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纷纷说道,扫把星,这记忆怎么可以随便攫取的,无因无果的,如果人人都像你扫把星一样提出这等无理要求,那到时人死之后,阴魂来了,我们怎么把他生前的每一次事算得清清楚楚?
要知道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古往今来,阴曹地府错过谁,人生之路岂可任意更改!
各位阴帅地话说得我无比惭愧,是啊,我这是在提无理的要求,可是如果任由灵姐如此下去,我又如何能不担心,我落凤山问天虽然对恶人是横尺砍脑壳,但亦是可以掏出心来对朋友。
灵理绝不能如此下去,因为对于这个问题我是很看得明白的,要知道我们学道之人最讲究什么,那就是阴阳!
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解释起来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大道(无极)无形,道是本来,本源,当这个本源有(念、识)所波动的时候,就是道生一。
这个一再继续波动的话,就产生了二,这个时候就产生了阴与阳,这就是二了,所谓一阴一阳谓之道。
宇宙、星球、人类是阴阳产生的男阳、,我们现实世界中的事物都是两个对立的,男女、公母、雌雄、生死、黑白、明暗、大小、快乐痛苦、以至于对错、好坏、总之一切都是矛盾对立的等等。
所以,我一生追救命格改变,可以讨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其实我就是在追求阴阳,也就是所谓的道!
而如今灵姐心魔不除,又如何来的阴阳协调,又如何追求道?
灵姐与我有着相同的命运,我自然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情绪,可是不管我怎么求阎王,阎王都是摇头,说道你自己的命格都没有改,还差两颗内丹,管起别人的事来了!
“问天老弟,这事其实不简单么?”秦广王这老家伙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了,秦广王淫银地笑道。
“老弟,这可是催情粉,只需要在空气中释放就行了,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帮她,你把这东东给她吃了,定然可以让她阴阳协调,这不是太简单了么!”
“嘿嘿,这个简单!”阎王眼中也是闪着笑意,“这可是个好办法,问天,你们本来就是前世五百年的夫妻,难道还换不来今世的一夜么,你有事就先忙去吧,我就不送啊。”
尼妈,阎王这是下了逐客令了,可是我怎么可能轻易回去,回去也做不了什么,所以,我就是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五筒!”地藏王打出一麻将。
“哈哈,胡了!”阎王把牌一倒,把五筒拴了回来,“清一色,夹五筒,来来来给钱!”
其它三人均不动,毕竟不关自己的事,地藏王指着阎王的牌说道,“老阎,你五七八也能胡,炸胡了!”
阎王顿时傻了眼,仔细一看,还真是五七八筒,不由摇了摇头,从屁股后边的口袋开始掏钱,然后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边的我。
我知道阎王的意思,手里紧紧纂紧药粉,退远了一些,可左右四处那里还有座位,只看到阎王的宝座上空着了,只得坐到那里,那真别说,我刚坐下不久,阎王大喊一声,小四喜自o,哈哈,给钱!
白无常见我坐在宝座上发愣,不由走了过来,和我挤在座位上,敲了敲案面。
“道兄,发什么愁呢,用点钱没有关系的,她不会怪你,再说了,这事你也爽了,她也爽了,不要想得太复杂!”
“你知道个屁,万一她受不了剌激寻短见了你!”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毕竟这无因果的事阎王不能做啊,再说了,阴间马上就要改弦易张了,鬼国都没什么鬼民了!”
“白兄,如此说来,阳间阴间要同时换代么,到时你做什么事去?”
“我那知道,有什么就做什么吧,实在不行,我也轮回得了!”白无常把头凑了过来,小声嘀咕道,“我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来与阎王打麻将的地藏王你认得吧,地藏王曾说:地狱一天不空,他便一日不成佛。现在地狱快空了,上次那几个日本鬼直接扔没锅里烧成灰了,现在就是还有一个白吃鬼还留在十八层地狱不肯出来,所以,地藏王才过来与阎王打牌喝酒,其实,是希望阎王能帮他这个忙,只要这白驰鬼走了,地藏菩萨也就成佛了,他也想离开阴间啊!”
