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刘鬼头就要逃走,我并不着急,娘的,老子的大手印现在可是大簸箕那么大去了,随手一拍几巴掌还不拍死你个鬼头。
于是,我照着它的后背随手一拍,那血红的大手印带着劲力便摇摇晃晃地猛拍上去,死死地笼罩着它的身影一样。
刘鬼头还没跑出走廊,那簸箕大的大巴掌整个拍在他的身上,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身上一般。
砰地一声巨响,刘鬼头化为一团鬼火呼啦呼啦燃烧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灰飞烟尽,一点渣渣都没有了。
尼妈,这般厉害啊,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老子真心没有想一巴掌拍死他好不好?
与此同时,那些阴兵阴将全部瘫痪了下来,变成一堆废纸,这是因为刘鬼头是它们的受主,也就是说烧这些纸兵纸将的活人是点了名烧给刘鬼头,现在刘鬼头已经没有接受能力,那自然便成废纸一般了。
“大师饶命啊!”
正当我还在欣赏自己的大手印之时,背后突然出现了一群魂,跪在地上直磕头,生怕老子拍它们了。
“我们都是刘鬼头强娶的小妾,可我们从来没有跟它做过坏事啊,无人村五百来死便一直在少人口,这几年来更加厉害,每凡白天有人通过,它都会叫我们化成妇人去想办法留下生人,让他们在晚上在无人村留宿,我们都宁可受它欺辱,都不肯害人,求大师饶了我们!”
“你们都回自个家去吧,这刘鬼头作恶与你们无关,我这次其实也算来解救你们的!”我摆了摆手,示意它们可以回家了。
说罢,我便大步地走出了后院,穿过大堂,这时,那些革命党的同志也已经带着村民正气凛然地冲了进来,把还有几个跟随着刘鬼头作恶的下手给捉住了。
“大师,谢谢你啊!”那几个革命党人都是学生娃带着人马杀了过来,脸上兴奋,一腔热血报国。
“不用说谢,阴间不平事,我遇到了,便是我的职责!”
我笑了笑,面对这些有上理想和抱负的热血青年人,我自觉得自己不如他们,毕竟我是不过问国家之事的,只是一名行走民间的小道士。
“大师,我们一定会把无人村重新整治好,建设成一个决不在再害活人的村落,把这里的怨恨之气散去,让人不再把这叫作无人村。同时,从实际情况出发,我们会尽快捉拿已经逃跑的刘鬼头的手下归案,让那下受压迫的阴魂翻身作主人,不再有怨恨之气,建设一个全新的村落,并让生人敢来居住!”其中的一个穿中山装的学生头向我敬了一个礼,大声说道。
“恩,好吧,无人村的管理就交给你们了!”我真不好意思地说道,再说了有这几个学生党在此,无人村定然不会再出乱子,我也是放心了。
“大师请放心一百个,保证完成任务!”大家都向我敬了一个军礼。
我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了,娘的,老子又不是你们的领导什么的,搞得这么正式作什么啊,可是我也不好回答啊。
“呃,这么的吧,这无人村的问题,那天如果我再次下阴间,定然会向阎王说起这事,让无人村的阴魂都早日投胎,但大家最好回到自己尸骨所在的地方,不要随便出来吓人!”
这些阴魂一听,立马高兴起来,一阵雀跃之后,非常热烈地拍起掌了,“大师的恩德比山高,比海深,我们革命党人永记心间!”
“好了,好了!我必须离开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和它们这些家伙说话真不习惯,还是快走吧。
一想到走,尼妈,我不由吓了一大跳,我好像已经下来不至一两个时辰了,师伯说过,以我的道行最多只能呆一个时辰啊。
“对不起各位,我道行还浅,这里不能呆太久……”
我拱手作辑,话没有说完,撒开腿丫子便跑,娘的,一时兴奋,竟然忘记时辰了,希望不要大病一场才好啊。
快步跑回村西头,那老伯仍守在棺材边打顿了,见到是我他立马大喊一声,“怎么现在才来,快进去啊!”
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一头钻进了棺材之中,只觉得耳边一阵阴风吹过,头一阵眩晕,眼前便出现了寂静的山林,明月还是高空悬挂,小虫还是鸣叫,山谷异常宁静,而转回头一看,无人村上空的阴气也少了很多,看来怨恨瓦解,无人村将不复存在。
我定了定神,眼看天空已经微微吐白,这才知道自己进去已经三四个时辰了,吓了一大跳,虽然觉得自己还没有出现状况,可师伯曾说下阴不可超过一个时辰,这都三四个时辰了。只是,我怎么感觉自己没有多大碍,除了头有点痛,手冷脚冷外,似乎还能走得走路,难道老子的灵魂力大进步了的原因,或许我能在阴气中呆更久了?也对,现在我可是可以打出一个簸箕大的血红大手印了,呵呵。
也许是自我感觉良好,我便找了一处松树下,生了一堆火来,靠在树边迷迷糊糊睡了起来,只是还没多久,顿时狂风大作,吹得山林呼呼响,我不由睁开了眼,尼妈,这是要下大雨的前奏?
