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见状,叹了口气,一脸惋惜道:“小丫头,想必你很清楚,那位小晓姑娘乃是千年狐狸精;百年前,老朽不过是毫无修为的凡人,怎么可能跟魔兽扯上关系呢?”
随即,一脸心痛道:“不过,老朽的确有一妻子,名唤白茹…”
语之同时,面色即转,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是她,是她拆散了我们,最后还杀害了白茹,嫁祸给了老朽……”
落殊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冷声道:“王志然,你少花言巧语!”
大长老暗地里早已是恼羞成怒,紧了紧拳头,随即一脸痛心疾首道:“丫头,你好好想想,凭老朽一介凡人,怎么会是修为极高魔兽的对手呢?”
落殊听后,冷漠打断道:“我对你的往事一点兴趣也没有。”随即,怒目而视,恨之入骨道:“你只要告诉我,寅生师兄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看着落殊嚣张可恶的模样,大长老早已是怒不可遏,怒气冲天,但只要一想到先生说过,这丫头有高人相助,不是好惹的,只得按下中烧的怒火。
继而,大长老微微叹息,一脸慎重道:“第一,本道从未有过孩子;第二,寅生那孩子不是老朽杀的。”随即,愁眉锁眼,唉声叹气道:“丫头,寅生乃是本门中的得意弟子,他的死,老朽与你一样,也是心痛难当。”
落殊看着大长老假惺惺的模样,不禁啐了一口。
大长老暗地里,早已是怒气填胸,直眉怒目,片刻之后,才一脸愤愤不平道:“丫头,寅生被害那日,老道一天都与离柏在商量宿竹宫事务;试问,老道如何有机会杀害寅生呢?”
落殊听后,黛眉紧蹙,半信半疑道:“果真?”
大长老捋了捋胡须,一脸诚恳道:“你若不信,可以去向离柏求证。”
落殊的目光有一瞬微微失神,心里暗自思忖道:“莫非这大长老真的不是真凶?”
大长老阴险一笑,暗暗冷笑道:“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何足为惧!”
小光见状,连忙提醒道:“姐姐,不要相信这老头儿的话,他在骗你,你忘记那日在重阴之山了吗?他和那小晓都不是好东西。”
落殊心里一惊,立马回过神来,眼神一凛,咬牙切齿道:“呸!王志然,你不要再花言巧语了,就是你杀了寅生师兄!”
大长老脸色一变,阴险一笑,暗道:“虽然先生说,这丫头背后之人得罪不起;不过,若是这丫头暗杀于我,老朽只是出于正当防卫呢?”
此时,大长老心里不禁埋怨起王绝的舅舅以及父亲来:若在重阴之山杀掉这丫头,也不至于推到自己身上;如今,既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有杀了这丫头,方能永绝后患。
杀心既起,登时勃然大怒,横眉怒目道:“臭丫头,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不要怪老朽了。”
落殊看着大长老赫然而怒,戟指怒目的模样,冷笑一声,怒目切齿道:“放马过来。”
大长老闻言,忽地回身,把手一拍,便有二十四道红光,比闪电还急,直往落殊飞去,随即二十四个弟子凭空出现。
落殊冷笑一声,毫不畏惧,顺势迎了上去。心下暗想:“好个王志然,利用宿竹宫的弟子对付自己,只要被他们的阵法笼罩,自己休想逃得性命。好不阴险狠毒!”
大长老立在一旁冷眼观战,心里冷笑道:“臭丫头,今日你是插翅难飞!”即一面在指挥阵法,一面留神用目打量落殊。
却见那落殊,好似若无其事一般,身影灵动,手中的宝剑挥洒自如,银色的灵力遍布全屋。
大长老心想:“这丫头修为果真不错,不过这座宫殿周围数二十丈方圆,已被我的阵法笼罩,饶你修为了得,也难逃性命。”
正在这般暗想之际,猛然间,忽见二十四人的阵法停止不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定住一般,在这一刹那的当儿,落殊也忽然隐身不见。
大长老暗自心惊,随即怒不可遏,手指一动,大叫一声:“疾!”一道红光射入阵法之中,如此,那阵法更加添了一番力量,直将屋子照得通明,不住地上下飞舞,越发凌厉起来,那二十四瞬间又获行动之力。
阵法所到到之处,屋中物品,纷纷支离破碎,就连房中的柱子,也被平空截断下来,落殊也再次被团团困住。
只是处在阵法中间的落殊,阵法只要一挨近,便碰了回来,兀是奈何它不得。
落殊在阵法中,一边冷眼打量着大长老,一边轻松应战。看着大长老那张阴晴不定的丑恶嘴脸,笑嘻嘻道:“王志然,你还有什么阴招,尽管使出来,我看你耐我何?”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施法的二十四人得了王志然的命令,今日要么落殊死,要么自己死,心里一震;互相对视一眼后,即施展平生武艺,开始变幻阵法。
落殊冷冷一笑,把手中宝剑紧了一紧,身子一闪,阵法根本近不了身。
二十四人更不怠慢,口中念念有词,剑光如雨,纷纷向落殊横扫过来。
落殊见来势甚猛,不再用剑去拦,将脚一点,身子纵起有七八尺之高,并现银色的杏花漫天飞舞之状。随即嘴角一勾,忽地将身一纵,口中念念有词,将剑一舞,空中便形成有丈许长的银光,直向四周扩散开来。
此时,大长老疑心落殊使什么绝技,稍一凝神,阵法已破,二十四名弟子个个倒地,吐血不止,无法再战。
大长老脸色一变,袖手一挥,朝着落殊大喊一声:“去!”
