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推门进去,一时半会对这房间还真有点不适应,因为大白天的这里并没有拉开帘子,非常阴黑,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李福明拉开布帘,光线便投了进来,这里的摆置倒与其它的房间大同小异,是一个会客的小厅加餐厅,我立马掏出罗盘来,朝各个方位仔细地查看了一翻并没有什么问题。
“要进里面来么?”毛琼很不高兴地站在门口盯着李福明问道。
李福明看了看我,似乎拿不定主意一样,我想了一想,小声说道,“既然都进来了,最后一个地方不看,李老太爷怎么也不安心。”
“来了就看看吧,也好叫咱爹放个心是不?”李福明这才对着里间说道,不过这话说得是没有半点底气的。
“那就进来吧,男人死了,看来孤儿寡母也受人欺负!”毛琼站在门口,一只手撂起门上的帘子好让我们进去,两只眼睛却很不高兴地盯着我们,而且她就穿了一身很溥的透明睡衣,所以,从她的架势来看,她这是故意刁难我们,不太想让我们进去。
你试想一下,她表面上是撑起手替我们撂开帘子,好让我们进去,可实际上我们要进她的卧室便得弯着腰才能从她的手臂下经过,而且还容易碰她鼓起的身体,毕竟那门就那么宽。
可就在她出来的时候,我的罗盘好象动了一下,而且正对着里间的门口。
见罗盘有了反应,便知道里面或许有些蹊跷不可,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进去看个究竟,所以,我说也没说,收起罗盘在口袋里便弯着腰往她手臂下钻。
“哎呀呀!”毛琼突然娇喝一声,大声喝斥,“你这个出家的道人怎么这个样子,借机占老娘的便宜啊,毛手毛脚,没碰过女人是怎么的!”
“不……不是故意的!”
就在我往里钻时,毛琼故意挤了上来,所以,我是扎扎实实地让两座伟大的山峰给拱了一下,又让这女人突兀的骂了一顿,我的心顿时慌慌起来,竟然觉得真是自己做错了。心里不由骂道,这女人想让你上时,她就一团火,不想让你上时,那也是一团火。
“快点,快点查完好走人,鬼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毛琼白了我一眼。
李福明尴尬地站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可进去以后,我也是快速地拿出罗盘来一扫,只是奇怪了,这罗盘竟然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
“大师到底有没有问题?”
本来就已经尴尬了,所以,李福明也是想快点离开,于是扯着声音急问道,毕竟弟媳的房间当哥的不好进,尤其是刚才又发生点部位摩擦。
“斩时没有什么问题!”我如实回答,觉得估计这样明着来,即使有问题也不一定能查得到,于是说道,“那我们快走吧。”
向毛琼道了歉,两个男人人好像偷了女人一样汉子尴尬地退了出来,一路上,两人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话,逃也似地溜回了偏厅。
但是我心里已经知道这妇人定然有些问题,姥姥的,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也变化太大了,翻脸比翻书是不知道快多少倍,虽然我的没有发现脏东西,但我的罗盘确实动过一次,里面定然是有什么煞物之类的。
李老太爷一看我回来,立马站了起来,问我有没有发现问题。
我如实地说道:“李老太爷,我和李大伯进入过那里,暂时还不清楚什么原因,但我进入卧室之时,发现我的罗盘确实动了一下!”
“这么说,应当是有问题了!”李老太爷说道。
“或许有这种可能!”我点了点头,“李老太爷,这宅子格局没有问题,但李家确实出了些状况,我暂时还弄不明白,但我会留在这里直到把事情弄明白才走。”
“好,那就有劳道长了!”李老太爷舒了一口气,“老大,等会中饭叫办厨的弄桌像样的送过秋,我要与大师和几个主事的喝一杯,叨扰大家多日,家中内眷全部都要上桌,必须来敬酒。”
“是的,老爹!”李福明应声便退了出去。
今天中午本应就要办几桌,叫谢丧酒。是由主人家请办厨的和管事的人吃饭,表示对他们这些天帮忙的谢意,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打红包,给予所以参加仪式的人或帮忙的人一定的酬劳。
李老太爷果然是越老越精,他把我和李世峰叫上阁楼,小声地问道:“大师,等中午喝谢丧酒之时,等老三家的那个出来,你们便快速进去查看一下,还有老二一定要派人守在咱家院落,以防有些东西让人带出去。”
“爹,自从老三出事,你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老三如果听话,我怕不至于今天这样暴毙身亡,成天在外面玩女人,若大的一个家他不管……”
“住口!”李老太爷冷喝一声,“现在不是老三的问题,而是我们李家真的遇到了难关,你懂么!”
