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溯到今天早上:
我想估计这是我最倒霉的一天,说是霉气冲天也不为过。
一大早,因为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昨天通宵打游戏四五点的时候才刚睡着,结果七点多就来了短信。
我这人很浅眠,一有什么动静就容易醒,打开短信一看:靠,我女朋友要跟我分手!?
这是何等大事啊,我哪里还顾得上睡觉,立马就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另一头只"嘟"了两声就被按掉,明显是不肯接我电话。又发了短信过去,依然没回。
我便赶紧起床穿衣,结果穿裤子的时候太过着急踩到裤管摔了一跤,然后出门下楼梯的时候因为精神不济踩空,滚下了楼梯,最后到了街上一辆开得歪七扭八的汽车朝我撞了过来。
据说我那辆自行车是光荣牺牲了,而我手上包着绷带,脚上打着石膏,下巴还涂了药水,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当一切灾厄好像过去时,我再次打了女朋友的电话:又靠,关机了!
有点小难过,虽然都说大学毕业后,很多情侣都会各奔东西劳燕分飞啥的,可我这人吧,缺点一大推,说到优点吧,就是重情。
真不是自夸!实在是家教肾炎咳咳,是甚严,下有一个同胞妹妹,上有一严酷老哥和暴力又爱装淑女的老姐。
正想着打给女朋友的朋友,询问一下她的情况再具体事件具体分析。可是当我再次举起一直拽在手里的手机准备开屏幕锁时,发现这手机冰冷得有些冻人。
现在才七八月,正值炎热的季节,别说手机就拽在手里有手温了,就算是放在一旁也不至于这么冰冷。
似有所感的抬头看向窗户,差点就惊呼出声。明明上一秒还是大阳天,为何一下子天就如此暗沉?
身子颤了一下,我感觉有些冷,周边的气温似乎一下子下降了很多。再看看身旁的病房,刚才还叽叽喳喳的病人一个个都睡了过去,包括前来探病的亲人朋友,要么趴在床边,要么倒在一旁的椅子上,睡得特沉。
到底是我混乱了时间,还是时间混乱了我?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才早上十一点钟!
忽然,手机短信铃声又响起了,把心神不定的我吓了一跳,差点就把手机扔出去了。打开一看,竟然是从不发短信的大哥发的,只有四个字外加两个标点符号,却让我心里又是一颤:
小北,快逃!
这是什么意思?我立马回拨过去给大哥想要问个清楚,结果手机那头传来人工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怎么回事,才刚发来短信就马上关机了?
我不信邪的又打过去试试,还是一样不带任何情感声线的人工提示音,于此同时,我还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手机上流出来,冰冰的滑下的时候痒痒的。
本来以为是不是我流汗了,等我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后,发惊骇的发现那手机竟然往外冒着鲜血。
这次,我真的吓得把手机扔出去了。
我没有再犹豫,当机立断的翻身下床,脚上虽然打了石膏但其实并没那么严重。汽车开来的时候,重点部位我都避开了,顶多就是擦伤‐‐手上的擦伤。
至于脚,是下楼梯滚下来时扭的,下巴则是穿裤子时摔的。
因为跟这医院的医生熟,我故意让他多给我把石膏打厚点,让我看起来严重点,看能不能讹点那胆敢酒后驾驶,还撞上本大爷的人。
不过当时的肇事者很奇怪,他看起来清醒得很,虽然确实喝了点酒。据他所说,他本来开得好好的,方向盘突然脱离了他的掌控,自己决定了方向。他当时骇得拼命制止,所以车子才会开得歪七扭八,最后他更是被方向盘震开,等他反应过来,车子已经撞向了我。
在听的时候我并不相信,医院噗嗤以鼻,他的家人更是狠狠的一拳过去让他说点有营养的借口。
现在,再次回想肇事者说的话,开始有点相信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出病房,整个走道也是十分安静,不知何时开启的灯时不时的闪了一下,看起来分外的诡异。我心生胆怯,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赶紧走,希望能快点走出这让我极度不安的医院。
在这里得先说一下,别看我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这种事,首先我那严酷的大哥是不会跟我开这种玩笑的。其次,在很小的时候,我就能够看见另一个世界的生物,曾被一个没头的穿着将军盔甲的男鬼吓得哇哇大哭。其后也不知爸妈对我做了什么,我就再也看不见那些飘来荡去的死物了。
估计大概也许可能应该是小说上写的封印吧?
即使长大一点后晓得那些是什么东西,这么多年过去,我也已差不多忘了我那特殊的体制。甚至都差点要相信科学,这个世上是没有鬼怪的!
但现在这种情况,又代表了什么?无故的天黑,周围的人无故陷入沉睡,手机无故自己流出血来,还有老哥发来的那条奇怪又骇人的短信。
是灵异,还是人为?
寂静的走道上,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听在耳朵里格外的碜人。有供人休憩的椅子,上面或坐或躺着病人或亲人,一个个都在熟睡之中。
难道我的手表真出错了,现在已经大半夜了吗?
又或者不是灵异,不是人为,是我被车撞了后脑神经失常出现幻觉、我在梦中?
不自觉的摸着手腕上戴着的一条手串,由红黑珠子组成,之前我嫌弃它过于女性一直没戴。直到前不久,大哥发下一家之主的命令,让我必须戴上,我才开始戴的。现在似乎只有它的存在,才让我稍微安心一点,因为这是母亲千叮万嘱极其慎重的交到我手上的,我们四个兄弟姐们各有一条。
就在我走过一病人身旁时,忽然被一把抱住了我没受伤的那只脚,我低头一看,对方一张惨白的脸,眼珠子直往下掉,只有一根丝线一样的东西将眼珠子连在深陷的眼眶里。他张着嘴巴对着我"桀桀"的笑着。
"啊!"我无法避免的尖叫一声,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这种恐怖恶心的东西,脑袋还没转过来,身体已经因为恐惧本能的用打着石膏的脚将抓着我的手跺开,便撒开了腿往前直冲,那打着石膏的腿就跟没事一样,运用自如,至少在当时看起来是这样的。
由于电梯的各种恐怖传说,我不敢坐电梯直接跑到了楼梯口。反正这里才三楼,一下子就到了。
谁知,我刚要一口气冲进安全门,门上突然往下垂掉下来一件重物,大概一瞄是一个人,再仔细一瞧,那哪是人啊!
那张倒挂的脸上的五官歪七扭八,改在上面的嘴巴更是不停的对着我"桀桀"的笑着。
我赶紧来了个紧急刹车,在即将撞上它的时候险险的停下,眼见它朝我伸出手,我慌忙转身就逃,那双手已经抓到了我的衣服,随着我跑开形成了拉扯,身上这件刚买不久的衣服一下就被撕破了。
只剩上半部分还挂在我身上,勉强遮住我的两颗葡萄吧!
出于人类躲藏的本能,我躲进了一间病房,并快速的搬来房间里所有我搬得动的桌子椅子等东西,来抵住房间的门。
刚做好我就累得趴在了一张桌上,脑袋一阵晕眩传来,刚才那一连串实在太过惊悚,我倒现在都没能真正的反应过来。
这医院是怎么了,我又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按理说爸妈不是把我会撞鬼的特殊特质给封印了吗?
我刚刚看到那些到底是什么,还是说我不小心睡着了,这只是我的梦?
有点后悔就那样把手机扔了,说不定还能用啊,大哥电话打不通不是还有老姐和小妹嘛!
突然,我的背脊一阵发麻,不由得快速的挺直了刚才趴着的身子。隐隐有着不安从身后传来,像有一双眼睛在我身后瞪着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