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让我知道你说对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狗屎运,该死却没死的。
想到这,我不由看了看手腕上的手串,它又一次救了我!
"放手吧春儿,你要是真想报仇,就该找真正杀死黄宏展的人,否则你把这的人全杀了,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我又成了说教使者了。
谁知道,我的话落,引来的是她的苦笑:"不管你说的是对是错,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眉一拧:"什么意思?"
"我与这场火,"半空中的她甚至指着那场火,"不死不休!除非你先在大火把他们都烧死前毁灭了我,不然,就是我毁灭了你们。没有第二个选择!"
我看着她那凄凉的面容,真不知是该同情她,还是同情里面快被烧死的人,亦或者是同情我自己。
因为,这场战斗,我不能退。说不定,我比里面的人还早死,而且死得更惨。
四目相对的时候,就已经很好的说明了我们的决定。春儿也不客气,食指伸出对着我就是一指。
我反应快速的一躲,我刚才站立的地方就冒出一簇火焰,因为没有烧到人所以很快就熄灭。
但是马上我就又感觉到一股灼热感逼来,连停歇都不敢的又是一躲连着好几次,她看起来倒是轻松了,我却累得跟条狗似得。而且她发出的火都是无声无息的,要不是我的感知力太强,好几次都是躲不过去的。
刚刚能穿过火墙,不代表由她发出的这火烧在我身上,我也可以烧不死。
这样的被动不是办法,再接下来的躲避中,我有意的朝她的方向靠拢,几乎到了她脚下了,我凝目望着,将她从空中"拉"了下来。更在她下来的那刻扑上去,直接用拳头对决。
我的拳头,再也不是之前那样对这些鬼怪再没任何作用了,上面缠缚着我的精神力,如果精神力足够强大,我可以破处一切事物,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这么说。
所以在我一拳将她打得倒退几步,被打的地方还发出黑色烟雾的时候,在接下来的交手中,她就不敢再轻易的让我打到她了。
她有火做助力,我有精神力,所以一时间我们竟然势均力敌了起来。不过我想,跟她之前损耗了很大的能力在那火墙上,如今也要分神去控制有些关系吧。
但是,她可以慢慢跟我保持住,我可不行啊,要是我再不快点取得胜利,时间拖久了,人全都死了,我依然是输家。
我的攻击开始变猛,精神力在那刻最大程度的发射出来,大概是这样,被连连逼退的春儿也火了。质检她双手合十,那边的火墙弱了点,而她的双手却变成了一把火朝我喷射过来,速度又快又狠又凶,面积也庞大,摆明了让我没办法逃。
当然,那一刻我也不想逃,看这招之猛,她估计也是打算孤注一掷,那就来好了。只要挺过这一招,相信打量使用这种高强度能量的她,也会变得虚弱,那就是我的机会。
可是,说得简单,做起来难度是你想象不到的大。那灼热之感,还没真正的跟我接触,我就已经受不了。当下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精神力放在跟前做起防护,挺着胸膛等待着那火焰的降临。
"一具小小的女尸,也敢在我面前猖狂!"
我只听到这对我来说很陌生的声音,似乎是在我左右响起的,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那火焰纷纷钻进了我胸膛里,一点都不剩。
这实在是太戏剧性了,我愣了几秒才想着将我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拉了出来。
还是那个狐头,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好像有一道流光闪烁一般。
还没等我细细研究,那狐头吊坠从我手中飞了出去,就飞到了跟我一样傻掉的春儿跟前,紧接着它刚刚吸进去的火重新喷了出去,烧在了春儿的身上。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狐头挂坠重新回到我的手中,而那个春儿趴在了地上看起来奄奄一息,那边困住大家的火墙也一点一点的往下收缩,应该很快就会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春儿的跟前,刚想说点什么她就先抬起头来看我,笑道:"至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公理和道歉,现在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永远的消息,再不用被人利用,被人伤害,也不用背负这些仇恨,我也累了,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她缓缓的完全倒在地上,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原本完好的肉身一点点的腐烂,到最后只剩下一副漆黑的骨头。甚至,不一会儿连骨头都被风化了,什么都没留下,好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紧接着,化成风的骨灰中钻出了一道烟雾,一下子钻进了我的脑袋里。不用想我也知道那是什么了,当下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先将狐头吊坠重新挂在脖子上,放进衣服内。然后眼一闭,昏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第一眼可想而知除了唐红雪之外,没有第二人选。
"事情怎么样了?"因为鬼之精魄而昏迷这种事经历得多了,我也就淡定了。慢慢的坐起身,问着昏迷前的事情。
"除了事先烧死的人外,其他的都没事了,现在他们都在给死去的亲人准备后事,好在怨恨的人并不多,毕竟这事是他们全村人先做错事的。"唐红雪淡淡的说道,"至于村长,已经消失不见了,包括在我处理其他人事情的时候,他的二儿子跟二媳妇也都不见了。"
我沉思着:"唐红雪,我觉得这件事绝对不单纯,不过既然村子已经没事了,我们还是少管闲事吧,如果你的师门还要追究其下落的话,你们自己去就好,我不会再参与了。"本来就与我无关的。
唐红雪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村子的善后问题了,我和唐红雪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唐红雪也想早点回去把这件事禀告他师父,就打算离开了。怕村民会挽留或热情感谢之类的,我们还打算趁夜走人。
"看来事情是解决了一半!"
在我和唐红雪走到村口的时候,那里竟然站了一个人。挺拔的身材,夜色中让人看不太清楚容貌,只依稀看到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亲切似冷淡,似优雅高贵又似平凡普遍。一个矛盾重重又觉得什么都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当他看到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就说了这么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
说完之后,他就好不眷恋的转身要走,也不打算问我们点什么,真的是很莫名其妙的一个人。
"喂,等等?"唐红雪觉得不对,村长的事我不想管不代表他也毫不关心,据说寂静堂可还是心系着天下苍生的。所以一觉得眼前这人可能跟村长这件事有什么关联,他自然要叫住对方,最起码问一问。
那人倒也停了下来,并转过身来,始终面带着微微浅笑:"有事?"
唐红雪面色严谨:"这村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话可好玩了,"那人微微笑道,"你们出来,我是刚来,你们问我?"
见唐红雪语塞,他又接着道:"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不好意思。"
他再次转身,唐红雪也不好再喊着他,不过他突然掏出了手机接听:"小南,有事?"
小南?
"等等!"这回喊的人是我,但是那人却在我愣怔的那几秒,竟然已经走出了老远的距离,我再追出村口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