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不愧是城中首富,府邸内放眼望去成片的房屋,雕梁画栋。院中假山环湖、名花青松一个都不少,若非这老仆带路,当真要迷路。
我低声感慨了阵,见一旁临渊不言语,想起方才门口那一下,便凑近他低声问道:“临渊,方才你使的什么法,竟一下收了他的声?”
“禁言印。”他眼帘微掀,眼眸闲闲的睨过来:“专门对付聒噪之人。”
我一步跳开,捂住嘴巴:“我是怕大家无话尴尬,调节气氛来着,你若不喜说一声便罢,可别拿它对付我。”
临渊满意的收回眼光,轻身跟着老仆往前。
我吐吐舌头,不远不近跟在他后面。
一路绕山转道,最后停在了一间厅前。
“老爷,有两位高人求见。”
老仆恭恭敬敬的俯身上禀,看来里头应当是徐老爷了。
“又是哪来的骗子?”一声冷喝,好大的火气。
吓得老仆连连恭声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今日两位高人当真是有本事的,老仆方才已领教过,这才敢带进来。若非如此,老仆万死不敢再放人进来。”
老仆十分畏惧,若徐老爷再斥一声只怕要将我们赶出去。
不过,我猜徐老爷最终还是会让我们进去。
果不其然未多时,一道威严而又低哑的声音传出来:“让他们进来瞧瞧吧。”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是间议事厅,春末天气日渐转暖,窗格已换上夏日清凉的薄纱,春日采阳,夏日纳风。
本该暖意融融的议事厅,此时的气氛却显得稍低沉。
厅中首位坐着一位老者,面容憔悴只一双眼睛尚有精神,不怒自威,应当是徐老爷,见到我们似有微微的一顿。
厅两侧已坐了不少人,看打扮有大夫,有术士,应当是经过考验留下来有些真本事之人。
徐老爷一言不发的打量我们,目光微沉,无形中给人几分压力。
临渊泰然自若。
我有些熬不住道:“徐老爷在下是解欢,这位是”
“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若治得好犬子,我徐府上下奉若上宾,若是来招摇撞骗可别怪我不客气。”
临渊淡淡一笑:“如若不行,任凭处置便是。”
我瞥了一眼临渊,徐公子还未看到,这么放话合适吗?
徐老爷沉着脸望着临渊,目光犀利,想在他身上抓出点什么。
厅上坐的人已有些按捺不住,“徐老爷”
徐老爷抬手制止他们,“瑾儿的病已不容我过多的逐一试其水平,年轻人记住你说的话。”
临渊颔首应承。
二人徐徐对视了片刻,竟达成默契,徐老爷随即让人送我们进去。
走在一边,我瞥了眼临渊,一身脱俗的气质是有说服力。
徐公子所居的是一幢独楼,穿过抄手游廊绕过奇石假山,远远的便闻得一股药味。
不知是我错觉,这幢雕梁画栋的独楼,四周奇花珍草环绕不觉华贵却总有一种乌烟瘴气之感。
待我仔细瞧时,却看不出什么。
临渊已跟着仆人上阶,我跟上前去低声耳语:“临渊,你可有感觉你之前所说的混沌之气,你说那妖物会在徐府吗?”
“没有。”
没有?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