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是吗?其实刚刚带你回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呢……”黄永不怀好意地笑着,盯着寒的脸,目光渐渐往下移动。
寒瞪着他,心下说着不好。她抬眼看了看腕上扎得结结实实的麻绳,尝试着挣扎,却是无用功。
“上次从公共租界救回来的一个兄弟垂死之时说,寒老大是女人,我一开始也不相信……没想到……”黄永说着,猛地一伸手,撕开了寒的衣襟。
就在这时,寒手上用力一拽,双腿拖动着沉重的铁链一蜷,重重地将黄永踢倒在地。
“混账!”恼羞成怒地黄永站了起来,抡起鞭子向寒抽去。
“啪”的一声,一缕鲜血从寒的左颊耳根顺着颈部流了下来,破碎的衣襟染红了一片。
“大姑娘!”纪恒失声叫了起来,不断挣扎着。
撕裂般的疼痛蔓延开来。顾及到纪恒,寒硬是没有吭声。她微微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隐约可以感觉到伤口很深。
寒斜眼看了看脸颊边的血迹,又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摆设,心想:这应该是个密室,虽然点着火盆,闷热里竟也有几分阴冷,怕是在地下吧……现在是动不了了,怎么办……小纪也在这里,难道对方有所谋划吗?不行,至少不能让黄永转向小纪。
“没想到是个狠毒的女人呢……哼,在这上海滩,要是知道了寒老大是个女人,会怎么想?”黄永将鞭子在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缓缓上前,拿鞭梢抵着寒的下巴,“而且是个美人呢……只可惜就这样伤着了。”
寒微微将脸撇向一边,冷冷一笑:“你以为我在乎吗?”
“你不要碰大姑娘!”纪恒剧烈的挣扎,身下的椅子随着他不断摇动。
“悬壶药房……济世会……”寒轻轻瞟了纪恒一眼,回过头说,“想要龙脉的秘密,是吗?”
“寒老大果然聪明。”黄永将鞭子在手里一握,等待着寒接下去的回答。
“我不知道。”寒略略顿了顿,低眼一笑。
“听说公孙府留下了一个女儿,难道是……”黄永皱了皱眉,眼里露出欣喜之色:没想到岛田和沈铮追寻已久的秘密,就这样被自己得知了。
“不是。”寒冷冷地回答。
“我让你嘴硬!”黄永往后退了几步,威胁道,“别说你是个女人,就算是个大汉,动弹不得又能怎样?”说着他又一次挥起了鞭子。
“啊——”黄永明显加了力气,这一次就连寒也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叫声。鞭子缠过腰际,狠狠地留下了一道血痕,随后才慢慢滑落,几乎是把皮肉都撕开了。寒开始发起抖来,只奈何动弹不得。
黄永似乎从中看到了转机,下手也狠了起来。
卸去男子的伪装,寒的身姿丰盈,颇有几分吸引力,就连一旁的纪恒也不禁有些愣住了。但黄永却只是微微戏弄了一番,愈加狠毒的拷打似乎是在发泄着愤恨。
悬在空中的寒被抽得来回晃动,原先雪白的衬衫染上了几道鲜红的印记。她紧紧闭上了眼睛,放任着黄永的酷刑。先前为了踢黄永那一脚,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如今要挣扎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寄希望于黄永不要转向纪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