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时见归村人,沙行渡头歇。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
聚散匆匆,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
却说,待落殊走出宫门,不禁扭头回看,长叹一口,说便准备离开。
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小落,我们又见面了。”
落殊回过头去,只见自己身后立有一个,身着玉袍的年轻男子,风姿出尘,正笑容浅浅地望着自己。
只见玉袍男子面色如玉,身材修长,静宁而淡然,清净而温和,嘴角一如既往地微微扬起。
落殊不由地杏眼扬起,眉眼含笑,有些欣喜道:“咦,是你啊立薛。”
立薛微微点头,温和一笑,温文尔雅道:“正是在下。”
却说,立薛略微打量一番后,缓缓道:“小落,你是打算离开了吗?”
落殊点点头,淡淡一笑道:“是啊,我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是不便久留了。”
立薛听后,也不追问,只是淡淡一笑,略带几分关切之意道:“原来如此,那小落好好才是保重。”
落殊听后,心下微微一暖,淡淡一笑道:“谢谢你立薛,你也要好好保重。”
此时,落殊心里一动,不免满脸关怀之色道:“立薛,武王造反之事,不会牵连到你身上吧?”
立薛摇了摇头,温和道:“小落不必担心,立薛现在能够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你面前,自然没事。”
落殊听后,松了一口气,甜甜一笑道:“那便好。”
随即,落殊脸色微微一变,担心道:“皇上现在召你入宫,不会降罪于你吧?”
立薛听后,眉眼扬起,不禁开怀一笑,随即微微靠近落殊道:“小落,我是皇上的人,你说皇上会不会降罪于我呢?”
落殊听后,不由地瞪大杏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指着立薛,一脸不可置信道:“你……你是皇上的人?”
立薛见落殊吃惊的模样,不由地眉眼上扬,随即微微点头。
此时落殊仿佛已经接受了如此事实,翻了个白眼道:“好吧,你没事就好。”
却说,对面的男子听闻之后,嘴角依旧微微上扬,抬头一看,语气和善道:“天色已晚,小落多保重,一路顺利。后会有期。”
落殊听闻,梨涡浅笑,点头道:“我会的立薛,后会有期。”说便,落殊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
只见立薛微微一笑,目光柔和清澈,嘴角一如既往弯成上扬的弧度,目送着落殊身影消失之后,淡淡道:“小落,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便微微转身,这才悠然自得,从容不迫地离开了。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此时幽冥之都里,落殊孤独地坐在秋千上,回忆着与临阙之间的点点滴滴,不觉长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临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转而又道:“有师父在,临哥哥一定会没事的。”说便,落殊还自顾自点了点头。
想起师父临走前的嘱托,落殊深呼吸了一口,强打起精神准备修炼,到一想到临阙,落殊瞬间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正是: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天高云淡,红衰翠减,时空湛碧,明净透亮。不过一天的时间,落殊一行人已经到达重阴之山。
一眼瞥见山阴那边,风急天高猿啸哀,无边落木萧萧下,愁云漠漠,嘘嘘狂吼,远远传来。
落殊心里猛地一动,想起山阴那边不就是棺材谷,此时阴风阵阵,怒嚎不断,莫非有事,
落殊心道:“前几日大长老恰好出现在那里,莫非此事与大长老脱不了关系。何不前去探看一回,侥幸得手,也未可知。”
说便,落殊忙吩咐小光和小花回到幽冥之都,自己同孔雀直往山阴飞去。
两处相隔,看似很近,实则甚是辽远,大约飞行了半个时辰,才得飞到。
快要临近,便听狂飙怪啸,阴霾大作,黑风卷成的扇形,一片片仿佛要将落殊及孔雀团团包围一般。
突然之间,扇形猛地移近,落殊见状急忙躲开,扇形碰撞在一起,便是天崩地裂一声大震,震散开来,化成一颗颗石子,滚滚四散,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落殊二人虽飞行,离飓风有一定距离,任觉得寒气侵骨,寒气逼人,孔雀见状,立即挡在落殊身前。
不知过了许久,方才漫天的石子才全部散去,落殊及孔雀已经飞入谷地。
此时谷底黑烟密罩,无数片扇形又起,澎湃激荡,谷应山摇,飞砂成云,坠石如雨。
落殊见状,连忙运气,只见一道银色的光圈立即罩在自己和孔雀身上,任那飞沙走石,扇形飓风都不得靠近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黑烟才逐渐散去,落殊俯身一看,只见危崖的一棺材上,正立着一个瘦如枯骨黑衣道人,面目狰狞,身材魁伟,赤着上身,跣着双足,十分可怖。
落殊见状,不禁对孔雀道:“这道人身形古怪,一身鬼气,定是邪魔外道,我们一定要小心,莫中了道儿。”
孔雀点点头,说便聚起全身的灵气,霎时间红光四射,只见一朵朵火红娇艳的牡丹花便四处开来。
只见,那老道阴冷一笑,猛地跃到落殊身前,龇牙咧嘴道:“臭丫头,老朽已经恭候多时了,今天老朽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落殊见状,并不畏惧,甜甜一笑道:“老头儿,你谁呀,咱俩好像不认吧?”
