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姐姐?”寒先是一惊,随后张扬地冷笑起来,朝着千鹤的方向过来,“谁是你姐姐?你配吗?公孙府只有一个小姐,那也应该是我公孙寒缨。你这认贼作父的算什么?”
千鹤紧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盯着寒。寒的左手上托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不知道是什么。但千鹤一直盯着。她也只敢看着这个匣子,不敢看寒。
“不说话了?我记得,你的嘴不也挺厉害的吗?”寒微微弯下腰,正对着千鹤的脸。那张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在寒的眼里,只有可憎。长得一模一样又如何?若不是有一对双生女儿,不管当时发生了什么,父亲都不至于狠心丢下自己吧。
“他们……是你杀的?”千鹤看着那张同自己相像的脸逼近,心里自然也只有不舒服。
“他们?”寒微微往那两句尸体一瞥,转而说道,“应该是,前些时候的事情了……”
寒这样一句话,让千鹤觉得一阵寒意。那是人命啊,怎么会轻易说出这样的玩笑话?
“你这副表情,是觉得我很残忍吗?”寒冷冷地盯着千鹤的眼睛,“那你知不知道,岛田一郎的地下室里又有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拿孕妇做什么?”
“你不要胡说!”千鹤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变得有些尖锐。
“我胡说?”寒将右手伸向背后,缓缓地摸出了那柄短刀,轻轻一转,将刀身轻轻贴在千鹤的下颚上,“你没见过,又怎么知道我胡说?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鹰奇哥哥?”那日寒分明在电话里听到了千鹤的声音,一想到尹鹰奇如今成日和她在一起,心中的怒火蹿得更高。
“我……鹰奇哥哥……”冰冷的刀刃就那样贴在千鹤身上,她害怕得浑身发抖。
寒轻轻摩挲着刀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利刃翻转,直取千鹤性命:“你永远都是这样。总是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换取同情。可是我不会同情你,我怎么可能原谅你呢?在这座大宅子里,你曾经什么都有,为什么……还处处为难我。原本那一切,也都有我的一份啊……”
她在说什么?先前她说过,两人是姐妹,而且她是姐姐,她怎么会这么说?什么叫做处处为难她?她们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千鹤的心里很乱,她往四处扫了一眼,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多地方,像是来过了无数次,也发生过许多事,有开心的,也有不那么愉快的……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千鹤却想不起来了。
千鹤的双眼缓缓转回了寒手中的刀。
“岛田玉子……”看着刀身上那四个字,千鹤不由自主地念了起来,“岛田玉子……是谁?”
“尹鹰奇的亲生母亲。”寒冷冷一笑,掩去了眼中闪过的一丝哀伤,“岛田一郎的姐姐。也是,被岛田一郎害死的……”
“什么?”还来不及想清楚寒所说的话,另一股惊讶又一次冲进了千鹤的心里。
“怎么?你还以为你是你鹰奇哥哥的大恩人不成?你当真不知道,岛田一郎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寒将刀子移到了千鹤的脸颊边。她根本不打算再多费唇舌,告诉千鹤公孙府遭岛田灭门之事。千鹤早就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了,她根本,不配当公孙寒织……
“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