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好吧?"艾菲跑了过来,似乎想扶起我们,但看我们这样,不知道可以碰我们哪里,便只好蹲在一边担心的问着。
宋淡娟这才睁开眼,试着起身,扯到某处伤口"嘶"了一声,差点又倒在我身上。
是艾菲及时扶住她:"没事吧?"
宋淡娟脸色苍白的摇摇头,随即想到什么的撑着身子转过来看我,紧张的问:"小北,你有没有事?"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比她难看,想撑起身,发现底下那只手真没知觉了,使不上力。
"小北?"宋淡娟见我不动,着急的问到。
我苦笑一下:"麻烦扶我一下!"
两女的一左一右将我扶了起来,宋淡娟这边是温热的,而艾菲这边也是冷冰冰的。
我试着动下那只右手,还好,现在感觉到痛了,应该不会太严重。然后问着身旁的宋淡娟:"你呢,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震到了,然后一点擦伤。你把我保护得好好的,我能有什么事呢。"她看着我那只手,因为一直护着她,此时被磨得鲜血淋漓,她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我也稍微检查了下她,确定她的问题确实不大后才以开玩笑的口吻安慰着她:"放心吧,我皮厚,恢复能力强,很快就能挺起来的。"
这话好像没哪里不对!
"你干嘛那么傻,早点下来不就好了?"艾菲这个时候破口骂道。
我理所应当的靠在宋淡娟身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还有抵在我背上的柔软,突然觉得受伤也不是件坏事。嘴上,我回着艾菲的问题:"傻的是你,我直接说我要下车,司机大叔会让我下车?"
当时那个大叔要把我推出车外时,车门立刻就关上了。
"如果我不先让他确信我不会下车,我们就没那么容易下来了,冒险就冒险吧!"
"好吧!"艾菲无奈的笑了,随即豪气地在我肩上一拍,"好你个小北,被你吓死了,差点以为你不下车了。对了,你是怎么识破的?"
现在我浑身上下都有伤,被她这么一拍也不知是拍到哪,我痛得快把牙咬碎了才没痛呼出声,抽了抽嘴角才回道:"也不算识破,只是他让我很疑惑。"
我家有个很不公平的老姐,她每次受伤都要大呼小叫,但是却不允许我叫。说是叫出来会让人担心,她懒得为我操心。靠,有这样的姐姐真是三生不幸啊!
不过现在,我也确实不想让身旁的宋淡娟担心。
"什么?"
"那些藤条蜂蛹而进,车上所有的玻璃都破了,只有车前的玻璃还完好无损,我就很疑惑。"
"那是为什么?"宋淡娟好奇的问道。
艾菲笑着替我回答:"因为车前的玻璃坏了的话,会不利于车的前行。"
我看了她一眼:"先不说为什么所有藤条都冲进车里时,为什么没有伤害他。就说一开始藤条把整辆车都缠住的时候,他竟然还有办法继续往前开,在路面不平时,一次都没有撞到。眼力当真那么好,能够密密麻麻的藤条看清楚道路,分清楚间隔?"
"嗯嗯,还有吗?"
"让我决定要跳车的,还是他本人。明明前一刻还一副要往前冲的样子,在你拼命叫我下车后,为了让我相信还将车子往后倒退,如此有理智一点都不像中了魔障的样子。"
"如果他连精神都没被控制,说明幕后那家伙根本没有对他怎么样,为什么?幕后那家伙跟他很好,还是他就是幕后那人?"宋淡娟也明白过来,抢着话说。
我想侧过头去给她一个微笑,谁知道她也刚好低头来看我,我本来就靠在她身上,于是这唇跟唇怎么就碰到了呢?
她瞪大了眼睛,我也有些愣肿,忍不住伸舌头舔了下,她才回过神来"啊"的一声将头往后仰。脸蛋红红得像苹果,似乎想打我,看我一副越发虚弱的样子又下不来手。
唉,女人啊!
我继续理所当然的靠在她身上,心里暗暗可惜了那吻太过短暂了点。
"可你不也是不相信我吗?"艾菲彷佛没看到我跟宋淡娟那可疑的一吻,接着话题。
"是啊,但是相比起来,我还是想相信你多一点。"
"为什么?"我的话一落,两个女的同时开口问道。
我能说因为她是女的,车上的司机是公的吗?我略有点心虚的"咳"了两声:"这个你们自己想吧,什么事都要我说还有什么意思。"其实还有公交站牌停下她上车,还有之前帮我们回车上,后又要让我们下车。
就因为越矛盾,才越让我想选择相信她。具体原因,自个想吧。
两女又同时呸了我一声,我赶紧继续"咳"两声,表示我有内伤。想以此博取同情,宋淡娟则关注了另一个重点:"艾菲,你说会帮我们回到车上的,现在整辆车都掉下去了,我们怎么回去啊?"
如果刚才扔硬币时没有作假的话,我们迟迟没有听到回声,那个坑洞是有多深啊。
"这个其实"艾菲刚想做出解释,只听一声炸响,震耳欲聋,几乎要把我们的耳膜震碎。
我们下意识的朝发出声音,也就是坑洞的地方看去。那里冒出了黑色浓烟,几乎掩盖了整个坑洞。
又毫无预兆的,在那团黑色浓烟里猛地飞出一个庞然大物,直到冲出了浓烟笼罩的范围我们才看清,那竟然是那辆公交车。
先不管为什么那么重的车子会"飞"得那么高,让我们惊骇的是,当那辆公交车飞到一定程度后突然静止,然后失重般的往下掉,而掉落的方位是我们这里,速度非常之快。
"快跑!"
艾菲吼了一声,勇猛的一手一个将我们给扯了起来,带着我们就跑。但那降落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们两个又是伤残人士,那车眨眼间就到我们头顶了,我们还没跑出车砸落的范围。
"槽你全家啊啊啊啊啊!"我狂吼一句,那种熟悉的又凉又暖的气流从脑海里喷涌,流进四肢百骸,我只觉瞬间充满了力量,反过来代替艾菲一手一个抱着她们的腰往前冲刺。甚至在最后关头,猛的一跳,竟被我跳出了三四米,虽然最后那股气流又如来时般莫名消失,让我们三一起扑倒在地。
但是,我们已经远远的跑离了公交车砸落的范围,包括砸落时引起的庞大气流,不怕碎片砸到。
"天啊!"我们撑起身看去,发现那辆公交车虽然又烂了许多,但整体竟然还都算完整的,那轮胎都没破掉。对此,宋淡娟呆愣的把天都喊出来了。
只有艾菲一点震惊的样子都没有,反而面色严谨的对我们说道:"还能起来吗,先起来吧,我们接下来还有一场硬站要打。"
我跟宋淡娟相扶着站起,经过刚才脑海那股气流的影响,虽然浑身有点发软,但疼痛却减少了许多,很多地方刚才血还流个不停的,现在也止住了。
默默在心里计算着,面上则警惕的看着四周,同时问道:"这就是你说我们还能再回车上的原因吧,那个司机一心想把车开到终点,怎么会让车就此没了呢。"
"是啊,"艾菲的目光幽然,隐隐带着一抹感伤,"他就只记得这两件事了。"
"哪两件?"宋淡娟好奇的追问。
我略一思索,说道:"杀了全车的人,把车开到终点站?"看艾菲的神色,我就知道是这答案没错了,"你知道些什么,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