那老道冷冷一笑,穷凶极恶道:“少废话,拿命来!”
言还未了,忽然长啸一声,张口一喷,忽听四周棺材如雷鸣地陷,怪声大作,霎时间,无数棺材破谷而出,滚滚翻飞,直往落殊卷来。
孔雀见状,冷冷一笑,手指一动,大片大片的红色牡丹火焰,朝黑压压一片的棺材掠去。
瞬间,那些棺材便被红色的牡丹火焰烧成灰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腐烂烧焦的怪味。
只见,一旁的落殊脸色骤变,忙道:“不好!”说便,立即将孔雀收回幽冥之都。
就这一转瞬之间,猛听头顶上轰隆轰隆几十声大震,宛如山崩海啸,夹着极尖锐的嘘嘘之音,阴森可怖,刺耳欲聋,震脑欲眩,密密麻麻的黑影朝落殊扑来。
落殊见状,只是冷冷一笑,勾起嘴角,身影微微一动,说便盘腿而坐下,口中念念有词道:“指法………………
奇仪九处序六亲,各从起宫辨来因。
直符宫元时元旺,得符得使亨利贞。
大叫一声:“破!”
只见那黑雾里的老道满脸恐慌,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肚子处便出现一个碗大的窟窿,立即口吐鲜血,四分五裂。
落殊见状,也不理会,转身急忙回到幽冥之都,见孔雀完好无缺立在花丛中,落殊不禁松了口气,还是忍不住上上下下将孔雀打量一番后,关切道:“孔雀,你没事吧?”
孔雀见状,难得淡淡一笑道:“落殊,你忘了你也是一名灵符师,所以如今本神已经不惧怕灵符师了。”
落殊听后,敲敲脑袋,笑道:“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一旁的小花扑到落殊怀里,甜甜道:“姐姐不仅如此,就连我和哥哥也不再畏惧灵符师了呢。”
落殊听后,捏了捏小花粉嫩的脸颊,笑道:“那真好。”说便,环顾一周后,不禁蹙眉道:“小光呢?”
小花耸了耸肩,神秘一笑,说便一脸不可置信道:“姐姐我敢打赌,你肯定猜不到哥哥在干嘛。”
落殊听了有些诧异,蹙了蹙娥眉,思索片刻之后,还是没有答案,不禁问道:“小花,小光在干嘛?”
小花咧嘴一笑,随即一本正经道:“姐姐,哥哥在修炼。”
落殊听后,不禁瞪大双眼,随即不可思议道:“这小家伙竟转性了,莫非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小花听后,吐了吐舌头,说便摇了摇头。
此时,孔雀忽地道:“落殊,赶紧去查探方才那人的身份。”
落殊听后,脸色恢复如常,点点头,说便转身朝尸体碎块而去。
片刻之后,落殊突然从一堆尸块里找到一块玉牌,落殊拿起一看,上面刻着一个“王”字。
落殊思索片刻之后,恍然大悟,对着身边的孔雀道:“莫非此人跟王绝有关系。”
孔雀点点头道:“应该出不了意外。”
落殊又道:“孔雀,以你之见,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孔雀略微思考一下道:“此人肯定不是王绝的父亲王天仁,落殊你想当日在王府时,王绝死的时候,王天仁都不曾露面,想必城府极深。”
落殊点点头,表示赞同孔雀所说,片刻之后落殊不禁皱眉道:“孔雀,我总觉得此人应该也跟大长老也脱不了干系,不然怎么会提前布置好陷阱,等着咱们呢?”
孔雀点点头,微微勾唇,随即道:“不仅如此,此事怕是跟月支国也脱不了干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