只见一丝黑线,直朝落殊额头而去。落殊知是暗器,急忙将头一低,惊险避将过去。
大长老手掐中指,朝落殊一扬,一口真气喷将出去,一道红光似急电惊掣,不过转瞬间,便将落殊团团裹住。
片刻之后,那道红光已绕成一个二十多丈方圆的红球,将落殊包住。眼看落殊脸色越来越惨白,绕护落殊外面的一层血光也更强盛,并未消灭。
大长老阴冷一笑,手指一动,暗红色的灵力继续发出,将困在里面的落殊裹得越来越紧。
不出片刻,落殊便觉得眼前模糊起来,心里一惊,暗道:“有毒!”随即,强忍着不适,大脑高速运转起来;正想着应对之法,刚刚躲过的黑线再次迎面扑来。
眼见情况危急,落殊已经无法躲避:既要避免红雾的缠绕,又要避开暗器。一时心忙意乱,顾了那头,顾不了这头,一个疏忽,手臂被黑线割出两寸来的伤口,立刻血流如注,疼痛难忍。唯有强忍着疼痛,催动银色的灵力与红雾拼杀起来。
看着狼狈不堪的落殊,大长老冷冷一笑,得意洋洋道:“臭丫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落殊闻言,心中一惊,料知不好,忙把灵力聚集在自己周围飞起时,猛觉心头一凉,同时瞥见周围的红雾越来越浓。
一边奋力抵抗,一边咬牙切齿道:“呸!王志然你这狗东西,你不得好死!”情急之下,竟然也就忘了锦囊,以及自己可以回到幽冥之都之避险法。
正在此时,大长老突在面前现身,满脸诡异的笑容,注视落殊,立即一层红紫色的灵力朝落殊当头罩下。
落殊的视线越发迷糊起来,通身冷战,幸而应变尚快,周围的银色灵力一瞬间全部聚集到头顶,虽未昏倒,毕竟中了灵力暗算,随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长老手扬处,一道红光,向落殊胸口飞来,落殊凭着一口气,躲过一劫,暗恼自己太为大意,竟然中了王志然的毒计。
此时,落殊自然知道,王志然方才的一番话全是假的;自己竟上了他的当,更添愤怒之感,随即催动灵力,口中念念有词。
大长老见落殊口中念念有词,阴笑道:“想不到,你这丫头居然还是个灵符师。”随即,脸色一变,狞笑不断道:“只可惜,老夫也是一名灵符师。”说便手一挥,落殊又喷出一口鲜血来。
大长老见落殊已临绝地,得意之极,不禁哈哈大笑道:“臭丫头,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幽冥之都的小光见状,忙提醒道:“姐姐,赶紧回来!”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当儿,忽然一声长啸,迎面飞来一道青光,其疾如电,恰恰迎头将红雾破开,转瞬之间,落殊便被一黑衣人搂入怀中。
只见,一青一红,两道灵力,如神龙夭矫,在房间飞舞,煞是好看。
大长老满想落殊准死在他的灵力下,不料竟凭空来了这一道青色灵力,不禁又是急又是怒,说便手中一动,愈加发力。
落殊正待凝神回幽冥之都,突然觉得清醒不少,抬头一看,身边的红雾已散去,仍在空中和一道青光相持。
知有高人前来搭救,心神为之一定,也不再回幽冥之都,不过瞬间自己突然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只是昏黑间,搭救自己的黑衣人又带着面纱,落殊实在看不清是何人。
正要扭头问搭救自己的黑衣人,突然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这时房间中红光越压越小,青光愈加炫出异彩,把大长老吓得胆战心寒,魂飞魄散。
正在不可开交之际,青光一个回马枪,迎面射入大长老胸口,瞬间大长老后退几步,口中已经溢出鲜血。
一分神间,红光越发淡去,青光越发亮堂,眼看危险万分,那道青光突然消失不见,黑衣人也抱着落殊凭空消失。
房间里,传来一道冷漠的男声:“无知老儿,我不过有事羁身,便宜你多活几日;下次再对落殊不利,休怪我不客气!”(未完待续)