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强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原以为这枕头是自己的证据,这下倒好,变成了自己媳妇偷人的铁证,其实这鸳鸯枕头还确实有它的深刻文化,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据《西厢记》里记录,红娘抱着枕头送崔莺莺相就张生,鸳鸯枕,翡翠衾,羞搭搭不肯把头抬。
一见到这样的女子是不是很让人想往,抱着枕头羞答答是不是给男人一种强烈的暗示?
更何况,鸳鸯枕是什么样的枕头呢?
至少有一点,我们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鸳鸯枕就是给鸳鸯枕着的,要两个人同时用,一个人枕着,那就叫作孤枕难眠。
纵所周知,古代无论是大小姐还是夫人,甚至各类神仙妃子,在与情郎偷-情时都喜欢带上自己的枕头前往。
原因无非有二,一是这些妇人身居高位,多有一定的洁癖,换一个枕头肯定会觉得不干净。
第二个原因便是:这些妇人或仙女可能就是换了枕头,做起那种事来打滚时,偶尔睁眼左右一看,不是原先的枕头会不习惯,还影响自己的情绪,而偷-情的妇人多是为了寻找更快乐的生活,自然特别在意这些细节。
比如曹植,爱上了自己的嫂嫂——汉献帝曹丕之妃甄氏,情投意和,然而悖伦违理。甄氏因此相思成疾,抑郁而终,死后化为洛水之神。
洛水之神便于梦中意会曹植,两人尽缠绵之欢,洛水之神还留下玲珑枕一具,虽人神殊途,而枕上留香,曹植更是抱枕而眠,往往是日上三杆才起床。
而最残酷的留枕,则要属唐太宗的女儿高阳公主给辩机的留枕了。终所周知,高阳虽嫁与房玄龄之子房遗爱为妻,可人家喜欢当女道士。
唐朝的公主当女道士的很多,比如太平、玉真、金仙、安康、义昌等公主,多是为了方便自己行事,不受世俗的约束。虽然这些女道士不是真心修道,而是借道之名扩充自己的后宫,但从这也可以说道,唐代道士的繁荣那是空前所有,是我们道教最鼎盛的时代。
《山海经》有记载云:与女冠交游有时可借以阶进唐时女冠多为贵族,如公主之类,每自请出家。
《圣女祠》更是记载了这些公主的糜烂生活,有诗云:松篁台殿蕙兰帏,龙护瑶窗凤掩扉。无质易迷三里雾,不寒长着五铢衣;人间定有崔罗什,天上宁无刘武威?寄问钗头双白燕,每朝珠馆几时归?
而当时的高阳公主,当了女道士是以为“唐太宗祈福”的名义去当的,实则是为了与辩机和尚tou情。
两人偷了情还不算,还生了一儿一女,最厉害的是高阳公主还送了辩机定情信物无数,其中便包括一只皇室专用的金宝神枕,上面的戏凤鸳鸯可是独一无二。
可是,就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有一个小偷悄悄地潜进寺中辩机的房间,盗走了玉枕,却在销赃时被官府逮获,公主与沙门的不伦之恋也就此。
可怜变辩机一代高人,是唐玄藏最得意的高徒,终于东窗事发,最终被叛于西市场大柳树下处以腰斩极刑,侍奉公主的十余名奴婢也以知情不报罪悉被勒死。
那只双人共用的金宝神枕,给辩机招来了杀身之祸。再香艳的物事染了血,也难免腥气。枕上的春秋,记载的不仅是你侬我侬,更还有恩怨情仇。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偷情不是罪,罪过的是不该留下证据,而自古枕头几乎就代表着偷人。
所以,这个枕头足以说明,浓万山没有勾朱强的老婆,而是他老婆送上门来的,要不然她一个女人抱鸳鸯上门干吗。
七爷听完之后愁闷得很,这事还真不好办,而朱强虽是条汉子,却深知老婆得来之不易,是一个非常疼爱老婆的人,虽然证据指明了是自己老婆偷人,他却是一句都没有骂劳小青,。
“七爷,容我问两句话行么?”我向七爷和大家拱了拱手。
“但说无妨,咱农村这种事倒也常见,不是什么大事!”七爷摆了摆手,大有只要萝卜拨出来,坑还在就没有多大关系的意思,或许在这个村落,女人还是比较特殊,毕竟两兄弟睡一个老婆都有。
“劳小青,我看你正经人妇人,我且问你,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林子里去找浓万山呢?”
因为我觉得劳子青根本就不像是那种人,更何况朱强身强力壮,对她又是疼爱有加,她就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来。
“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正在做饭,突然觉得脑袋一蒙,我自己都不知道去那了,后来我男人把我找到时,我就和他……在一起!”