“爹,我……懂了!”李世峰嘴上虽应着,可心中却是很不福气,屁都不懂。
“我觉得李老太爷这个方法可行,那房间有些问题,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也不像以前所遇到的一般阴魂,但里面一定有些蹊跷,至于是什么,还要以眼见为实!”
统一了思想和计划后,我们三人便又到了楼下偏厅喝茶聊天,对于这老三李福德李老太爷说起就来气,三个儿子就他不成才。
老大稳重,把持李家村的祖业没有问题,老二是最早出去的,学习也好,思想也进步,现在混了个婺源县城当警戒备司令,虽说不算什么很大的官,可却也一直没做过对不起老百姓的事,至少还让婺源的老百姓没有处在水深火热中,可这老三就差太远了,读书不喜欢,弄枪更不行,当然玩女人在行。
李福德成天就知道寻花问柳,有事没有事往县城里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可他再不孝,毕竟是李老太爷的儿子。
当初老伴过世时李老太爷没有多想,可老三一走,他便觉得这个家有问题了,所以,当务之急,他最怕的就是有人要害自己剩下的两个儿子。
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人家私事,我自然不能多说,也只能劝李老太爷不要太过担心,希望没有事才好,但我也看不清楚李老太爷的用意,总感觉他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事,并没有全告诉我。
很快中餐便准备好了,三声炮响便是吃饭的信号,因为是谢丧酒,所以,家眷们还是必须得去的,毛琼作为死者配偶,自然更是要去答谢大家的帮忙,所以,很快便等毛琼出了房间,躲藏在阁楼的我和李世峰便快速地进了毛琼的房间,可是,令我奇怪的是,这毛琼的房间现在是非常宽敞明亮,卧室里是她的各种丝稠睡衣,形状乖巧,看了让人脸红。
罗盘掏出来,无论怎么扫都没有办点反应,老子不由傻眼了,可我顿时心中一个激灵,万一这毛琼把东西带在了身上了呢?
于是,我立马冲了下楼来,可到了大厅一看,尼妈,老子傻了,这毛琼正拿着一个稻草人,跪在李老太爷面前哭哭啼啼,李福明怎么拉都拉不起,旁边全是李家的家眷和下人,个个脸色不太好。
我一看到这个样子,心中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毛琼一见我来,便大声喊道:“就是这个牛鼻子小道,就是他今天跟着大伯去我的房间,故意偷偷地扔在我的房间,我一发现,立马把这东西拿出来给爹看,我们不能上了他的当,刚才肯定又怂恿老二一起去找脏,这种栽脏嫁祸的把戏,老爹是一看就明白的!”
“你……你血口喷人!”我不由自主地血就往脑门上涌,娘的,这女人太可恶了。
“我血口喷人,我们这里除了你这个道人会用这种歹毒的巫术,你说还有谁会?”毛琼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冷冷说道,然后把稻草人扔了过来。
我接了过来,稻草人画有李福德的面相,并穿上了些许衣服,上面有李福德的名字及生辰八字,并用几颗钉子钉住了他的胸口,很显然这是一种歹毒的八字巫术。
八字巫术是一种害人的巫术,法师把草人当作某人点香拜七夜,施以法术之后法师想把他怎么样就可以施法做了。
法师做法时一般是选在天地阴阳之交时,如用金属钉子,针射入草人眼睛可使对方眼瞎,用刀砍断某人手脚对方可伤或残,此法非常邪恶,如果用得不当,自己也会受到报应,但法师一般都会找个纸人替代自己,以蒙混过关。
看着这种邪恶的东西,我心中不由一阵害怕,毕竟这八字巫术可以说是杀人于无形之中,而且查无可查,我知道这女人现在是贼喊捉贼,于是立马否认:“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是你的是谁的,你说,除了你个巫师谁会做?”毛琼狡黠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我,不要忘记了,这东西可是你拿出来的!”我冷冷地说道,“没有证据的事我不会乱说!”
“没有证据,这还要证据么,为什么德哥一出事你个小道士就从天而降了?这是巧合么?今天早上你带着大伯来我房中,就是故意把这东西悄悄塞进去的,这不就是证据么,还有,更可恶的是,当时你进去的时候还在我的胸脯上碰了一把这又是为什么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