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里,我和临渊与高大哥在正泉街告了别,高大哥先回衙门,我和临渊就近在小毛摊上用个馄饨。
不得不说美人就是不一样,连吃面食这种能让形象全无的事情也能吃出一种赏心悦目来。
小毛一脸暧昧的对我挤眉弄眼,我恶狠狠回瞪,用口型表示我们只是朋友好吗?
朋友,是男女朋友吗?小毛不怀好意的瞄着临渊
这小毛越来越过分,我正想着用哪种暴力手段让小毛闭嘴,街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小毛兴奋的拍着我道:“快看,快看,是寻芳楼的马车。”
“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兴奋干嘛?”小毛今天也兴奋的有些过头了。
“你又不知道了吧。”小毛兴奋的指指前方的马车道:“千宠姑娘要离开寻芳楼啦!所以今天才这么大阵势。”
我偷瞥了眼临渊,他顾自吃东西对我们的话充耳不闻,看起来还算平静。
我对小毛道:“据说千宠姑娘是寻芳楼的妈妈在河边捡的,自小带到大感情与别个不同,她留在寻芳楼中也只为报答妈妈的恩情而已。千宠姑娘对人向来挑剔,只偶与一些入得了她的眼的名人雅士赋诗赏乐而已,她不算入寻芳楼又何来离开之说,不要乱说话。”
小毛“啧啧”称是:“所以说千宠姑娘与众不同,出那什么不染。”
“是出淤泥而不染!”我撇了一眼小毛,用余光偷偷打量着临渊反应:“多少达官富人争先追捧她余光都不扫一下,多少人捧着巨款到寻芳楼,她可是连个衣角都没让人看到。”希望他听到这些话心里舒服些。
“所以说这次才这么轰动嘛!据说是搬到西郊的别馆去了,那别馆就是对千宠姑娘最为痴心长情的锦廷公子所购。说起那锦廷公子也是痴情种,自从三年前在风南城见到千宠姑娘,那是一见倾心。”
“这三年来为她送了多少东西,费了多少心思,千宠姑娘还是爱答不理的。据说那锦廷公子是京城的世家贵公子,为了她连京城都不回了,特在城郊购了处别馆只为守着她。”
“如今也是苦尽甘来了。”小毛感慨之情溢于言表。
我有些不安的看着临渊,就怕他受不住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那锦廷公子我也听说过,据称出身于京城一等一的名门望族,不然也不可能这样不事生产一守便是三年。
所以千宠姑娘如今的性子,其实多少也跟这锦廷公子有点关系。
千宠姑娘向来高傲、冷艳,那些达官富人多少顾及着这锦廷公子,对千宠姑娘的性子自然忍让三分。
又见千宠姑娘对这位公子不甚亲热,便有些人壮着胆子追求千宠姑娘,抱的便是万一千宠姑娘看上他了呢,郎情妾意这锦廷公子也不能从中作梗不是。
说来这锦廷公子也是怪,以他的家世,强力逼之千宠姑娘未必不从,但他没这么做。若说他将千宠姑娘身边的狂蜂浪蝶一概剿清,他似乎也没用这种手段变相的囚住她。
他给人的印象似乎一直是一位默不作声,由着她的脾气、性格,不干涉她的生活、与人来往,低调的守在她身边的人。
以致于千宠姑娘在风南城人的印象里一直是高傲、冷淡的,生活自由随兴,多的是男人臣服于她却没人敢骚扰她。
所以临渊对上这样一位对手,我真的替他捏把汗,特别是如今千宠姑娘已经松口与他搬到一处去了。
要论相貌,临渊自然是胜的,我虽没见过那位锦廷公子,但想来也不会比临渊更好看了,他与千宠姑娘站在一起简直是冠绝天下。
要论家世,锦廷公子是名门望族,临渊我虽不了解,但见哪家公子出来行走江湖。但是对于这一点,千宠姑娘自然是不会在乎的,多的是人拿钱献她,也不见她对谁多看一眼。
要论痴心长情,这锦廷公子是一等一的情种。临渊嘛!暂时看不出来。
所以这一番对比,临渊还是悬。
我见临渊已经吃完了,忍不住问道:“临渊,我们下午有什么事吗?”
“没有,等高大哥消息。”
没事就好,我正想向他提议去西郊走走,知己知彼也好应对。
“其实你不必再跟着我,风南城之事我自会处理。”临渊淡淡道。
“呃!我这不是怕有个万一嘛,好歹我还有个森罗袋。你帮我赚了这个多银子,我自然得回报你不是。”我撇了撇嘴,好心还被人嫌了。
“不需要,我能应付。”临渊说完便起身离去。
我本想叫住他,但看他去的方向是是往城西,许是跟我刚才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临渊,以为我会这么不识时务的去掺和他二人之事?我撇嘴。
不过,知道去西郊还算不太笨。
我心情大好,回身对小毛道:“再来一碗馄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