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是什么?
巫淼淼答曰,"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一堆亲亲小钱钱!"
某位鬼先生冷哼一声,"每天醒来,都能够看到某只神婆喵吃药。"
肉山王爷荧惑摸着自己的大肚皮,狂傲霸气地大手一挥,"连美人,你看到了吗?这是本王为你打下的江山"
那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是什么?
巫淼淼答曰,"睁开眼睛,就看到风灵谷"
某位鬼先生面如菜色,冷哼一声,"每天醒来,都看到神婆喵吃药了,结果看了风灵谷之后,觉得自己也该去吃药了。"
荧惑小王爷继续摸着自己的肚皮,霸气侧漏地大喊一声,"本王日思夜想地要带着连美人去看本王的风灵谷,结果,终于看到了风灵谷之后,连美人却再也不理本王了!"
风灵谷上方的诡异雾霾被除去,此刻,连溪和巫淼淼正一脸警惕地看着某位肉山王爷。
荧惑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本王不管,本王就是那么任性,你们好坏的,一个扳指都不捡给我。好坏好坏的。"瞬间百元哥附体!
巫淼淼有些头疼,"荧惑,本仙姑告诉你哦,我们叫你一声王爷,那是尊重你。乖,自个儿滚下去捡。"
"你们好坏好坏的,一个扳指都不捡给我。把我骗到这里来,一个扳指都不捡给我"继续被百元哥附体的某位肉山王爷,面无表情地继续念叨。
抓狂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巫淼淼想,她之前为什么会认为这个叫荧惑的男人,一定是高冷又绝情的狠角色?并且还一本正经地跟连溪一起把这货定位为野心勃勃的阴谋家!一个觊觎这秀丽江山的窃国者!
"说好的冰山王爷狂霸帅的情节呢!敢情这么久就是在逗我么?"翻着白眼,巫淼淼对某位百元哥附体的肉山王爷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能不能不要吵啦?!!"
愤怒地咆哮出声,巫淼淼抓狂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一脸的崩溃。
"一个扳指都不给我"
巫淼淼惊诧地看着声音越来越微弱的荧惑,眼底里放着金光。"我好厉害!居然让这家伙闭嘴了。连溪连溪,快夸奖本仙姑!"
兴奋不已地回过头去,巫淼淼却发现,原本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某位鬼先生的位置,竟然是空的!
"砰!"
只听重物倒下的声音一下子响起,巫淼淼便感觉到自己的脚底下一震。猛地回过头去,只一眼巫淼淼就看到了吨位极高的肉山王爷竟然轰然塌下!而在肉山王爷的身后,某位鬼先生高高扬起的长腿还没来得急放下去,那位置,正是肉山王爷的脖颈处。
"哼,敲晕这座肉山可真不容易,差点伤了本君的腿!"
围绕在肉山王爷周边的几个忠心耿耿的小纸人一下子都跳了出来,将连溪团团围住,"你大胆!居然敢冒犯我们家王爷的玉体!该死的刁民"
还没等那小太监装扮的纸人继续叨咕完,连溪一个冰冷的眼神丢过去,直接将那一群小纸人给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直接一脚从某位肉山身上踩过,连溪神色不耐。留在这里,只是他耐心罢了。真想走,就凭这个肉山王爷,再加上这一群白痴小纸人,也想拦住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看了一眼被连溪一脚踹翻的肉山,又看看被连溪吓到的一群肉山的小跟班们,巫淼淼几乎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才是真正高冷boss的存在好么!瞧瞧这杀人越货的手法,熟练得啧,巫淼淼摇了摇头,一脸同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某位鬼王爷。
"活该你扑街不起啊,谁让你惹了连大爷!"这样说着,巫淼淼一脚踏上某吨位极大的肉山王爷的肚皮,一个借力,也飞冲了出去,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连溪。
众纸人:""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看到王爷被那位鬼君踩了一脚,又被那个灵媒师踩了一脚
一众纸人看天的看天,望地的望地,就是不看某位被连踩两脚的肉山王爷。
"本王本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个虚弱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带着几分的嗔怨。
巫淼淼哈哈大笑了一声,紧接着连溪清冷的声音就远远地传来,"要么自己给我滚进风灵谷去捡那个劳什子,要么,就给本君继续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否则哼!"
