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想杀人可没有那么简单,更何况你现在想要杀的还不是一般的人,这可是现在世界上仅剩下的一个神瞳族人,你们到底知道杀了他意味着什么吗?”正当白离准备对图虎下手,直接杀了他的时候,却见地上忽然涌出了一股水花,一下遮盖住了白离的去路,一个苍桑的声音冷笑道。
我跟胖子在后面听得仔仔细细,听出那是一个沧桑的老妇人的声音,但是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老太婆走进来呢?
“这又是什么人?而且我怎么听她的这个口气,她好像还是图虎的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胖子听到老太婆的声音先怂了几分,然后对我道:“其实要我说的话,如果图虎的目标跟我们的目标不冲突的话,我们也不用跟他这么浪费时间,我们有这么多的时间,还不如去找找你师傅呢。”
自从我们经历了水底村的事情之后,胖子每次一见到老太婆就会有点难受。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只不过我明白,我们的目标跟图虎的目标刚好一致,如果我们真的想要继续走下去的话,就一定要确保图虎不会打扰我们才行。
所以对于我们而言,杀掉图虎其实是势在必得的事情,越是有人站在我们面前阻挠,就越说明了我们杀掉图虎的必要性。
“你到底是什么人,跟图虎是什么关系?”我心里明白了这些,自然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杀了图虎,不管刚刚出现的这个到底是什么人,图虎我都一定会杀得。我心里想到了几个名字,但我都不太敢肯定,于是问道。
“我们好像也没有分开多长的时间吧,吴权,我明明记得当时还想让你帮我寻找图虎的,现在找到了图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告诉我,而是要杀了他,难道你就不怕我不开心吗?”老太婆听到我的问题后说道。
我跟胖子一听到这番话顿时愣住了,惊声叫道:“刘神婆?你怎么会跑到这里,你不是应该在水底村的吗?为什么你们竟然能够离开那里?”
之前我们从水底村离开的时候就分析刘神婆之所以选择了让我们帮助她寻找图虎,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她没办法离开那里,所以才会做出那种选择。但是现在看起来,我们当时的猜测好像并不正确,刘神婆不只是能够离开水底村,好像她的那些手下也能够离开。
因为不等刘神婆走出来,我就已经看到了她身后站着的那些手下,个个长得十分怪异,随着他们的移动,周围的地面都会变成湿淋淋的一滩,看起来让人非常不爽。
“呵呵,我可没有说过我们不能离开水底村,只是在此之前,我们不敢出来而已,你们要知道,毕竟死亡塔这么大,能够在里面生存的种族可不是只有我们,还有一个叫做长老会的地方。”刘神婆冷笑道:“不过当我感应不到长老会的强大威慑之后,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找到了我要找的人了。”
虽然我不知道刘神婆这到底是什么逻辑,不过很显然,她的逻辑十分正确,我们现在就是找到了图虎。但是不幸的是,正当我们打败了图虎,并且准备杀了图虎的时候,却被刘神婆从中间横插一脚,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刘老太婆,我知道你不想图虎死,但是这次就算是你也没办法,图虎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他的罪行只能用死来清算。”白离显然认识刘神婆,而且还很熟悉的样子,白离上前一步,对刘神婆道:“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我想你分的肯定比我要清楚。”
然而事实是,这次刘神婆并不想分清所谓的是非,只听刘神婆笑道:“白离啊白离,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是这样子,永远都好像没有一点的私人想法,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你们的任务。但是现在你们长老会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就算我想要救图虎,你又能拦得住吗?”
其实我已经想到了刘神婆会是这么回答,不然的话刘神婆也不至于大费周章的把所有人都给弄了过来。然而白离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听到刘神婆的话,惊愕无比道:“你怎么能够这样?这些明明都是我们早就已经说好的,只要你不想着解除图虎的封印,我就放你们在死亡塔里面安然生存的机会,否则我就会剥夺你们的生命。”
“但是我们并没有违背当初的契约啊,我们只是答应了你不会主动的解除图虎的封印,现在图虎的封印虽然已经解开,但又不是我解开的。”刘神婆狡辩道:“我只是发现了图虎已经解开了封印,然后过来拯救他于危难,免得他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给伤害而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说到这个份上,我们又突然成了心怀不轨的人了?”白离道:“我刚才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图虎杀了我们长老会的人,不管今天是什么人过来,都没有办法救他,你如果真要执迷不悟的话,那我就只好连你一起解决了。”
刘神婆笑道:“你这话要是放在以前的话,我说不定还要忌惮一下,毕竟长老会高手众多,不是我一个女流之辈能够抵抗的。但是现在你们长老会的这么多人就只剩下你自己了,你还有什么力量能够解决我?”
刘神婆知道白离现在手底下根本无人可用,所以说话时也就更加嚣张起来了,随着她一句话落下,只见从她的背后突然又走出了两队人,都是我们之前在水底村的时候曾经见到过的士兵。
我粗略数了一下,那些士兵加在一起大概有十几人的样子,个个造型奇特,身上水珠滚落,凶神恶煞的,看起来十分吓人。刘神婆现在就把自己的人都给弄了过来,目的很明显,无非就是想从这里把图虎带走罢了。
但是对我们而言,图虎始终是个祸害,能够除掉还是除掉比较好。我们是不可能放过图虎的,眼看着两边的气势越来越严峻,我心说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心里也开始有点紧张起来,不自觉的把手伸到了怀里,摸向了鬼玺。
刘神婆年纪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眼神怎么就这么好,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动作,冷笑道:“我劝你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毕竟我一个妇道人家面对你们这么多厉害的人物,难免的有点紧张,万一我看到你有什么动作,一个不小心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
我倒是不怎么担心这个,手依然伸向了怀里,摸到了鬼玺,待感觉到了鬼玺冰冷的质感后道:“刘神婆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谦虚了,您老人家虽然年纪不小,但对我们来说,您老才是真正的人物,我们看到您紧张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让您老人家紧张呢?”
我这番话虽然听起来好像是一直在恭维她,实际上不然,我反复的都在说她是个老年人,刘神婆是个聪明人,我想她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意思的。
果不其然,刘神婆听到我的话,不喜反怒道:“好你个吴权,我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还以为你没有什么花心思,没想到你嘴皮子上的功夫竟然这么厉害。你小子嘴上虽然一直说我厉害,却一直都在暗示我已经是老年人了,你到底想要说明什么?是说我一个老年人参加你们年轻人的争斗不对吗?”
我心说刘神婆果然聪明,不过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当即笑道:“刘神婆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的意思是说刘神婆您老当益壮,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不是我们这些小辈能够匹敌的。”
刘神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应付的了的,听到我的话,冷笑道:“好你个吴权,满口的仁义道德,却没有一个字是能让人省心的。既然你说害怕我,那我也没有见到你现在有什么害怕的样子啊,你现在把手伸向怀里,是想摸你的符纸吗?”
我心知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于是装出笑脸道:“哪有,我就是突然见到您老人家,所以心脏有点不舒服,想自己给自己按摩一下罢了。”胖子也在旁边跟着道:“没错,我能帮他证明,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动不动的就心脏病啊哮喘病什么的,我要是不说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当初我木又还得过花柳呢。”
我被胖子说的尴尬癌都犯了,心说要是被他再说一会,估计劳资就要把世界上的病都得一遍了,翻白眼的时候忍不住对胖子比了个中指。
不过刘神婆显然并不吃我们这一套,只见刘神婆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其实我们俩并没什么好闹的,要知道,你可是吃过我的东西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你体内的那个虫子现在怎么样了,还安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