“白兄,你想轮回么?”听到这些,我不由一惊,看来真是要改朝换代了。
“谁不想轮回啊,以后的鬼民直接审判便可以轮回了,因为阳间的明主发话了:人多力量大,阳间要搞大生产,那自然是及时轮回了,所以,阎王其实也为白驰鬼发愁,万一有其它的鬼跟着他一样不肯轮回,那岂不是地府大乱,到时阳间的神主肯定就不高兴了!”
“莫非这白驰是个大善人,竟然阎君都动他不得?”因为如果一个阴魂有几代善业在身,阎王还确实不好动,所以,我有此一问。
“大善人个屁!”白无常骂道,“那就是一个无赖,他就是不肯走,你拿他怎么样?”
“没有善业在身,阎王动不了,你吓我的吧!”
“当然这事阎王也有错在先,哎呀一时半会说不清,这样吧,我给你讲一讲白驰这个人!”
春朝年间,太平集南街头不知是哪天,从哪里来了一位姓白的书生,单名一个驰字。此人生得是一表人材,高高大大,浓眉大眼,方脸高鼻。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白驰此人那是不思劳作,好吃贪杯,完全是一个无业游民,成天到别人家混吃混喝。
最初时,大家还对他以礼相行,可时间一长,那德性大家就清楚了,自然就不待见他了,还给他改了个名字,叫白吃先生!
白吃先生终日游手好闲,东游西逛,遇上谁家办事或来客摆酒,他都能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凑上去白吃白喝一顿,搞得大家见了他都是饶路走。
可自古以来,咱中国人历来识大体、讲面子,热情大方,真的碰上了也都客气地让两声,不就是多双筷子添上个碗吗?
可这白吃先生呢,好家伙,你不讲他都能找着理由坐下,更何况有亲朋时你不好拉下脸,对他还客气几句。
有一天,镇中一学堂胡先生邀请李秀才喝酒,因为白吃先生有时喜欢装读书人,经过来胡先生家串门,所以,胡先生只得瞒着白吃先生叫家人从后门出去打酒、买菜。
只是胡先生和李秀才二人刚坐下,屁股还没有热,好家伙,白吃先生就赶到了。
白吃先生不等二人相邀,自个儿找椅子坐下,“两位老哥对饮恐怕有些孤单了?在下虽已吃过了,但李秀才却是远道而来,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上几杯吧。”
听到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胡先生还真他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只得笑了笑,不过胡先生毕竟是读书人,便成心想不让他白吃。
于是,胡先生说道:“白先生,既来之,则安之,不过今日我们都是读书人,这吃酒就定个规矩。”
“胡先生只管道来,我们照办便是。”李秀才也早就闻听白驰的大名,立马附和起来,说着还看了一眼白吃先生问道,“你说呢,白先生?”
白吃先生心理是明白得很,知道这两人是不想看到自己在这了,但有酒有菜不混吃,那可不是自己风格!
当下硬着头皮强装笑脸点头说道:“两位先生言之有理,我们都饱读诗书之人,那肯定是要照规矩的。”
胡先生干咳了两声笑着说,“我出四个字,饮酒之人要在每个字前加上四个字联成句,而且四句话要适合自己的身份,联上后饮酒吃菜,联不上不许举杯动筷,还得付酒钱。”
李秀才拍手称道:“这个不错,符合咱文化人的身份!”
胡先生看了白吃先生一眼出了四个字:“昏、明、够、难”。
李秀才略加思索道:“未读书前昏,读了书后明,中个秀才够,再考举人难。”
胡先生一旁拍手称好,李秀才举杯昂首一饮而尽。
胡先生轻轻地摇头晃脑念道:“教童为财昏,传人道理明,学有所为够,为人师表难。”
李秀才立马在一旁翘起了大拇指赞道:“好!好!”
胡先生也端起杯子畅饮一杯,饮后还故意咂巴咂巴嘴看着白吃先生,心想今天你混到老子头上,看还鸟人如何过关。
白吃先生是个早就看到了酒菜口水都流了出来,再加上早餐都没有吃,人都快晕了下,立马说道:“闻酒不饮昏,两杯下肚明,来块肥肉够,要我付钱难!”
说罢也不等胡、李二位说话,一杯酒早下肚,一块肥肉夹到了嘴中。
听到白无常的话,我顿时就纳闷了,说道,就这样一个人,阎王还奈何不了他?
白无常说道,不急,你且听我道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