荧惑吓得一个哆嗦,原本到了嘴边的话,此刻却结结巴巴半半天也没能说出来。
"本王本王其实只是想提醒你们风灵谷打开了,你们也要遇到那个家伙了"
看着那一人一鬼的组合渐行渐远,荧惑神色复杂,桃花眼中,闪烁着的尽是满满的担忧。
"哎,本王也该想想自己的正事儿了。"
荧惑皱着眉,纠结地想着,自己到底是下去风灵谷捡扳指呢,还是继续躺着,某位肉山王爷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吨位,直接就选择了后者。
躺着吧,那扳指,不如就让纸鸢它们几个去想办法好了。那么累的事情,怎么能劳动他堂堂一个王爷亲自动手?
这样想着,荧惑便十分放心地闭上了眼睛,悠悠的睡了过去。不一会儿,那座肉山便传出了打雷一般的鼾声。看上去,某位肉山王爷是睡得很熟了。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在荧惑闭上眼睛不多时之后,在他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起初,那影子还只是小小的一团黑色。随后,那影子便慢慢地涨大,渐渐地形成了一个人形,这才慢慢地稳固下来。更让人膛目结舌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却只见,那影子竟然剧烈地抖动了几下,最后,一点一点地凝成了实质。
它慢慢地站了起来,渐渐地稳住了身形。
鄙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某位肉山王爷,影子十分人性化地抬脚,直接踹在了某座肉山上,"真是丢我皇族的脸面。就这样,也敢自称为荧惑。"
冷笑一声,那影子转身离去,半点留恋也没有。在它看来,这种没出息的存在,哪里担得起荧惑的重任?而就是这种家伙,居然还能够与自己比肩,站在那个位置。影子一直觉得十分不平。
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荧惑的眼里,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含糊模样?一双晶亮的桃花眼,就算是脸上肥肉纵横的情况下,却也掩饰不住其中掩藏着的精明锐利。
"老子本来就不想叫荧惑啊搞得好像你就很适合叫贪狼一样。"
嘀咕了一句,荧惑对着某个自以为高冷的黑影悄悄地比了个中指。随后,他叹了口气,略微艰难地翻了个身,借着鬼灵之力,还是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若是可以,他宁可自己从来也不叫这个代表了不幸的名字。
很久以前,似乎他也不是叫这个名的,好像,他那个时候,也像别人家的小孩儿一样,有个父母给的姓名,并且,带着那个寄托着父母的期望的姓名一点点的长大。但,那时候他是叫什么呢?他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弄丢了那个名呢?
荧惑眯着眼睛,想了许久,但,大半晌过去了,荧惑依旧没能想出来个是头绪来。
"看来,人活得太久了,记忆力也是会变差的啊"叹息了一声,荧惑依旧是那个荧惑。既然想不起来,那便不想了。人生苦闷,何必自寻烦恼。
"纸鸢。"
不知何时,一个纸扎人已经站到了荧惑的身后。定睛一看,那纸扎人不是方才在茶室内沏茶的那个纸鸢,却又是谁啊!
"奴在。主人有何吩咐?"
荧惑眯着眼睛,看着黑影慢慢远去,幽幽地开口道,"你说,贪狼他出现了,是不是意味着天下大劫?"
可怜纸鸢只是个小小的纸人,被荧惑赋予了太多的能力,才能够像个人类一样,思考说话,聊天泡茶。但,她终究是个纸扎人罢了,哪里能够承载得了天道至理?甚至,连主人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纸人能够妄议的。
屈膝跪下,纸鸢表情不变,但声音里却是带上了一些轻微的颤抖。"回主人的话,奴愚钝,不知"
"哦?不知么?"荧惑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风灵谷下,有本王的白玉扳指,取不回来的话,你也不必回来了。"
摆了摆手,荧惑示意纸鸢起身,话语漫不经心,说出来的字眼,却是字字句句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纸鸢霎时间僵硬住,随后,她便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慢慢地站起身来,"是,奴知晓了。定然不负主人期望。"
慢慢地踱着步子,荧惑向着自己的九幽宫的方向继续走去。
"荧荧火光,离离乱惑。以吾之名,成就尔等"
如金属一般的不带波澜,荧惑低沉的声音慢慢地在风灵谷的上方回荡着,盘桓着。像是某种不祥之音,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