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寒一听见动静,便握紧了手中的短刀。
“我……”来者四处打量了一番,“两位怎么在这儿?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梁涛……”寒松了一口气,放下刀,却仍然警惕着:这松云社的梁涛,只身一人前来,是何意图?
“梁少当家怎么来了?”沈铮也转开了话题,思忖着这梁涛的动机。
“我?啊,我只是闲来无事,四处走走。”梁涛尴尬地笑笑,一副憨厚书生的模样,“偶然看到这所宅子,这样大的古宅已经很少见了,忍不住好奇,过来看看,没想到……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这世道不太平,梁少当家还是不要四处闲逛为妙。”沈铮也不多说什么,领着手下的人离开了。
“吓死我了……”梁涛见沈铮走远,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没有为难寒门主吧?”
“哼……”寒听了这话,不禁冷笑,“沈老会长若是为难我,恐怕也不是梁少当家出面能解决的吧?”
好高傲的一个人……梁涛心里暗自说道,表面上却还是憨厚地笑着:“这……说的也是呢。寒兄你本事过人,把这法租界内大小帮派管理得服服帖帖,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这样听来……”寒心下生疑,“梁少当家又在偷听了吧……”
“不不不,绝无此事!”梁涛急忙摆手否认,“梁某的确是正巧路过,只是看到此情此景才有所揣测,众所周知,沈老会长为人……”
“这一所旧宅子,究竟是哪里让梁少当家如此有兴趣?”寒话锋一转,企图从梁涛身上知道些什么。
“这个……”梁涛犹豫了,声音也低了下来,“其实,告诉寒门主也无妨……众所周知,这公孙府,藏有宝藏的秘密……唉,说起来,距离上次一别就是两个月,难得一聚,我们何苦理会这些坊间传言呢?”
那么快就转开了话题,难道真有什么不便说的?寒的好奇渐渐加重了,招致公孙府灭门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能让沈铮如此执着?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梁涛含糊其词,显然有所防备,怎样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呢……
“呵,说的也是……”寒突然一笑,说道,“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弄些酒菜,叙叙旧……”
“姑……门主!”一直在一旁警戒着的纪恒突然激动起来。
“纪恒,你先回去吧。”寒举手一拦,生生把纪恒挡在了后方。纪恒眼睁睁看着寒和梁涛走远,不知寒心里的盘算。
“梁少当家,请。”
“这……寒门主,这地方我是断不能去的!”梁涛看着妓馆的大门,果断地拒绝了,“我们是正人君子,怎能……”
“哈哈哈,正人君子?梁少当家可别高抬我。”寒暗自感到好笑:正人君子?我倒要看看你这书生的真面目!顿了顿,她又说:“少当家别担心,既是正人君子,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看中的,也只是这里的美酒而已。走吧,若是在法租界害你,那我不也没面子吗?”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梁涛见不好回绝,也就半推半就地进了妓馆的大门。
“哟,这不是寒门主么?要来怎么也不先说一声?”那刘芳菲一见寒进门,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寒门主可是多年不光顾这儿了,今儿怎么有兴致来呢?”
“刘姐,我今天有贵客,你可要把最好的酒菜摆上来。”寒说着,领着梁涛到一旁坐下。
“这是自然。那……姑娘呢……”刘芳菲问道。
“这这……大可不必!”梁涛急忙回绝。
“呵呵呵呵,我知道了……”刘芳菲诡异地一笑,转身离开了。
这个寒……到底想做什么?梁涛看着门外,夜色渐近,妓馆里往来的人也多了起来。他不由地打了个寒战,眼见着……就要入冬了呢……
“天气转凉了,梁少当家要注意身体的好。”寒的话里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多……多谢关心。”看着寒那带着三分妖媚的眼睛,梁涛愈加发起抖来。他紧紧地裹着裘大衣,有些局促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