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希望,我立马扫视树林,找了棵粗大的树,便往上爬。农村出来的我们,不会爬树,会被笑话的,我们几个曾经还比赛爬树,看谁爬的快,爬的高,奖励就是小芳亲一下。
那时,我被亲了好多下,而他们只能远远的鄙视我一番。
"胜哥,你干嘛呢?"大伙见我像猴子般,爬大树,以为我抽风了,其实我何时抽风,我此刻比抽风难受十倍,但为了大伙,我忍了。
"我在寻找出去的方向。"我蹭蹭的往上爬,大树足有三十米高,我即使爬了十几米,仍见不到太阳或者更开阔的视野,于是我再次卯足劲,往上爬。
我低头看向下方,只见大伙仰头,变小身子的看向我,我知道那是视觉差造成的,再往上爬恐怕已经超出我的能力了,但是我不能退缩,下边一双双期待的眼睛盯着呢。
0米!米!4米!
上边的树干已经很细了,我不敢在往上爬,眯着眼向远处,透过层层树叶,我惊喜的发现‐‐我可以看到火红的太阳的一边了。渐渐升起的太阳,像红透的柿子,诱人。
我抱着树,对着下边的人指着方向,大伙知道我成功了,喜出望外。
"走。我们找到方向了。"我下了树,兴奋的对着大伙说道。
于是,我们七个朝着回家的方向,迈开了脚步,而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了。
约莫走了半天,突然外边出过一阵风,接着,我们便看见了那漫天的野胡,那突起的坟岗,小土堆般,遭受着大风的洗礼。
我回首看着来时的路,直叹道:我们这一趟走的不容易啊。
再次踏入野胡,再次经过坟岗,我们都谨慎异常,经历了这么多,可不能再家门口遇到什么奇怪的事。索性没有事发生,我支撑着身体,向家的方向走去。
我们几个再村东头的老槐树下集合,同样在哪里解散,带着满身的疲惫,我推开了家门。
我看见了母亲坐在堂屋哭泣,父亲坐在堂屋门槛上吸着烟袋,显得苍老许多,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喊道:"爸妈。"
这一声,让他俩身躯一震,只见母亲飞奔出来,拉住了我,上下看了一遍,猛地把我搂进了怀里,哭泣道:"死娃子,跑哪里去了,你只不知道我们找不到你什么感受。"
我这才清楚,父母的憔悴都是没找着我急的,或许以为我已经不在了。
父亲见我回来,脾气陡然上来了,拿着门旁的竹棒就朝我走来,我知道挨揍是免不了的,只在心底祈祷,能轻一些,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自从从山林地洞里逃出来之后,我发现我的身体像虚脱了般,头脑还发胀。
父亲骂道:"妈的,有种跑就别回来。"说中,一棒打在了我的后背上,我只感觉后背像火烧般,眼睛不听使唤的闭上太黑了
"娃,娃!"我最后,仿佛听见有人在叫我。
就在父亲打我的第一下,我晕倒了,我庆幸那时晕倒了,以至于不用受皮肉之苦,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全家人都沉浸在无比的悲伤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