欲望的决战，似乎就要告终了。
白皙的肌肤上还留有几道伤痕，深浅不一，伸手拂过，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若非如此，尹飞龙恐怕都忘了有寒老大这一伪装。但或许，正因如此，尹飞龙对这具躯体有了更强烈的渴望，占有的渴望，远远超出了先前他坚持的理智。比起妓馆里那些投怀送抱的风尘女子，寒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啊。素日里旗袍掩映下的矫好身姿，也不及此时这般完美却伤痕累累来得诱人吧……
尹飞龙的手，顺着寒腰间的一道伤疤缓缓地滑向她的腿。寒无数次想伸手推开他，却没能做到。
“尹飞龙，住手……不要这样……”旧时的伤痕仍会残留些伤痛，但相比之下，寒更难接受的只是尹飞龙对她的羞辱。
尹飞龙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先时的良知早已不复存在。此时的尹飞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畅快，仿佛是久战沙场的将领，将地方城池攻入自己手中的畅快。
没有多想，他便低下身压在了寒的身上，缓缓吻住了她的嘴唇，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
寒对着突如其来的举动吃了一惊，紧紧闭上眼，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想：也许这样更好，至少，是应该有的结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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