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虎哥的话,我心里深深震惊:当今世道,是大道这是真理,因为是人心所向的道,正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道是什么,道是人心!
张虎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可怜我落凤山问天行道一生,却也是最近才大彻大悟,道是自己走出来,并不是一成不变。
人各有志,道亦不同,唯一不便的就是人心……一颗善心。
当今世道,道就是为穷苦人民打天下,这才是大道。道存于心,不在于表,张虎表面让世人所不耻,认为他对日本人卑躬屈膝,可他对日本人弯的是腰,挺的是心,他对日本人点的头,却是让人们少受了更少的灾难,他背负骂名,却是道心不悔。
张虎还告诉我,他曾经看过毛的一首诗,在这里面他寻到了自己要走的道,定了自己的心。
张虎站了起来,把窗帘拉得更开,窗外月影婆娑,凉风习习吹来,让人心静如水,张虎目光深远,脸色深沉,深吸一口气后,动情地郎声道: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而今/迈步/从/头/越!
……………………
这一夜,我久久不能放眠,一直在思绪自己的人生以后该怎么走,毕竟已经是三十而立的男人了,每一个人到了个年龄或许都与我一样开始思考人生,自己的道是什么。
想到日本人与军统的警告,我不由笑了,老子还真是一个大人物了,因为日本人今天献地图已经很明了:你小子要是找内丹就去找你的内丹吧,要去改命格就去改你的命格,不要影响他们的事。
军统的人更加直接,那是直接警告:你小子敢不为军统做事,要是发现你帮了或日本人,迟早便是死路一条。
哎,老子只是怕连累了我身边的人,老子扫把星啊!特别是张虎作为我的兄弟,自然也是受到了他们的高度重视。
南岳一战之后,道术确实已经到了名存实亡,仙魂境唯我与叶正刚两人而一,与三十年前,几百号人的仙魂境相比,当今道术又算什么?
我不由苦笑,老子真算是大道士了么?
大道士只是灵力境界的划分么,不对,大道士是不为形态所束缚,是坚定人心所向的道才是得道,得真正大道,为民族为天下做更多的善事,我才是真正的大道士,当然,我不能放弃追寻内丹,只有内丹改变,我才可以不刑克他才,才可以为民族做更多的事。
………………
第二天一大早,张虎便向上峰交了退归信,是由军统局的人直接传递的,效率也是非常的高,当晚回信:准。
对于张虎这“亦正亦邪”上峰是无奈启用,就像是一块鸡肋!
一得到回复,自然是要庆祝一下,张虎感叹自己成了自由人,今晚要放开肚皮与我醉一场。
酒到浓时情意伤,想到就要离别这个城市,张虎变得伤感,想到这个城市不久后就要遭受炮火,想到这里的百姓就要流离失所,张虎悲痛万分。
张虎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今陪我走走衡阳城吧,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年,这个城市还是给我一些念想的。
我说好,我也很久没有在城里转转了。
一九四二年的衡郡作为古城,自然是有着深沉的底蕴,尽管此时内战外战交替,战火也给这座古城带来一些衡迹,但衡郡仍没有受到大规模的战火。
所以,衡郡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宁静,再加上衡郡人信道信佛,并没有出现重大的骚乱,街道上人们尚能自由行走,门店也是正常运。
晚风拂面,夜色朦胧,张虎与我均身穿便衣,行走在这古板石的街道之上,张虎似乎想把整个衡郡都看一看,每一处都想走一走,可每过一处,张虎都不由伤感,再见了衡郡,再见了衡郡人民。
两人却在一处醉梦楼面前停了下来,因为我们所走的地方,多数是冷冷清清,就属这里最为热闹。
这是一处妓楼,只见门口两个妖艳的女子正在门口迎客,而门前的客人也是进进出出非常火爆,所进之人多是当兵的,也有达官贵人,形形色色。
张虎不由感叹一声:日它娘的,真是:江山不幸表(婊)子幸!
是啊,这是一个真理!
