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一惊,雷公会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我连忙让沈凌介绍得再详细一点。可是沈凌说细节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个所谓的雷公会是一个特别狂热的组织,很神秘也很强大。
不过沈凌也安慰我说既然雷孟德已经死了,其他事情也就不用去想了。
我点了点头。
不过说真的我心里其实还是隐隐有些不安。如果说雷孟德真的在京城有个特别强大的雷公会,那他怎么会一个人在东北山旮旯里开鬼车呢。而且以他的实力,真的会这么容易就被我们弄死?
那天老头子说要跟雷孟德单独聊聊,所以就把我们支开了。后来就听他说雷孟德死了。我们见过尸体,确实已经断气了。
可是对于像雷孟德这样的人来说,断不断气其实根本不是死亡的评判标准。
唉,这些事情想的我头都痛了。看来沈凌说的没错,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大不了事情再发生的时候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我们俩正聊着,陈八千也从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他跟沈凌早就见过面,这会儿也只是略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陈八千对我招了招手道:“跟我出来一下。”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与沈凌一起跟着陈八千出了酒店。草原上的夜特别黑,寒风刮在脸上就跟刀子似的。
我在外面冻得够呛,一遍跳脚一遍对陈八千道:“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在里面说?”
陈八千扔给我一张地图,沉声道:“你先看看这个。”
我狐疑地接过地图看了起来。这是一张泛黄的羊皮卷,从卷边看年数肯定不会短。摊开来一看,我发现这张地图上面的字迹我竟然一个都不认识。这些字就跟蝌蚪一样歪歪扭扭的,虽然不认识但是看着有点眼熟。
突然我一拍脑袋,这不是满文吗!以前看清朝宫斗剧的时候那些圣旨什么的都是用这种文字写的。
古代的地图跟绘制方法跟现代完全不一样,上面的那些标注物看得我一头雾水。我只能看得出来地图上绘制是一片群山。在群山中间标注着一个红点,旁边画着一个黑色人俑。
我对陈八千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陈八千沉声道:“这是大波从老头子那里偷出来给我的。她说老头子是根据这幅地图的标注才来的这里。”
我皱眉道:“这样不太好吧?”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老头子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把大家带来这里。可是偷偷从老头子那里偷地图这种事情就有点不太恰当了。说难听一点,我觉得老头子肯定不会做对我们不好的事情。
陈八千貌似跟老头子的心结还没有彻底解开。他冷哼了一声:“看则看,不看就算。”
说着他手一伸就把地图从我手中夺走了,然后扭头就走。
我顿时急了,这小子的脾气怎么还是这么臭呢。幸好大波没心没肺地不嫌弃他,要不然就这臭脾气铁定是孤独终老的。
我又抢过地图道:“我再看看。”
我再次小心翼翼地摊开地图检查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这张地图应该是一张残卷,简单的说就是只是整张地图的一部分。虽然地图上的标注物含义不明,不过通过地图中山脉的走势我大致可以判断出来这应该是大兴安岭的一部分。因为这附近东北-西南走向的山脉本来就不多,而大兴安岭正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中间那个人俑所代表的意思。从地图上看这个人俑应该是位于大兴安岭的群山之中。可是从现实中大兴安岭的走势判断,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一座主峰的山顶。要知道大兴安岭的海拔可不低,而且纬度又很高。在这种自然条件下,几乎是不适合人类生存的。
陈八千也皱眉道:“这些满文的意思我还没弄明白。我查过资料,这些其实是古金文。按时间推算的话差不多是一千多年在在金国流传的文字。”
金国?
我的脑子飞快转动了起来,印象中老头子跟金国完全扯不上关系。金国在古代被称为关外,也就是女真人,当年曾以一支铁骑横扫中原。以前有一句名言叫“女真不破万,破万不可敌”,说的就是女真人铁骑的事情。
可是按理说古金国的遗迹应该是在辽宁一带,距离这里少说也有几百里地呢。而且老头子大老远带我们跑来这里做什么,总不会是想带我们去刨古金国的帝王陵吧?
当年的金国贵族基本实行的都是天葬,就是尸体扔在山峰上面任由雄鹰啄食。在他们看来这种死亡的方式才是能够最快解脱的途径。而在这种天葬制度下基本不可能挖到古金国的帝王陵的。
更何况按照老头子的本事,照理说现在也不用去倒斗赚钱了吧。
我还要继续追问陈八千关于地图的事情,没想到陈八千突然对我摆了摆手,然后对沈凌谨慎道:“你们从京城出发的时候带了多少人?”
沈凌估计也不知道陈八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回答道:“人是我哥安排的,除了大厅里的三个人以外,楼上房间里还有两个。”
陈八千继续问道:“那除了你们之外,京城里还有其他人过来吗?”
沈凌道:“据我所知是没有的。我们这次出发没有声张,要不然就不会只带这么几个人了。”
陈八千用眼睛示意一下外面道:“那你认识外面那个出租车司机吗?”
沈凌好歹是警校毕业的,马上就明白了陈八千的意思。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出租车答道:“不认识。”
“外面那个烧烤摊的老板呢?”
沈凌又瞥了一眼,还是摇头道:“不认识。”
我对陈八千没好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直接一点?”
陈八千道:“那个出租车司机停在外面已经有两个小时了,但是一单生意都没有做。烧烤摊老板也是,他烧烤的手艺很生疏,一看就是新手。但是他的工具都是旧的,不像是一个新手应该有的家伙事儿。最重要的是,他们俩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我们所有人,是最佳的监视地点。”
我一惊:“你是说他们是坏人?”
陈八千点点头:“百分之九十。”
“妈的你不早说!”
我马上拔腿朝老头子他们那里跑去:“他们吃的烧烤就是从那家烧烤摊里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