可是老子的头怎么这么痛,我一摸,不好,发高烧了!
我咬着牙想爬了起来,可是发现自己竟然四肢无力,这才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厉害,看来大病一场少不了了,于是,我立马把秦明月给叫了出来,我可不想死在这大树下,做一个孤魂野鬼。
秦明月一出来,见我脸色苍白吓了一大跳,哈欠都只打了一半手便僵化了,急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能告诉她我下了阴,在里面耽搁时间久了,阴气浸身全身发冷,叫她把几张符给烧了,找碗水给我喝下去。
秦明月那里敢耽搁,立马便去找水去了,而我的头真的痛得很,双手抱头在地上缩着四肢,我感觉头要裂开。
尼妈,老子真的是要死了么。
我再次醒来之时,竟然发现自己在一个医院的病房中,而且有三四个小护士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一见我醒来,便高兴地喊了起了。
“醒来了,醒来了,他醒来了!”
很快,一个军官模样的中年男人便冲了进来,看了一眼说道:“问天大师,李司令特别吩咐了,我们要照顾好你,这里是婺源县县立医院,你有什么要求就请提出来,我们一定照办!”
我看了看天花板,以及床头挂着的药瓶,看了看这些小护士惊喜的面孔,还有大家期待的眼神,不由问了一句:“我怎么来这儿了?”
小姑娘们一听我这样子问不由乐了,便告诉是一个叫秦明月的姑娘冒雨几十里山路把我送来的,那姑娘可真好了,人长得漂亮不说,白天努力上班,晚上还来守着我。
尼妈,我一听,这秦明月那是要上班啊,那是道行太浅,不得不离开,只是她冒雨送我来的?
我不由想起了那天睡醒时的狂风情景,哎,如果不是秦明月,我估计是活不过来了,于是,不由问道:“她……”
本想问她去那了,可我硬是没有问出来,毕竟她是躲藏到那里去修炼了,肯定不在玉佩之中,否则她的行动便被我控制了。
“没事啦,她很快便会准时回来的,你的女朋友真漂亮!”一个圆脸小护士羡慕地说道。
“我还要在这多久!”我咳嗽了两下,也不作解释,仍感觉自己四肢无力。
“问天大师,你这病在中医辩治之中的症状应当是寒邪浸体,现在中西药同时救治,最快还得半个月才能好!”一个白大卦和李世峰一起大步跨了进来,向我点了点头,而其它的人立马退了出去。
“这是婺源县立医院的周院长,也是我的老朋友!”李世峰向我介绍到,“问天,你住在这里就放心吧,他说半个月能好全就一定能好全!”
“李司令麻烦你了,周院长辛苦你了!”我努力地笑了笑,说实在的现在这躯体真的很弱,确实需要驱邪固本。
“说什么麻烦呢,你这是跟老兄弟见怪了不是!”李世峰甩了甩手,郎声道,“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兄弟提,我在你周围我安排了几个人手,你随便吱一声便有人进来,来了县城你千万不要客气!”
“李司令说得对,来到这就跟自己家一样,这病房是在三楼单间,是专门为你腾空出来的,右边是我的办公室,左边没有病房,很是安静!”周院长说道。
见大家对我如此客气,心中也是有阵暧流,毕竟在这世界上,关心我的人很少,而且我也是漂泊了几年了,没有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呆过几天的,所以,我再次表示感谢,却也不知道和他们要说什么,只得笑了笑。
周院长问了下我的身体情况,又用小手电照了下我的眼睛和口腔,还问了下我关于道符是如何化解邪气的事,我自然不好解释,只能说和祝由之术差不多。
周院长表示非常感兴趣,他说天下道、巫、山、医本就是一家,他研究中医辨治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我这种犯邪气浸体这么深的人还能活过来,说我整整昏迷了三天。
事实上,我是知道的,我当时给了三道道符给秦明月,如果不是喝了道符的话,靠中药化邪固本,估计这条命早没有了。
李世峰见时间差不多了,怕打扰我休息,便招呼没完没了的周院长离开了,并叮嘱我好好养身体了,来了县城就等于回了家。
可是,我那里有家,病床之上也只能一人看天花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