在战火纷乱的年代,百业萧条,反而使这烟花柳巷生意越发红火,毕竟大家都是有吃一顿没有下一顿的,那一天不知道就进了泥土里,现在连阎王老子都改了思想,都有了新的悟道。
张虎说,可是,你却知道么?很多人骂我不关闭这些妓/院,却没有人多少人明白,如果关了这些场所,衡郡还没有让军队攻下,但已经让罪恶攻克,当然我并不在乎骂名,心正才是正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虎哥,我理解你,这院子确实是个好东西,衡郡的守兵多是从各地战退下来的旧兵,这些人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如果长久不发泻一下,怕是要出大事。
张虎转过头,笑道,我这一生,得你这兄弟一人已足矣。
我笑道,别,你现在可不止兄弟一人,你还有老婆孩子,我那敢争第一位啊,我排小三小四就好了。
张虎扶着我的肩膀,骂道,问天,你这一生没有几次交流,是不是也憋不住,正好你进去解决一下,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何必苦了自己,你是不是有举之实。
男人一说这话题,两人酒意就上场,我也是笑道,说虎哥你敢我就敢,有什么不敢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张虎说道,日他娘的,来了这么多年,我个兵油子的头还没进过这鬼地方,老子今天卸任这个守备司令,就得进去看看,这里坐台的表子是不长得多一些,经得起无数男人。
本来两人也是一时酒意兴起,本就是闹着玩的,可不知怎么就勾着背走了进去,立马有两个半老徐娘就围了上来,介绍道,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漂亮了,来自全国各地,都在我们这儿挂台,所以,花样也是什么方式都会,两位大爷要玩那种。
张虎醉眼一瞪,要玩就玩头牌,你们这里有头牌么?
两个妇人笑着说道,最近我们来了一位坐台美女,可以一次,也可以包月,人不但如水,还能唱能跳,但今天接不了,两位大爷明天可以预定,今天只能找其它姑娘了。
张虎骂道,接不了客什么意思,老子最好的兄弟好不容易来了,你们怎么也得把头牌给找来,我们兄弟是那种随便玩女人的人么。
男人就这样,对我一向是最好的,可此时我头脑还是清醒的,见真要动刀动枪真了,我却是心虚了,虽然我并不是以为自己有多高洁。
于是,我不好意思的说道,虎哥我们还是走吧,咱俩也就一时兴起。
张虎甩了下膀子,对我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色心没色胆,走吧。
可这时,那两个妇人却是偏偏不长眼睛说,不是不接,而是因为已经接了客人,而且是军统的人,谁都惹不起。
本来我们要走的了,可一听是军统的人顿时就不服气,因为军统没有一个好,张虎怒问道,那个包间,军统人我都认识,老子是他们的头。
两个妇人看到张虎的凶相,又看到张虎腰间别的两把玩意,顿时就指了指楼上第二间包房。
我和张虎上了楼去,到了门口却是怔住了,毕竟我们真是喝了点酒,一时起了哄,装了个英雄。
所以,一时觉得还是不要进去了,而这个房间传来了咿呀的戏子唱调,非常好听还动男人的心。
突然“哗啦”一声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打碎了,女子立马爹声唱叫了起来,“大爷哪,小女子可是卖唱不卖身!”
嘭!一个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你个臭表子,勾得老子不行了,现在老子面前装贞洁,老子给的钱还不够么,老子用钱砸死你个货?”
哧!应当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接着便又是女子尖叫的声音,不过,这女子却很快由尖叫变成了嬉笑,而男子也是变得浪笑。
“不对,这声音真他妈的熟悉啊!”我感觉这声音那里听过,一时好奇起来。
“我也觉得太熟悉,进去看看么?”
张虎小声地问我的意思,还带着笑意,我自然是点了点头,毕竟来都来了,现在我们还怕得罪谁?
嘭!张虎一脚揣开了门,顿时让眼前一幕惊呆了,尼发,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陵郡的戏子小樱桃,也就是龙学全的小老婆。
衣服已经让被她挑逗的浴摆不能自己的男人撕破,正露出两个诱人红点大灯笼,形状绝对的椭圆体,煞是好看。
说句实话,由于好久没有看见了,我顿时就愣了眼,眼睛怎么也离不开来。
男的也不是别人,就是是昨天特意跑到张虎家中来警告我的许进忠,这家伙有根皮鞭握在手,看来军统的人什么时候都喜欢这玩意。
我们一冲进去,许进忠顿时就泻了气,那家伙什又断又小,也亏小樱桃这戏子想出这么一招,又喊又叫的才让他浴罢不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