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多时,已见风南城的城墙。
高高昂立,在夜色如一位赫然威仪的将军守卫着百姓的安眠。
城墙上有一亭即守门哨岗,里头火光明灭有哨兵。
我望了眼天色,再过一刻钟他们便要换岗,正是我的时机。
我绕到离着不远的矮墙边上。
这处不同其他,有一个大缺口,是之前暴雨所致。
官府一直不曾派人修理,不知是料得风南安居出不了乱子,还是不愿费钱修缮,就让它这么塌着,只是略微派些人守着而已。
这倒方便我行事,自我做了这营生早出晚归是常有之事,野外不好宿,有时又无村郭,每每都想法设法进城,无意间倒给我发现了这个大漏洞。
几回下来,连他们的换班规律都摸了个门清。
梆子声自城中隐约传来,已是亥时。
下一刻便见一小卒自哨岗中散散漫漫步出,也不管轮岗之人来未来,兀自离去渐消失在夜幕中。
我趁机一跃而上掠入城中。
翌日,日上三竿我方懒懒散散起床。
自来风南城日日如此,我也懒得督促自己早睡早起,此时若不是腹鸣如鼓我估计还在继续昏睡。
我趿拉着鞋到井边汲了一桶水,一圈圈水纹里映出我的倒影,头发凌乱,睡眼惺忪
我摇头兴叹,姑娘家的娇媚真是一点全无。
难得兴起打理自己,又梳了个时下时兴的发式,再探脸过去,清爽娇俏,勾搭个俊俏小哥绰绰有余!
腹鸣不合时宜的响起
我泄气再俊俏也得先填饱肚子。
昨天又是赏曲,又是桂浆,又是还账如今又身无分文,家中只剩几挂欲答谢刘妈的粉干。
我为难的瞥眼过去要不过几天赚了钱给刘妈买更好的。
坏念头未起就被震天响的拍门声打断,“解欢,解欢!”
是张叔!我忙将门打开。
“你昨晚走的急,你婶给你备的东西都没来得及给,我给你带来了。”张叔乐呵呵的进来,满满当当的双手变魔法似的腾出一只手递了个袋子给我。
我接过,油香味扑鼻而来,引人垂涎欲滴,里头是我最喜欢的肉饼。
“你婶早起烙的,她料得你起不来,嘱咐我这个点过来,我一直放篮子里捂着,你尝尝看还暖不。”
“我就知道张婶最好了。”一口下去满嘴留香,我狼吞虎咽恨不得一口吃下,含含糊糊道:“张叔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张叔憨笑着将东西拿进厨房,“这些都是自家种的菜,晒的鱼,解欢你一个人在记得掐着点烧起来吃,别有一顿没一顿的。”
我点头,继续嚼着肉饼。
“哦,对了。”张叔探出厨房对我道,“今早我在城郊卖鱼,听得旁边的人在议论郊外别馆的事。”
“那家…那家…对了那家人好像姓赵。听他们说这赵家别馆最近似乎不太平,好像有人撞邪,你有没兴趣去看看。”
我心下一动,这等好事上门岂有不去之理,三两口吞下肉饼问:“张叔,那别馆在何处?”
“像是在西郊,我待会和你一起去?”
这不可行,什么底细都没摸清楚怎能让张叔冒险。
我开着玩笑道:“叔,你是镇山的大神岂能轻易出手,此等小事由我这小鬼头就能将他们打的七零八落。”
张叔乐呵呵的配合我:“呔,赐你盖世天王符,妖魔鬼怪见符即降,速速将它们捉拿回来。”
我赶紧双手合上接了符:“您就安心候我好消息,待桂浆飘香之际就是我功成归来之时。”
插科打诨总算是将张叔念头打消。
送走张叔,我随后关门前往西郊,路过刘妈店铺顺手送了粉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