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是徐府吗?徐家公子这些日子重病?
“难道徐公子的病和妖物有关?”
“未曾看过,不知是否有联系。”美人收回手指,依旧抱臂倚柱。
我倒联想到一件事:“美人,难道昨晚袭击我的妖物便是在徐府作怪之妖。”
“有可能,我在城中只看到一处混沌,二者或许有联系。”
“定是它了。”我暗道糟糕,“昨晚它还吸了我许多事半丸,修为定有所增长,这下真是害人了。”
美人不置可否:“未能确定,你也不必自寻烦恼,今后保管好事半丸便是。”
我心一滞,我的娘,这可是要人命的!
左右思量凭我自身无法周全,只得期期艾艾的求着美人,好歹帮帮我。
“没办法。”美人直言了当,“如此之多只怕被妖物的吸了更加不妙,不若随身保管妥帖些。”
我哭丧着脸,“美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不会收下它的。”
我还未出口他便料定我要送事半丸,一口拒绝。
“美人,你不能见死不救!”我无法,只得拿出看家的本领哀求,好歹瞧我可怜,发些同情心。
“我居无定所,未必在此久留。事半丸世间罕见你当好生使用才是,不可轻易托与他人。”
此路不通,我已无他法。
学置仙山之时在山谷中散布?如此之多何时能散完,且在其中若有个闪失引来我无法对付的可不是开玩笑的。
心灰意冷,简直生无可恋。
“丸上有封印,你好生保管着不捏碎它,必不致你于险境。”美人轻飘飘来一句,想必看我烦恼宽慰我。
话虽如此,原先不知道还罢,如今知晓城中有妖物怎叫我安心,我正想请教有无更好之法,美人已转了注意力仍旧看往风南城方向。
我生奇:“美人,你一早来此,是因为关心风南城安危吗?”
“临渊。”
“什么?”我一时未反应过来,不知他没头没尾的吐了两个字是何意。
“我叫临渊,今后可以此称呼我。”临渊倚柱远眺,注意力仍在风南城,
临渊,我暗嚼二字,当真是个奇怪的名字。虽说临渊迎风有天地浩阔、心胸抒远之境,但仍觉惊心了些。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好像时刻处于危险之境,令尊颇有想法。”
“我无父母是我师父所起。”清淡的不像是在谈及隐私,反像是稀松平常闲聊。
触人伤疤,我心中到底过意不去,道了声“抱歉”。
前后临渊无甚特别反应,仿佛未置身其中。
倒是我甚为愧歉,一时也无意求他处理事半丸之事,寻了件他关注之事相谈。
“临渊,你是准备收这妖吗?”
“何以见得。”他的语调不疾不徐,听不出是否为这事着急。
我思虑半天也找不出他管这闲事的理由,大约是直觉,觉得他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吧。
若真要说出个理由的话,“没有人放着觉不睡,上山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想来是要有所行动的。”
“徐府不是已经在请人了吗?”他轻笑,像是肯定我的猜想。
他既有此意此时我应打蛇随棍上邀他去赚赏银才是,不想却闪神在他的笑意里。
他笑起来真好看,顷刻间为原本稍显疏离的五官平添许多光亮,像是晨曦落在夜霜上,纵有千般冷意皆化为暖阳和煦,令人爱不释手。
我很勉强才拉回自己的眼神,欣赏美好虽是人之常情,但是显得孟浪就是耍流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