劳小青说完之后脸红了,然后指了指浓万山。
“哎,劳小青,你不要乱说,好像是老子下了蒙药给你一样,你前几天就来找过我一回好不好,当初是我亲自送你回去的!”浓万山当下就怒了,说完后还嗤之以鼻,“你老是来撩拨我,我又没有老婆,我还以为朱强不举,要老子帮忙呢!”
“你他娘才不举,我你老娘!”朱强狠狠地骂道。
“我gan你老娘,不信你叫其它的人评评理,老子是那种要婆娘的人么!”浓万山也是骂道。
“……”
我一听顿时就奇怪了,怎么还出现过一回了呢?
顿时就有村民说道,浓万山说的可不假。这几天就有妇人看到朱强的老婆劳小青抱着双人枕四处找男人,好在男人都下海捕鱼去了,似乎就只有浓万山一人住在林子那边,她就痴痴地抱着枕头笑着去找。
朱强一听就急了,可是这老婆他宝贝得很,他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打,顿时蹲在地上就哭了。
“不管怎么样,就算我老婆犯花痴了,你浓万山不知道再送回来了啊。”
“你娘的,你说得轻松,你老婆衣服都脱了,老子一个大男人,能忍得住么!”
“一个巴掌拍不响,朋友妻不可欺哇!”
“……”
两人相互指责,朱强一个汉子是哭哭啼啼,我看情况有些特别,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一回事,便问道朱强想要多少钱。
他说一个大洋,至少一个大洋,我这么白花花的老婆多嫩啊,一个大洋便宜这孙子了。
我便让明月给了他们一大洋,这才了了这事,而浓万山却只是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怪我有些多管闲事。
等大家走后,我便向七爷打听起朱强家和浓万山的事来。
朱强父母都已过世了,但朱强是村中捕鱼的好手,每天天一亮就出海,傍晚才回,鱼也是打得最多的一个,前几年买了一个媳妇,由于受不了这荒岛的孤寂,差点要疯了,朱强没有办法,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后来听说一个人想游回去,最终死在了海上,连身子都没有找到。
而这劳小青便是朱强去年在对岸一户人家买回来的媳妇,当时可是花了二十多块大洋,跟着朱强过日子小两口也是恩爱,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来。
当下,我望了杜灵灵和明月几眼,其实从大家的眼神我也知道,大家都觉得这是有水鬼上岸了,但现在还没有证据,所以我也没有下结论,便又问起浓万山来,这年纪也有四十多了吧,怎么就不讨老婆呢。
说起浓万山,七爷不由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告诉了我。
原来浓万山是渔村里唯一个会打猎的,虽然渔村不大,但也有一片林子,而时常会有海鸟来渔村休息,这样的话,鸟还是有打的,另外,林子里还有一种獾子,个体不大,喜欢偷村民的种的菜吃,所以,山里头獾子或鸟就归浓万山打。
但有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的,浓万山打渔回来,听到屋后萝卜地里獾子叫得欢于是跑出外面一看,好家伙,一只好大的灌子,个头足有一米高去了,旁边还有十几只小獾子正在开会一样吱吱喳喳。
浓万山扔了块石头过去,想把这些家伙赶跑,可也就奇怪了,其它的小獾子跑了,可大獾子却是对着他笑,一动不动,似乎就要赖在萝卜地。
浓万山立马回家拿了土筒,对着獾子就是一枪,可却也是奇怪了,这枪竟然不响,接着浓万山又开出一枪,顿时还是不响,浓万山顿时就知道遇上麻烦了,这獾子可能成了精了。
浓万山吓得立马关上了门,不敢再出来,只得任由这些獾子糟蹋自家萝卜地,而且这些獾还很坏,只要地里种了什么菜,这獾子精便带着它的仔仔们来糟蹋,似乎是对浓万山以前打死了它的仔仔的惩罚。
浓万山不敢打猎,也不敢种地了,没得办法只得出去打渔混生活,可那一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听说他的渔船漂了很远当晚没有回来,大家以为他出事了。
可过了几天,浓万山的小船回来了,而且回来当晚,他就干掉了那个獾子精,听说是这样一枪打死的。
说罢,七爷一把年纪的人,竟然从门口拿了一根烧火根,学着浓万山开枪打獾子的样子,把烧火棍从自己的屁股后边伸到自己的跨/下,露出枪头。
七爷作足了架势之后,嘴上猛喊了一声“啪”,陪合自己手中的动作,从跨下开出了一枪。
有人说浓万山去过天际,得到了高人指点,这才用这一招“卵下枪”(也叫朝阳枪)破了獾子的邪气,打死了得意之中的獾子精。
卵下枪也叫朝阳枪,这是从男人阳根下开出的枪,寓意就是强阳破邪,是能够打死有邪气的邪祟。其实卵下枪带有一种猥琐、挑衅、藐视的意味,也是一种意指,与法指差不多,但正当人士很少用。
只是这浓万山那里还来的呢,很明显与那趟出海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