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罪恶交易（4）

“还是没找到？”尹飞龙虽然帮着寒在四方门后院捣鼓了一番，却依旧没有找到那把备用的配枪。

寒坐在一旁，摇了摇头，连话都不想说一句。

“算了吧，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万一那边问起我能应付。”尹飞龙宽慰道。

只是寒并不领情。偏偏是这些天尹鹰奇常外出，让她很不安。没有弹药的枪自然不算什么，只是和鹰奇来往的是岛田那边的人啊，弹药之类的东西不过是举手之劳。

“回去吧。”尹飞龙也不知道寒在想什么，只是看这天色渐渐有些暗了，就想着叫她回去。在四方门找了大半天都没有结果，尹飞龙自己也乏了。

“走。”寒说着，自己站了起来，领着头离开了后院。

中院里基本上也空了，四堂的事务应该办完了，所以各自回去休息了。

就在这时，从前院的方向窜进了一个人影。

“小惠？”寒甚至都没有细看，就知道来的是谁。不过后来想想，也有许久没见到小惠了。

“门主。”小惠见是寒，原本脸上有几分欣喜的神色突然消失了，怯怯地站定在一边。虽说也是十岁的少女了，但看上去还是个稚气未脱的样子，寒多少有些不放心。

“不是说过你暂时不要离开四方门吗？”毕竟还是门主的装扮，寒对小惠也冷淡了一些。对手如果连自己时常出入公孙府都知道的话，那么同自己关系亲密的人难免成为筹码。

“门主的吩咐小惠不敢忘。没有出去，只是四处走走而已。告退了。”小惠对自己禁足的事情还耿耿于怀，自然对寒说话没有好气。毕竟这也是被寒宠出来的脾气。这么说完，她就转身往自己的住处去了。

寒心里像是被拧了一下，神色有了些变化。

“缨儿，总是要做两个人是很累的。何必呢？”尹飞龙低眼看着身边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寒。此时她是寒老大，可能过会儿就是缨儿了。这么多年来，恐怕只有自己真正正正将寒的疯狂全都看遍。飞龙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比如，为什么自视甚高的寒门主会因为牺牲了巡捕房尹飞龙手下一群人而自责；比如，为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寒老大落泪的时候会让人心动得难以拒绝……

寒斜眼看了看尹飞龙，许久才说：“没有选择。”只有尹飞龙是同自己一起经历最多的，所以，如果连尹飞龙也不能理解的话，那寒也没什么可说的。

尹飞龙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而是默默跟在寒身后往前院走。

明明是可以选择的，只是她不选而已。尹飞龙很无奈。无论寒是什么装扮，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小姑娘。但恐怕，寒自己不是这么想的。不过寒的心思，她自己从来不会说。

四周静得很，倒不是真的没有声音。外头大街上喧嚣不断，应和着这上海滩的繁华。但寒一直没有说话，尹飞龙也没有开口，似乎两人都很享受这片刻的沉默。尹飞龙还记得上一回两人这样走着散步，一言不发，是悬壶药房那件事情之后吧。寒在巡捕房门外等他，一身紫色旗袍，说不出的风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